2021年3月31日星期三

换汤不换药的 Rheinischer Sauerbraten



        今天驻宅大厨的餐船还停泊在德国莱茵河畔 ….........

      今天的莱茵Rheinischer Sauerbraten 照样有potato starch马铃薯淀粉+mash potato马铃薯泥弄成的 potato dumplings洋粽子以及多汁的嫩牛肉,不同的只是这回除了变本加厉狠狠添加上几截香肠以外,酱料也换成由上汤,蒜头,黑胡椒以及牛油泡制的 brown sauce …...... 卖相似乎更为动人。

31.3.2021

方言情缘之:

潮州情缘之四





       除了之前所提及的唐锦成和杨秀伟等几位,从少年时期至今,也认识了其他不少潮州朋友,如1970年代青年华乐团和1980年代人协华乐团里的李粉德,吴奕明,吴友元,李勋桂,杨秀茂,杨培贤,李克华,苏贤生,苏贤卿,黄歆峰,李志群,许丽芳以及张光亮等等等等 ......... 都可说是当年本地华乐界的菁英翘楚,其中李志群在事业巅峰时期曾经是香港中乐团的首席笙演奏家,黄歆峰可说是此地最为潇洒帅气的胡琴演奏家,这几年来常在台上指挥乐队演出,风采更胜当年。那时和我比较接近的是李粉德和吴奕明。1980年代的李粉德是人民协会华乐团的首席笙演奏员,是本地最全面和出色的笙演奏家。出身琵琶世家的吴奕明辈分比其他人略高,曾经获得1968 - 9年新加坡电视台主办的音乐歌唱大比赛华乐组的第二名。

       著名书法家曾广纬先生也是个人非常敬重的潮州前辈,广纬先生乃是个与世无争典型的谦谦君子,喜欢华乐也弹奏古筝,早年在 River Valley Road 里峇峇里路潮州人办的端蒙中学执教,育人无数,当年我获颁国家文化奖时,他还联同黄永恩先生以对联书法相贺!

       但这些年来交往最频繁密切的潮州人却是华乐圈以外的张夏帏。夏帏兄人生历练颇为可观,曾任新加坡警方发言人以及新加坡国家艺术理事会处长,也曾经是海峡时报双语版的主任,是个有文人风骨的华校生以及知识分子,另外,夏帏除了学问渊博精通华英巫三语,还是位少见的艺术鉴赏家和摄影家,曾任著名“好藏之”私人美术馆馆长多年,其有关方面的权威性在本地艺术圈普遍得到一定的认同。

30.3.2021

照片11980年代人协华乐团在总统府演出后和当时的总统黄金辉合照,您能认出几个潮州人?

照片 2:在我和夏帏的联合新书发表会上,张夏帏与他的潮州老乡- 画家郑剑峯

照片 3:左起,张夏帏,谭泽江,萧岳鹏和我



德式午餐



       今天驻宅大厨突然改变航道,餐船猛然驶向德国莱茵河 ….........

       Rheinischer Sauerbraten 是一道德国莱茵地区的菜式,白色的那几团东西不是马铃薯,而是以potato starch马铃薯淀粉+mash potato马铃薯泥弄成的 potato dumplings洋粽子,黑色一粒粒的也不是黑豆,而是以甜菜糖浆sugar beet syrup 煨得软熟的葡萄干,是配料也是酱料。主角当然是牛肉,味道淡然的“洋粽子”+甜菜糖浆葡萄干+鲜嫩多汁的牛肉块,甜咸交际之间,也别有一番风味 …....

30.3.2021

2021年3月30日星期二

方言情缘之:

潮州情缘之二



       读中学的时候,同学当中各种方言籍贯都有,人多口杂司空见惯也没有特别去留意在意属什么籍贯,反正和街上公车上巴刹里的情况也没有多大的分别。

       除了在潮州会馆打乒乓那一阵子能比较能感受到那种回荡在空气中的潮州传统语言习俗氛围气味,对此地潮州人文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刚进入国家剧场华乐团那几年 .......... 一开始,由于水平不够,我们几个小毛头便被指派到当时位于山仔顶福利巴士车头附近的人民行动党属下中央文化局“受训”,负责指导我们的陈映波先生就是位潮州人。

       仔细想想,那时潮州人在华乐圈子里仿佛无处不在?当时国家剧场华乐团指挥郑思森先生也是潮州人,位于merchant Road 马真街当年本地最大的华乐器店 – 翁展发绣庄也是潮州人翁松龄先生开的,国家剧场华乐团里弹琵琶的杨秀钦(杨秀伟的大哥)和吴奕明还有唐锦成(前香港中乐团大革胡/大提琴首席)的哥哥 - 打击乐手唐锦坤先生等等等等都是潮州人。

