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与安乐死
今天在联合早报交流版上看到这则文字 - “谈孤独死与安乐死”,突然联想起刚看过的历史连续剧“大明王朝”,也忆起多年前到医院去探望一位长辈时的情景。
那位长辈当时已经病入膏肓且有严重呼吸困难问题,连讲话都不能!类似情况我也略有经验,有次一口痰不知为何卡在咽喉气管之间上下不得几乎憋死,那回虽然没有死掉,但那种命悬一线的惊慌痛苦绝非笔墨能形容,而那位长辈就如此苦苦拖了几个月才得以解脱,如果这种生存无望又求死不能的痛苦发生在自己身上如何是好?爱莫能助的至亲家人又会如何伤心?!更别说还要花钱买难受 ….... 到底天理何在???!!!
以往也谈过安乐死,陆续也在报上看到有人提及,印象中仿佛没有人反对安乐死?但或许人微言轻?这些声音最终都如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
难道就没有一些“身在其位”兼有良心的大人物去关心这个有关“人道主义”的课题?去据理以争?难道他们就像“大明王朝”里的那些当权大臣以及后宫太监一样,明知是对的事,碍于自身所系的利益都要昧着良心去反对,难道就不怕将来要下地狱?!
3.7.2023
附旧文:
安乐死
今天报上又有一篇关于“安乐死”的读者来函。
感叹人的脆弱以及“身不由己”的现实和无奈!在生趣全无,生不如死,解脱之日遥遥无期,累人累已的境况。灵魂和肉体都一致决意求去,道貌岸然而顽冥不灵的法律却处处加以阻拦。想法律者,原为制裁歹人而设,又曰:法律不外人情,可是在此却成为了无辜无助者无情无理的刑罚。只为了“安乐死”合法化所带来的种种“可能”犯罪,滥用条规的问题。这么一来,恶人固然无法作恶,但好人,良民却要因此而备受“活”罪!天理何在?!
将心比心,设身处地;如果身体健康,前途光明,生活快乐,谁会一心求“去”!?“安乐死”和自杀在性质上虽是两回事,但同样需要勇气,而决定要“安乐死”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并非一时冲动。
反对安乐死者和有关执法者如今健壮如牛,可以滔滔不绝,振振有辞的说教。到了一天自己也绝症缠身,瘫痪在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个人尊严全无时,是否还能坚守“原则”?又有谁知道或在乎?!就如昔日商鞅变法最后落得个“作法自毙”,那或许是报应。但商鞅变法最低限度还有其积极的一面和成效。无穷无尽,毫无意义,全无希望而又“祸延亲友”的痛苦难道只为了那麻木不仁的法律和所谓的道德原则?!这里头逻辑何在?还有人道和仁慈吗?
这也许是人类社会制度的悲哀,很多时候在为了保护群体安全的“前提”下,个人“微弱”的呼声哀号和权利意愿往往被牺牲和忽略。再加上隔岸观火,立场各异的众说纷纭,有关争论已非沟通问题而已!
十月二十三日早报刊登了本地某些宗教团体及医疗界对安乐死的声明表态。作为“首当其冲”的有关组织机构,在回应有关议论的同时,当然也不忘为自己的社会贡献记上一功!这些声明表态表面上都是堂皇和仁慈的道理。然而其中有没有切身利益成份或利益冲突 (Conflict of interest) ,千丝万缕的谁又能说得清楚?
平心而论,按宗教及医疗界的信仰精神和专业原则又如何能支持“安乐死”?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两难之事,根本没有讨论的基础。最轻松的大约是报章媒体吧?置身度外也乐得有个名堂写文章,发表评论(如某编辑所说的“借题发挥”?!)卖报纸。最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各遂所愿,皆大欢喜!
最终:当一个人身罹绝症,万念俱灰,身心痛苦难忍的时候,无论有没有知觉,他 / 她最渴望和最关心的,肯定不是什么法律条文和道德文章,而我们所能表现的仁慈除了让他 / 她们尽快解脱,还有什么?
外一章
法国哲学家伏尔泰(Voltaire)曾说过:“我们将要离开世界,这世界仍和我们发现它时同样的愚蠢和恶劣”。这是一个智者,哲人眼中的现实世界。
当我们不再留恋,不再喜欢一个地方的时候,若有条件,我们有选择离开的自由。但当我们不再留恋,不再喜欢这个世界时。不管有没有条件,都不能自行选择离去,肉体似乎比精神更自由,更受优待,只是:都让肉体主导精神,人不都成了行尸走肉了吗?
中国古人说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祈求。
我们在没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下来到这个世界,无论贫贱富贵,都只好既来之且安之,能积极乐观的活着固然是一种福气。但也听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或亲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一个人濒临绝境,到了爱情,亲情皆可抛的地步,我们争取自由离去的权利和意愿是否仍然要被剥夺!?究竟是神的旨意还是人的愚蠢和残忍?
原写于3.10.2008修改于20.10.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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