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29日星期六


或许有点文不对题?只是每每想起昔日新加坡淳朴的风土人情就不禁会想起这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以及这篇旧文:

岁末杂感

       在这个农历年的岁末,回顾这一年所经历的种种,总而言之,还是那句老话:世风日下,一年不如一年!
       如今环顾四周,除了民间的华族传统以及道德价值观念已经渐行渐远,连一些国家领导人的行为讲话也常常令人失望痛心(例如台湾?或者...........)!在230年前有华人会把自己的“族类”界线分得那么清楚?有华人会或敢旗帜鲜明的高喊自己不是中国人,会说孙中山先生是外国人吗?!就为了眼前的个人利益,这些人就可以“振振有词”的数典忘祖?这个族群还有自尊和希望吗?!
       互联网原本是个有趣的所在,只是原来给予人们的自由空间如今已被一些疯子怪胎污染滥用而不时能看到暴力语言以及视频,互联网现在有时就像是个恶兽横行的蛮荒丛林?相比之下,报纸虽然时有不尽不实?也似乎谈不上“可爱”?!但表面上毕竟还是比较“理性”“平和”?公平来说,如今从事新闻工作的人也不都是“坏人”,有些也只是无奈“上了贼船”就只能“随波逐流”而已?
       请勿怪我此时此刻破坏了即将来临的新年氛围,对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越来越怀念从前。早年此地的生活虽然简陋贫穷,对人性和未来还是充满了憧憬希望!今天,就算身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有浓厚传统背景的牛车水,内心只感到寂寥凄清(就别说那些和新年无关的政治标语或欠缺文化底蕴的所谓创意新春贺词),此地除了物非人非,还很人为刻意?!试想,一个纸扎的偶像,虽然形象光鲜,但又能替代一个原本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吗?!
       最令人心寒的除了一些读过华文书,华文程度还可以的人渣败类,就是周围越来越多对传统文化消亡无动于衷的人!他们对中国文化以及各方面突飞猛进现况的不了解更令人担忧,华语程度的不断低落,除了下一代极可能有一天会失去了自己的根,同时,将来也很可能会失去许多竞争生存的优势。
为什么我们只会“文不对题”的高挂“居安思危”的标语口号,而不会真正去思考和落实其中含义?!教育使然?品格使然?!

15.2.2018


2018年12月28日星期五


近日此地发生了一起脚车骑士和啰里司机的冲突事件,想起了这篇旧文 ................ 在人口数量今非昔比以及日渐增加的今天,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冲也相应层出不穷,其中谁又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就凭今天的教育价值观能改变这种现状吗 ….............. ?!

脚车风云

网上图片

       昨天在联合早报上看到有关“洋骑士”挑衅汽车车主的新闻。
       忝为驾车一族,同类的事也经历过不少于5次,有一次几乎就在自家门前。令人气愤的是:那几回,无论是小路出大路或必须越过这些“洋大爷”时,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他们却还是觉得很不爽,无理取闹之余,还以“手势”问候!
       当时心里想(也在骂),这些没有驾照,很多时候自己无视交通规则(例如:“红灯”时“得过且过”,可冲即冲等等)却又对驾车者要求奇高! …....... 无须交路税却又“横行霸道”的“红毛”,为何气焰可以如此之高?尊敬的交通警察先生当时又在何方?!

网上图片

       另外,这些家伙骑脚车的目的无非主要是体育健身兼消闲,在交通相对不那么繁忙的周末进行锻炼原无可厚非。但他们却往往喜欢在平日清晨6 - 7点钟,当人们忙着送孩子上学之后赶着上班的紧张时刻,呼朋引类,成群出动,和那些心情紧张的家长以及赶着上班的驾车人士争路(如两边单车道的South Buona Vista “九曲十三弯”),除了会造成交通缓慢甚至阻塞,有时还险象环生。这种情况为何有关方面不知道?或视而不见?
       平心而论,这些洋人家乡的生活方式以及“交通文化”和本地可能大不相同,或许在本地又曾有过不愉快的经验(其实本地人何尝不也如此?!),便一厢情愿的觉得本地驾车者急躁无礼,而没有想过其中种种原因以及作为一个外来者,有时也有必要“因时制宜”的“入乡随俗”或“随遇而安”,不然,一不小心便可能会“入土为安”?!
   好几年前有议员提出推广骑脚车运动(?)时,出发点也许是好的,但对这种可能会造成伤亡的事似乎没有相应周全的整体考量和远见。
   首先:除了一些公园,我国没有几处有脚车专用道,而今天路上的车辆数量流量已今非昔比,马路甚至高速公路上不分昼夜,经常都堵塞拥挤(有时真怀疑ERP的效用?)。因此,(也是“一物治一物”的一种?!)脚车骑士一般如果不是被马路上的大小车辆“欺压”,就是在行人道上“欺负”老幼行人,这些都会造成社会上人心焦躁不安或引发暴力事件?!
   在世风日下的今时今日,有关现实若只单靠“教育”(?!)马路共用者互相容忍,绝非长久之计。但如果“苟且偷安”不去探讨解决方法,难保将来不出事。日前的“洋骑士”事件可能只是征兆的一种。
28.2.2014


