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15日星期四


任性

       这两天FB上有两则昔日人民协会的回忆,引起了一点感触。
       如今回望人生种种,更感觉自己是个任性之人,有时更是不计后果的任性,也许基本没有什么胡作非为,因此上天一向还是比较眷顾?这点,虽然个人宗教意识不强,还是选择相信冥冥之中有个主宰,换句话说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其实,所谓“任性”,也有随着自己的性情而为的意思?其中或有好坏之分,其本质还是一种人性的表现?当年懵懵懂懂的选择了音乐和作曲作为一份事业以至后来毅然离开人民协会,放弃了一份薪水不高不低但稳定的“政府工”,也许年纪不同,现在看来仿佛有点任性?因为:当年除了没有考虑个人和家庭收入问题(当时已有家庭孩子),也没有体谅父母亲友以至上司的关切心情,为了所谓的“艺术理想”就“义无反顾”,是否也有点不近人情?
       离开人协之后,继续在南洋艺术学院任教兼担任音乐系系主任工作,间中也教些来来去去的私人学生,但这些都是part time性质,主要在事业上的“活动”都还是作曲和编曲,以如此工作情况,还能维持一个合理的收入,以新加坡甚至世界标准都是一种奇迹?当然,这除了存在收入不稳定的因素,也要看“天意”(有没有人委约?)。
       没有一份“稳定固定的工作”有时不免也会有点“风雨飘摇”的感觉(一点也不浪漫的“雨景”),但其中“优势”是时间自由,随时可以“接订单”,不像那些在大学里教书的同行那样时常因为种种工作上的顾虑以及时间条例限制而失去了许多机会?关键是:来到委约,往往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放弃了这个机会也许就再没有下次了?因此,我通常是来者都yes!(除了写流行歌曲),有一次“饥不择食”似的没想清楚就接下一单几乎是mission impossible 的编曲委约工作 - 在一个月内必须完成十多首乐队编曲外加抄电脑分谱的“活”(平均2 - 3 天要完成一套总谱加所有分谱),一向以工作效率见称的我,那回差点连晚上睡觉的时间都没了!
       全职作曲/编曲生涯有时就是如此“残酷”,甚至毫无选择?但另外来说,能有这种“残酷” 经验也是一种幸福,不是每个人经常都能“盼到”?无论如何,总好过天天望穿秋水过尽千帆都不是?
       “任性”的结果可能是理想的实现,可能是场噩梦,也可能好坏参半,但不敢“任性”,最终也许什么都不是?
16.8.2019

老照片:1970年代在新加坡大会堂人民协会华乐团演出彩排后留影。左起:朱文昌,潘耀田以及故友杨培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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