       那年代除了杨秀伟,在潮州人当中比较接近的就要算唐锦成了,那也是我们都加入人民协会华乐团以后的事,对了,当时的乐团指挥吴大江先生也是个道道地地的潮州人,那时工作轻松,在团里平时闲来无事便和锦成玩玩西乐 - 我弹钢琴他拉大提琴,下班后的晚上一群朋友经常在大坡同济医院前面的“小贩中心”吃喝聊天尽欢而散 .......... 最记得那回到电台录长笛独奏,那时没有车,来往不很方便,坐德士又贵,于是从到钢琴伴奏那里练习以至前往电台录音的整个过程,都由他驾驶Honda Cub 小电单车陪伴载送,如今回想,这个潮州人真够义气 .........

30.3.2021

照片1:锦成和太太素云,这是锦成初到香港中乐团工作时的照片,收到照片时,我正在澳洲昆士兰音乐学院留学。

照片2:吴大江与人民协会华乐团在 EMI Studios 录音。




2021年3月29日星期一

方言情缘之:

潮州情缘之一






       一向来潮州给我的印象就和潮剧一样委婉动听像中国南方的越剧一样温柔雅致 ...........

       和潮州人的缘分要从读小六和初中那一阵子谈起,那时喜欢打乒乓球,在女皇镇联络所打球时机缘巧合遇到一位懂得乒乓球上了年纪的陈姓潮州长辈,一开始他只是静静旁观我们打球,后来,也许觉得我和另一位玩伴有点打乒乓的天分?于是便义务当起我们的教练,除了免费提供一应有关器具用品,还时常在周末带我们到桥南路埃尔金桥 Elgin Bridge 附近的一间潮州会馆打球,因此我还有幸有机会和年纪相仿,后来成为新加坡乒乓国手的陈群锋(也是潮州人)打过几次球 ........

       过了一些时候才知道,这位热心的潮州前辈不止会打乒乓,还会弹点琵琶古筝!有一次还带我们参观了当年位于River Valley Road里峇峇里路尾端,在本地可说是“空前绝后”专门制造各种华族乐器的“王佳和乐器工厂” ........... 本着好玩的心态也向他学了点琵琶弹奏皮毛 ........

29.3.2021

老照片1:小时候在女皇镇联络所打乒乓。

老照片2:小时候在 Strathmore Avenue 蓝玻璃老家骑楼弹琵琶。

老照片3 - 4:王佳和乐器工厂以及王佳和。




2021年3月28日星期日

方言情缘之:

陈平




       陈平不是楚汉相争里的那位,也不是马共的陈平,本人也还没老到那个程度!他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海南人,比我大一岁。

       那时的Strathmore Avenue “蓝玻璃”组屋邻里里仿佛也只有陈平一家海南人,份属“少数民族”因此被邻里里的其他方言族群小孩们排挤嘲弄。还记得,邻里小孩们总喜欢以不知从哪学来的一两句海南话 - lusu(回家)或bobati(不知死)来挑衅他。

       可想而知当时陈平朋友寥寥无几,和我比较合得来,常常一起玩,因为我不会像其他小孩一般嘲弄和排斥他。也许由于在街坊备受排挤,陈平在性格除了显得有点孤僻也很坚强同时,陈平是个勇敢和有头脑的人,这些优点也表现在他单独对抗其他众多小孩以及经常无可避免的肢体冲突上。也许战斗经验丰富,一旦“开片”(打起架来),临场总是非常冷静,就如一个训练有素的拳手一般,出拳有条不紊,常常把来犯的“敌人”打得脸青鼻肿落荒而逃。这一点,我做不到也挺佩服他。

       陈平爬山爬树的本领也很高强(奇怪,似乎从前认识的好些海南朋友都如此),我想这也和勇气有关。那时我们常常结伴到拉帕多海边(现在的拉帕多公园 - Labrador Park)钓鱼和游泳。在当年,要到海边,下公车后除了必须步行一段很长的路以外,还要有一段“上山”和“下山”的过程才能到达,不像现在可以直接由平路走到。因为临海的山势有点陡峭,石头多也没有多少树木或树枝可以攀扶,还要拎着渔具杂物。上山还好,下山是挺惊险的,但陈平和其他“海南人”都好像若无其事的如履平地,只有我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手脚并用连爬带滚才狼狈过关,现在想起来都有点窝囊。