2018年12月26日星期三


往事只能回味之:

新乐集


       和我的老师已故梁荣平先生有三次作品同台演出。
       第一次是1983年年底,那年轮到新加坡方面主办亚洲作曲家同盟(Asian Composers League)大会会议和创作作品演出。
       之前我还在澳洲读书时,梁先生写信和我“邀稿” ,我就用课余时间赶出一首根据北宋词家柳永《雨霖铃》的词意谱写给弦乐与打击乐的《秋》,也就是当年获得亚洲作曲家同盟所颁发的“入野义朗纪念奖”(Yoshiro Irino Memorial Prize)的那首作品。
       第二和第三次和梁先生作品同台演出是 1987年以后由新加坡演出版权协会PRSThe Performing Right Society Ltd)所赞助的两次“新乐集”(New Music Forum)本地现代作品发表会,这两次的发表会也有陈忠义博士(Dr. Bernard Tan)以及已故曹节博士的作品。那两回我所发表的作品是包括《诗人的冥想》(室内乐),《对话》(双簧管与室内乐)以及旧作《秋》。
       最后一次的“新乐集”是1990年代初由新加坡词曲创作版权协会COMPASSComposers and Authors Society of Singapore Ltd)赞助,那年所发表的作品是《万花筒》(室内乐),其他参与这场演出的作曲家有本地的余远淳,陈灿汶以及来自菲律宾的Francisco Feliciano
        “新乐集”可说是新加坡第一个以现代音乐创作为主的系列音乐会。无论何时何地,搞现代音乐演出都多少要有点傻劲甚至“殉道精神”,这是一条少人走的路,惨淡经营也是可以预期的,无论如何,我们也坚持了好几年。
       对演奏者而言,演奏新创作的现代音乐往往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劳苦功高负责演奏重任的“新乐集”室内乐团乐员都来自新加坡交响乐团。除了必须感谢新加坡词曲创作版权协会COMPASS多年来的支持,也要特别感谢指挥林曜先生,除了作曲者以外,他可以说是“新乐集”不可或缺的中心灵魂人物,因为林曜努力刻苦一丝不苟的专业精神,使得“新乐集”一系列音乐会能达到一个较高的的呈现水平。
       现在回头看,在推广新加坡现代作品方面的贡献,也许至今还无人能和林曜并驾齐驱,和本地人才的林曜先生相比,贵为新加坡交响乐团音乐总监的“外来人才”水蓝(或蓝水?)基本只是一种高姿态的口是心非?可惜直到今天林曜仿佛还在“默默耕耘”,不为国家所重用?!
29.7.2018

2018年12月25日星期二


Like


       Like FB上最常见的一个标志,紧跟其后的是一颗红心以及四个表情各异的脸代表读者对帖文不同的反应。
       如果经常上FB,应该知道 Like不一定就是喜欢或者同意的意思,有些时候也许只是仅仅表示“我看到了”而已。这也不一定就是虚情假意,只是FB上约定俗成的一种文化而已?
       有些FB朋友仿佛很在意 Like的多寡?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玩FB的人,谁又不喜欢多几个 Like?只是,有些有几千个friends的朋友,其帖子Like 的人数相对不多时,总不免显得有点“郁郁不得志”以及落落寡欢?于是会想:这些仿佛一点也“不关心”friendfriends还有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留下来除了让人家知道你有很多很多的friends以外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就和现实世界一样,FB说得好听点就是多姿多彩“百花齐放”,说得难听点就是三教九流良莠不齐,Like多的帖子未必一定就是有深度高度的东西,因此对其中一些人和事也不必太认真计较(也包括你正在看的这篇文字)。另外,FB虽然能让许多素未谋面的人认识结交,一旦过于认真也可能会动辄反目成仇!
       毕竟还是素不相识的friend,在FB上建立的的“友情”也一般比现实里的来得脆弱,往往一不小心便会莫名其妙的得罪人,因此,如果要“友谊长久”最好能表现得宽大友善点,除非是一些不堪入目无聊透顶或涉及政治是非的帖子,不然,请也想想发帖者的精神付出和心意?按一个Like只是举手之劳,也不必花一分钱,若因此而能让一个人开心或皆大欢喜又何乐不为?总之是礼多人不怪?如果连这样轻而易举的动作也不愿意去做,那做friend还有什么意思,干脆unfriend好了,因为你这个friend真的很不够friend
       最终,上FB很多时候只为了图个开心,所谓分享或多或少也只是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毕竟,让别人开心,自己也会开心,现在就放手去Like,就从我这里开始,多多益善,哈哈哈哈 …......... !!!!顺祝圣诞快乐!新年进步!
25.12.2018




