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31日星期五

Jimmy Chan 陈占美





抄写乐队分谱是件挺枯燥的事,舒缓这种枯燥感的方法之一便是播放一些音乐,最好是那些轻松的曲子。今天翻出了一张 Jimmy Chan 陈占美的钢琴演奏CD,一听之下,引起了好些回忆 .......
陈占美是1970年代乌节路文华大酒店酒廊的常驻钢琴手,那时只要买杯饮料便可以坐下来欣赏由陈占美弹奏的轻松中西老歌以及流行曲,不止如此,兴之所至还可以“点歌”!那时酒廊因他的缘故夜夜笙歌高朋满座,而自学成功风华正茂的陈占美也不负众望,几乎什么老歌新曲在他手底都能随传随到凭记忆潇洒弹出。
后来才知道,他之所以深受欢迎是因为有备而来 - 在家里苦练过的,但那种专业完美程度如今回想比之法国流行钢琴王子理查克莱德曼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颜值逊色机遇有别,事业成就也只能到此为止!世界是不公平的!
当年常来此地度假的澳洲友人 Bruce Bilsborow 和陈占美仿佛很熟络,每次来新都会到文华酒店去捧他的场,有时也邀请我们一起去(见附文)。
最后一次见到陈占美是在1990年代的滨华酒店,比起当年在乌节路时的盛况,只觉得场面有点门前冷落车马稀之感?!而他也已经显得有点苍老疲惫。上前和他打招呼,他对 Bruce Bilsborow 已然没有什么印象了!时光荏苒,如今 Bruce 也过世有年,往事只能回味,唏嘘啊!
1.6.2024
另类演出经验
今天在FB上有朋友无意间聊起他们过去在酒楼的演奏生涯,勾起了一些回忆。
在个人记忆里,新加坡的华乐和酒楼的关系始于1960-70 年代位于乌节路丽都戏院毗邻的北京酒楼,最早的一批乐员仿佛都来自海外?其中就有后来的国家剧场华乐团指挥郑思森。
郑思森当时好像是乐队的领班,还灌录过一张名为“深闺梦里人”的唱片,唱片封面就是郑思森本人弹奏琵琶的照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北京酒楼华乐队的乐员渐渐由本地人接替,其中我记得的就有弹琵琶的戚兆铭,吹笛子的林亚历以及吹笙的叶赐添 ............... 后来戚兆铭有事请假,吴奕明还替代上阵。
1970年代初有一阵子,本地的酒楼夜总会突然吹起了一股华乐风,有好几间酒楼都有小型华乐队常驻。那时的本地乐员有好些都有“左派”背景,也许因为这个背景的关系在外面比较难找到工作,为了生存,不得已就只能靠自己这方面的才艺挣口饭吃。问题是他们往往不被昔日“同志”所谅解,认为他们不应该“出卖灵魂”?其实他们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养家活口,又不是偷抢骗赌,用自己的劳力换取生活所需,究竟有什么不对?
那时也有一批退出国家剧场华乐团的乐员常驻在阿波罗/马可波罗酒店,他们也算是我的长辈前辈吧,有一次好奇,就和一些同辈去探班,同时也见识一下他们的“夜总会华乐表演”,由于他们天天来来去去都在演奏几乎同样的曲子,其中有一位大概奏得很xian了,居然临时把我推了上去暂代!我也觉得好玩,傻傻的就上去了.............. 这事如果被那些“思想进步”的朋友知道,一定会说我“自甘堕落”?!
一不做二不休?也是“中西合璧,坏事成双”吧?后来还在酒店客串了一次“西乐”演奏。
那年头,每次澳洲友人Bruce来新加坡,都住在乌节路一带的旅店,也常常去文华酒店看 Jimmy Chan 的钢琴表演,日子久了就和Jimmy Chan混得很熟,有一回 Jimmy Chan 还向他诉苦说有中国领导人来住店,酒店方面要他弹《黄河钢琴协奏曲》给他们听,害得他必须日夜苦练云云 ............
那回合该有事,Bruce 带我们去听 Jimmy Chan 弹琴,也介绍我们认识,当Jimmy Chan知道我会弹点钢琴,立马就把我按在琴椅上(可见他也弹得很xian,正在找“替死鬼”?!),其他人也就跟着起哄,弄到整个 lounge 的人都看着我!最后为了成全众人的“孽待狂”,只好硬着头皮弹了一段萧邦 ................ 当时年少气盛(或无知)一向上台都不会紧张,那次却有点发抖,一是从来没弹过 grand piano,二来毫无准备,三:什么鬼环境!
25.7.2018
老照片上:前面左起:谭泽江,潘耀田,Jimmy Chan。后站立者Fongyi。
老照片下:逼上梁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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