       陈平的爸爸是个文质彬彬不爱说话的长者,名字很不俗 - 陈易舒。人亦如其名,似乎对生活要求不高每次到陈家,总看到他老人家心旷神怡悠悠然的在房中帆布床上“卧读”家中所藏的一柜子中国古典名著。妈妈则稍为发福,印象中好像是和洋人家庭打工的?对自家孩子有点凶,但对我则还算亲切。重要和关键是:陈妈妈烘培西式蛋糕的功夫一流,每回吃到她的蛋糕都觉得是无上的美味,回想之际仿佛还能闻到那股奶油蛋糕的芳香!

       陈平是家中的老幺,对上还有个姐姐和两个哥哥,姐姐还曾是当年新加坡的美后!回想起来,陈平小时候其实也长得蛮秀气的 眼睛够大,双眼皮,鼻子够挺,皮肤白皙,牙齿也整齐美观。美中不足的只是两只犬牙似乎长了点(有点像吸血鬼那种),这点,他也有自知之明,还常常利用这个“方便”来扮鬼吓人但意外有趣的是:他本身其实很怕黑怕鬼。记得当时的邻里,夜晚很静,街灯光芒微弱周遭显得有点黑沉沉的有时在我家待了,要回到隔着一个大草场的家时,总是再三认真的叮嘱我,一定要在“骑楼”(阳台)上“目送”,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为止。

       陈平的聪明不止表现在打架上,读书也很在行(文武双全!)他也许是当年街坊里第一个上南洋大学的人。1970年代末还到了美国升学,工作,成家 ……….. 之后便渐行渐远渐无书。

       如今回想距离上次见面已是十多二十年前的事了,那回还曾陪他到Strathmore Avenue 蓝玻璃”老家一带怀旧一番。如今他若再回来,老家故园除了只能凭依稀的陈年回忆“凭吊”追思以外,恐怕已无处可以怀旧了!

15.5.2012/29.3.2021

老照片1:昔日的Strathmore Avenue “蓝玻璃”老家。

老照片2:拆除前的陈平旧居(较远的哪一座),如今已不复存在



方言情缘之:

前言





       今天新加坡的年轻人除了中文水平普遍低落,方言能力更是不行,或许他们不会知道也不会在意他们失去的是什么?!

       1950 - 1980 年代“讲华语运动”之前的新加坡各种语言百花齐放,其中就包括了华英巫印等等外加各种华族方言,电台丽的呼声日夜广播的也是这些语言节目 .......... 那时人们普遍能口操几种方言甚至一些简单的马来话是稀疏平常的事,外国人赞说我们有语言天赋,其实只是个环境问题所成就的现象。

       我们这一代人无论是在街坊邻里或中小学校里都会交上不同方言族群的朋友,过程中也认识以及品尝了不同的方言文化以及习俗风味,那是多么令人怀念的一个温馨年代!如今只能说:俱往矣,大江东去,此情只可成追忆,不堪回首话当年 ..........

28.3.2021

老照片:1970年代的淡水河结霜桥。


2021年3月27日星期六

今天的下午茶






       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了,也不是什么大酒店或餐厅,只是在红山车头一带的邻里 …........ 午餐后太座说必须喝咖啡,并且要喝好的,于是我们就来到 The Bakery Chef,店就在吃午餐的地方隔条马路,店面不大环境也还可以,各色人等络绎不绝,生意看来不错,叫了两杯 cappuccino 外加一块 burnt cheese 火烧芝士蛋糕和一块表皮铺满了椰白肉丝的 pandan gula melaka 马六甲椰糖班兰蛋糕,就这样悠悠然度过半个愉快的午后 ….......

27.3.2021




2021年3月26日星期五

三月新歌杜鹃花




《杜鹃花》 林子词

灼灼映山红娇妍绿野中

无心争炫彩一意向春风

忍听子规泣还寻落叶桐

百花萎靡处,独自祭英雄。


       2018 年在网上结识了诗人林子,对她的许多诗词佳作都很有共鸣,交往之间不知不觉便以其诗词入乐写了6首独唱以及8首合唱曲,获得了新加坡国家艺术理事会的赞助,原定于去年11月出版并发布有关CD录音专辑,但由于疫情猖獗,一切都被打乱了 ….......

     《杜鹃花》是专辑其中的一首合唱曲,自幼对黄友棣/芜军的那首《杜鹃花》情有所钟,决定谱写音乐时也抱有向黄友棣/芜军二位前辈致敬的心意。如今,也向在抗疫前线战斗以及牺牲的英雄们致以最高的敬意!