2018年12月24日星期一


老歌

金嗓子周璇

       听了一辈子的老歌,或许由于职业(病?)的关系,听法要求和很多朋友不太一样,有些方面甚至有点“极端”其实,昔日美好的老歌旧曲都带有时代印记,就有如听得到的文物,应该完整保留或修复(若有必要?)而不容涂鸦或破坏。
       由于怀旧,因此自然而然对原唱经典老歌里的种种细节(唱腔编曲)就有如故乡老家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一样印象深刻和有感情,而这种感情和对翻新后的牛车水老房子的不能认同是一致的。
       撇开感情,就从专业或艺术水平而言,对待那些已成为经典或接近完美的事物,除非你能像修复文物一样使它们原汁原味的回复昔日的光彩,不然,对熟悉这些“旧时月色”的人而言,有意无意无知无能的把它们“改头换面”就是一种涂鸦和破坏,毕竟,这里头多少也有点历史的沧桑痕迹?如果你立意不正,只为了个人或商业利益,那种所谓的“创新”和“创意”充其量也只能说是践踏在老歌尸首上前进。
       翻唱老歌的人应该明白一点,这并不完全是个技术技巧上的问题,而是一种心意诚意以及认知熟悉的问题,就不要说你唱不唱得过周璇姚莉李香兰 .............. 你对那个时代又有多少了解认识和感情?这些歌曲你听过多少遍?换句话说:你究竟能凭多少这方面的“修养”来现身说法,如果没有?那你所呈现出来的除了只是一片虚情假意,还可能一举两失? - 懂的人听了不爽,不懂的人被误导,以为老歌就是“如此”?!除非没有自知之明,如果想沾老歌的光又不能为老歌加分,拜托就唱新歌算了?
       另外,还有个伴奏编曲的问题,歌曲和伴奏有如牡丹绿叶,老歌的感情感觉除了唱的部分也有不可分割的伴奏部分,如果编曲的人不懂也不理,把原有的和声以及配器细节都恣意颠覆了,听起来的效果会不会就好像有一天你回到老家,蓦然发现老家已经被重新装修过(或“修理”过?),窗帘家具也都统统换了,面目一新但只剩下一个“壳”,剩下的除了怅然若失可恶可恨,还有老家的感觉吗?听老歌最大的诉求是什么?不就是怀旧吗?怀旧不就像是对来自故乡的风味小吃一样要讲求原汁原味?如此还需要什么有意或无知的“创新”?
       不要说什么“深度”了,在对自我专业态度认真诚恳方面,很多时候悲哀的说:流行歌曲仿佛永远也无法和艺术歌曲相提并论?这就是“商业”在“理想”之前的无奈和结果?
       平心而论,并非所有的“二手”老歌都不好,也不是所有的老歌都称得上经典,但和真正各方面都全面美好的老歌相比,翻唱(无论有意创新或刻意模仿)的老歌总不免令人感觉少了点“理直气壮”?最低限度,时空都不对?
       来到老歌欣赏,也许人各有志?但世上愚蠢无知的人又何其多?!或许,当你不知道失去的是什么的时候,你也没有失去什么吧?!
24.12.2018



2018年12月22日星期六


文人风骨 - 从《海滨寄简》谈起

       收拾旧物偶然翻出一本连士升的海滨寄简《秋水集》,蓦然想起小学时代一件如今回想都觉得啼笑皆非的事。那时无心向学,天天只想着玩,有次在一位教书的亲戚家过周末,无所事事穷极无聊的当儿,偶然发现他的书橱里有很多本“海滨寄简”,一时大喜过望,海滨!海边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了,可以游泳钓鱼,其乐无穷也!于是马上抓起了一本“海滨寄简”,一翻之下却大失所望,读来似懂非懂之余简直味同嚼蜡!(怎么一点也没提及有关游泳钓鱼的事?!)............. 直到许多年后再度邂逅,才能领略其中内涵奥妙。
       连士升先生历任新加坡南洋商报主笔,总编辑,新加坡南洋学会理事,副主席以及南洋大学董事等等 …......... 如今重温海滨寄简《秋水集》,除了对其行文思想有着莫大的共鸣以外,也更能感受连士升先生作为一个海外文人的风范风骨!可惜 …......... 此时此地,也只能说:俱往矣 ….........
       或许是个人的偏见,从年轻到年老,读过一定数量的中文书之后,下意识里总以为,作为一个读过书的人,如果道德行为还“不及格”,那真可说是禽兽不如?因为禽兽还有种种反哺念旧甚至报恩饮水思源的表现和明白善恶等等等等 …........... 一些上过学读过书(尤其是中文书)的人怎么品格就如此低贱恶劣?!这点,我对从事文字写作者的要求一般要比艺术工作者来的苛刻些。
       因为抽象的本质,艺术往往可以任凭观众受众喜恶选择,也没有绝对道德上的好坏,因此:一个艺术家只要不刻意标榜或暗示自己是“圣人”,我们可以将其为人以及道德水平和其人的艺术造诣水平分开来看,绝不会将其人道德水平和艺术水平挂钩(就好比人人都同意秦桧是个大奸臣,但也不能因此而说他的书法差劲?),因为艺术品位品味和人品的高下有时是两回事。这点,作为一个“文艺”写作人基本上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但其中分别是:文字是他们唯一能和受众读者沟通的桥梁,而文字往往能直捣人心或暗喻或潜移默化?(就有点像传道?)另外,每一个写作的人都应是人同此心吧?- 为了能达到“洛阳纸贵”的理想,字里行间他们都必须“掏心掏肺”的尽情运用各种技巧手段,若非如此“诚心诚意”,他们的文字也很难发出能引起读者共鸣的火花,只是,如果满纸都是虚情假意的文字堆砌?那对读者受众莫非就是一种有意的误导?!(还记得那位当年红极一时的台湾文坛“心灵导师”林XX ?!)
22.12.2018

图片:海滨寄简之《秋水集》封面,连士升先生照片以及部分内页。








2018年12月21日星期五


往事只能回味之:

萧丽君音乐会


       夹着1999年新加坡国庆日庆典表演《飞向千禧年》Flight Into The Next Millennium各媒体铺天盖地宣传余威,本地旅美小提琴家萧丽君在KONA Production公司主办下与同年123日与4日在Suntec City Rock Auditorium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个人演奏会 - 丽君与华乐团演奏会(这或许是当时世界上前所未有全场以华乐团伴奏的小提琴独奏会)
       这回演出的华乐团由杨秀伟负责组织,还特别请来了新加坡交响乐团前长笛首席黄绍江担任《梁祝小提琴协奏曲简本》里的长笛独奏。乐团指挥原本请谭泽江担任,但由于他觉得排练次数不符合其理想而告吹(可见此人多认真讲究或难以服侍?),最终请来了杨秀茂担任指挥。
       演奏会有很大一部分曲目都由我作曲或编曲,计有《奋勇前进序曲》,Iskandar Ismail 于是年国庆日为萧丽君而写并由我改编的《飞向千禧年》Flight Into The Next Millennium,《渔舟唱晚》,《新春乐》,《中国花鼓》,小提琴与笛子(林信有)和中国打击乐(郭勇德)的“三重奏协奏曲”《庆丰收》以及压轴的《梁祝小提琴协奏曲简本》。
       演出并非一帆风顺,筹备过程中主办方面碰到了一些财政上的问题,以致演出前夕几乎闹到全体音乐家要罢演!还好最终化险为夷,演出也顺利完成 ….........
21.12.2018