       林子的《杜鹃花》词境和芜军的有所不同,战争的意念只在隐喻之中,却仿佛多了点阳刚之气。

27.3.2021



2021年3月25日星期四

今天午餐从简



       驻宅大厨今天一早出门,剩下我和小的那个在家“嗷嗷待哺”自生自灭,忙起来也懒得出门,便打开冰箱碰碰运气,一瞄之下就想起那首歌:“啊!西边还有一点残霞,教我如何不想他 ….... ”原来冰箱里还有昨天吃剩的炖牛颊酱!加热淋在意粉上,味道虽然不比昨天,但还勉强过得去,于是你就看到了这般美景 …......

26.3.2021

2021年3月24日星期三

炖牛颊 beef cheek stew



       夹着昨天胜利回归的余威,驻宅大厨乘胜追击,今天再来一道燉牛颊beef cheek stew。富有咬劲的牛颊肉和酥软的红萝卜浮沉于番茄大洋葱蒜头牛肉浓酱里,有点匈牙利Goulash的样子 …........ 热腾腾上桌佐以红酒,饥肠辘辘之下,套一句蔡澜的口头禅:不羡仙也 …........

25.3.2021

2021年3月22日星期一

意式海鲜烩饭 Risotto



       今天驻宅大厨强势回归,示我以颜色 + 香味,率领了他的海鲜队伍来了一道sea food risotto 意大利海鲜烩饭 …........

23.3.2021

车的回忆(十六)

梦中的Mercedes Benz 200




       昔日曾经拥有过的德国,法国,日本,意大利轿车里,虽然,其中最令我怀念的还是最后那辆,也是相处最久(接近9年)的深蓝色Mercedes Benz E200SFE669Z),但还有一辆 1973年型号的Mercedes Benz 200却是我失之交臂如今还经常想起,它和我拥有的第一辆Mercedes EA3391L 款型相似,也是白色,但整体更为精致完美,而在众多不同款式的Mercedes Benz 200里,我最喜欢的还是这款,它虽少了点更早前Mercedes 款型的古雅和气派,但却多了一份平易近人的典雅简约。凑巧,那一阵子看外国电影也时常见到它那饱含时代感的“身影”,印象便更为深刻。

       还记得1980年代末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联络了卖家之后便和太太从 Braddell Road Daisy Lodge 绿石山庄赶到 River Valley Road 一带去看车,到了地点看到那辆白色的Mercedes就停在靠近Grange Road 路口不远的一间平房前面,旁边还有一辆车型比较大也更为豪华的 Mercedes,但我一心只关注想买的白色那辆。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试驾 Mercedes,打开质感厚实的车门,第一眼看到那古意怏然的驾驶盘便一见倾心,那时还没有开过2000cc这么大的车,那深蓝色宽大的座位,一坐上去就感觉非常舒适惬意,除了车厢里令人悦愉的宽敞空间感,坐在驾驶座前,眼前身后视野也非常开阔,虽然没有电动驾驶盘powered steering但这么大的车开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笨重,只感觉非常平稳。

       沿着Grange Road里头的小路一路开,很快便到了了印尼大使馆一带,这里四处都是草木掩映绿意怏然的私人平房,转两个弯便到了靠近教育部旧址的Kay Siang/Tanglin Road,一时突然有种时光交错的感觉,这一带曾经是小时候住蓝玻璃组屋时常和邻居小朋友结伴来玩耍撒野抓蜘蛛的地方,那时这一带住了很多洋人,偶尔也看到有钱人的Mercedes呼啸而过,几曾想过,有一天自己竟会开着这样的车子行驶在同一条路上?!

       短暂而充满遐思和乐趣的试驾之后回到原点,议价的时候,卖家要价S$11000 分文不减,这个价钱比当时一般市价略高,我说让我回去考虑一下,下午打电话回去时,车已经卖了!

       后来努力寻找,可惜一直都无法再找到一辆同一款同一色“同样美”的Mercedes,回想起来真有点后悔,为何当时没有当机立断 …........ 有一阵子偶尔在路上还和那“似曾相识”的白色Mercedes擦肩而过,从望后镜依依不舍目送它绝尘而去,但在买卖市场上却硬是无缘再见,渐渐,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款车也在路上绝迹了,如今只剩下那个早上的回忆 …..... 也许也是缘分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8.3.2021

网上图片 梦中的Mercedes Benz 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