图片:有关新闻报导与音乐会海报








2018年12月20日星期四


卖琴记
       有些事,回想起来也苦乐参半。
       好些年前,由于孩子学习小提琴,重燃了自己对小提琴的兴趣。所谓的兴趣不在于演奏方面,而是小提琴本身作为一件艺术品的设计造型以及其背后种种有关人文景观的趣味性,由此开始了一段不长不短的小提琴收藏历程。十多年不知不觉过去了,我也从一个“无琴人”变为一个“多琴人”,还同时收集了不少“琴书” - 各种有关古今制琴名家,制琴工艺的书籍,STRAD杂志甚至小提琴拍卖年鉴等等等等 ........... 过程中除了得到许多乐趣,也从一些有关书籍杂志以及修琴师演奏家那里获得了一些有关方面的知识。
       几年前,孩子考完了小提琴演奏文凭之后,有一天突然郑重宣布不再拉琴,理由是已经完成了妈妈的心愿以及自己的责任云云 ........... 如今只热衷于弹吉他以及尤克里里!
       我不知道心愿“完成”后的妈妈对此有何感想?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晴天霹雳,人各有志嘛?!往好的方面想,这家伙也总算还有点责任感,能长时间不动声色勉为其难的“完成了妈妈的心愿”,夫复何求?只是不晓得为何?我对小提琴的搜集和收藏的热度从那时候开始也渐渐有点意兴阑珊!
       之前一鼓作气连续不断的购买,琴的数量最多的时候不少于100把,日子一久,各种年份形状各异的老琴新琴渐渐塞满了我的HIFI............
       把琴放在密不通风的HIFI房里有个道理,除了经常开动冷气保持稳定的干燥湿度环境对琴有益以外,(个人相信)琴长时间处于静止状态,时常开动HIFI系统播听音乐,以含有一定振动规律的音响和音量“震荡”之,能让琴在某种程度上保持“运动”。反过来说,从HIFI音响的角度,这些琴摆在HIFI房里除了能产生一定吸音作用,也似乎能改善原有HIFI音响的深度以及层次感,如此安排也可谓相得益彰?只是:后来HIFI房里地上椅上和书架上都堆满了小提琴,进出HIFI房都要步步为营举步艰难,因此很久也没敢再邀人来听音乐了。



       除了对琴的收藏热度已大不如前,老实说琴也实在太多了(这点太太特别能认同!听说我想卖琴,更是“热烈欢迎”!),于是大约两年前开始出让其中一些,除了通过朋友介绍,也让出一些给熟人,后来也在网上公开售卖。
       问题是一旦来到公开售卖,就难免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人,其中有外行也有内行,千奇百怪心态各异,蓦然发现网上世界和现实世界一样人心回测,对于我这么一个从来没有开门做过生意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既新鲜又奇异的人生经验,无可避免的,其中也有愉快和不愉快的时候。
       最难忘的是第一宗交易,买家是个来自印度在本地打工的“外来人才”?网上联系后到我家来选琴,一再反复试奏之后,在五六把琴之中他看上了一把,显得非常喜欢。问起价钱,我就给了一个接近成本的价钱(S$1200),他表示付不起,提出想用他带来的一把琴对换,我说我的琴已经够多了,只想出不想进,他却死缠烂打近乎哀求(只差没有跪下来),没完没了的讲了一大堆stories ............. 最终,看他这么喜欢那把琴,我就和他对调了琴,只收了他 S$500,当下他兴高采烈的把琴拿走了 ............. 谁知后来剧情急转直下,第二天一早,刚把他的琴清理好,他就打电话来要求退货,并且态度强硬,前后判若两人,言下之意仿佛是我欺骗了他!觉得不可理喻,也不和他多说就原银原琴退还 ............. 这就是第一次卖琴给陌生人的经验,就发生在我生日的那天,多扫兴!
       幸亏这是最糟糕的一次,之后再也没有碰过比这还糟的情况,但为了不再有类似的“误会”,痛定思痛就在“销售广告”上添加了一些声明:基本就是买家要对自己的判断负责,如果自己无法决定也可以请专人来检验 ............. 事实上,来到辨别老琴的真伪,是一门大学问,有时仿佛也没有一个真正的标准,就算是有权威的大拍卖馆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更不要说其中也存在种种不足为人道的商业运作考量?同时,在个人的经验里,同一把琴往往有人喜欢也有人不喜欢,只要琴不是很差也没有太大的损伤(尤其是老琴),并没有绝对的好坏,最终,所谓的“琴缘”也很重要,虽说人选琴,有时琴也选人?
       在其后许多有关买卖的网上联系当中,也见识了种种人性百态,感觉有许多人除了诚意不足也缺乏礼貌,最讨厌是那些拖泥带水反反复复和不守时的,这也是现实当中的一种必然和无奈吧!由于不属于生意买卖这一行,出手的都是自己认为物有所值的乐器,碰到一些迹近无知却又处处挑剔的买家时,总不免有点秦琼卖马杨志卖刀的心情,幸好人间总是有希望,也让我遇上了一些好“顾客”。
       多年来向别人买东西总不时会遇上一些谈不上友善的嘴脸,每每便会想起孔圣人名言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今轮到自己卖东西,也就常常提醒自己要注意对待别人的态度,总之生意不成仁义在。另外,也许还未到穷途末路以此为生的地步?因此无论“买卖”成功与否,总能保持一种友善而平静的心态,或也因为如此,就常有“回头客”。有趣的是:在“做买卖”的当中我也发现了一些和从事艺术工作共通的道理,除了“诚意”之外,那就是耐心和坚持,虽然也有点难度,但若能秉持这些“美德”,就肯定有成功的一天。
       毕竟不是个真正做买卖的人,那些不急着卖的好琴好弓,有时也免费借人,让人拉拉也有保养作用,也算是互惠互利吧。记得有一次,有位素不相识但挺投缘的年轻人,在我这里试拉了几把琴之后,很喜欢其中一把意大利老琴,但又买不起,也许当天福至心灵,也许是缘分或冥冥之中有种天意,看到他那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也不知为什么我就冲口而出:喜欢就借给你吧!.............. 你可以想象当时他那种满脸不可置信以及欣喜的神情吗?当时也没有讲明借出时限和任何签字文件就让他把琴带走了,后来还征求我的同意把琴带去以色列作和传道有关的演奏活动 ............
3.11.2018
注:此文原为本地唯一华文音响杂志《视听艺术》11/2018期而写。


2018年12月19日星期三


欢聚

       在南洋美专音乐系任教多年(1984 – 1998)也教过了不少学生,岁月荏苒,如今许多昔日的学生都已成家立业或为人师表了,令人感觉安慰的,除了在外闯出一番事业的同学们以外,其中也有好几位出国深造后回来报效母校。
       上个月承蒙并感谢前音乐系主任林育珠老师的细心安排我们有了第一次的欢聚,一个月后的今天我们又再相聚,依然其乐融融。
       以前的音乐系学生人数相对不多,除了本地学生,也有好些来自马来西亚,印尼,中国大陆以及台湾,由于都是离乡背井,学费也不便宜,对来自马来西亚的学生而言更是如此(当年的本地学生也不像今天有政府的优厚津贴),如今回想,真是不容易啊!或许有点“同病相怜”?因此同学之间不分本地外来,由于人数不那么多,交往一般都比较密切,不同年级的同学也都能互相照应,有时就像是一家人,人情味浓厚,多年后再度相聚一堂,聊起许许多多苦中有乐的有趣往事,相谈益欢。
17.12.2018

照片 1:上个月16/11/2018的聚会。


照片 2:今天的聚会。




2018年12月18日星期二


往事只能回味之:

《化雨》风波(五)

       虽然遇到种种人事上的问题,大合唱《化雨》最终还是顺利成功演出,也获得了许多正面的评价,这里必须衷心感谢夏飞云教授以及其领导下全体演出音乐家以及工作人员的努力付出!
       其后,大合唱《化雨》的现场录音和VHS录影也相继出版。
       想起了《化雨》第九乐章开场的女声合唱:岁月悠悠,就像泗水奔流。时光轮转,是那样无止无休 ….............. 如今回顾,在那段日夜赶谱深居简出的日子里,在种种烦恼和“噪音”之中为我带来不少精神慰藉的仿佛是当时还未上学的小儿子。小家伙其实也没做什么,当然更不可能会懂得我的心情,但他经常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内 - 那时家里有个印尼佣人照顾他,佣人忙家务时,不想他无所事事乱跑乱跳搞破坏,就让他在客厅里坐在他专用的小木凳上看电视卡通,我在书房里埋头苦干的同时也偶尔透过玻璃门瞄瞄在客厅里小家伙的动静。由于客厅外面阳光普照,客厅里就显得有点阴暗,小家伙的身影就像是个剪影,每次抬头看到这小东西的大头剪影,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温馨之感 ….......... 总归是令人难忘的岁月!
16.12.2018

旧剪报:大合唱《化雨》演出评论报导。











图片 1-2:大合唱《化雨》CD



老照片: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