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30日星期日


添花? 送碳?

       今天有FB朋友传来一则报纸报导,才知道有个老友全家上了副刊头版。朋友孩子的成就固然实至名归可喜可贺,只是想起一个多月前有位本地老画家的际遇,又令人悲从中来!该老画家已经高龄76,也擅长画本地题材的作品,早年曾经是本地著名先锋画家张荔英Georgette Chen 的学生。老画家如今单独住在直落布兰雅的单房“老人组屋”,对于画画还有如老骥伏枥一般热衷,多年来一直在计划开画展,终于找到一个画廊愿意为他开展,由于经费有限,他试图联络报馆给他作点访谈或宣传,结果一直到画展之后都没有任何回应,最终,他努力的结果也可想而知 ............. 也许,报馆没有义务为一位没有什么名气的画家做宣传,就算他是建国一代也无济于事?不明白的是,为何报馆却往往可以时常为“自己人”作“免费宣传”?这也令我想起了下面的这篇旧文 ...........

真实?慧眼?

       前几天在联合早报上看到潘正镭先生获得法国国家文学暨艺术骑士级勋章。今天又看到了早报副刊“现在”封面的全版报导,还附上著名中台诗人作家艾青以及柏杨的照片以壮声势。这令人不由想起前任联合早报总编辑林任君先生所说的“胜之不武”(注)以及柏杨先生著作里常看到的一个词眼 -“窝里捧”。
       有关报导的大标题是:“创造真实 报道真实”。
       每个人所面对的“真实”以及每个人对“真实”的见解以及程度都不同。更何况:所谓“真实”或许还有“绝对”和“相对”之分,就不知道大标题指的是哪一个?是“创造”出来的“真实”还是“真实”里的“创造”以及“报道”?而报纸的报导都能保证绝对真实无误?
       个人无意怀疑潘正镭先生的成就或追求。但由于经历了许多,对于“内涵”复杂的媒体(报导),就有如对待小提琴里的标签一样,往往只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潘正镭先生在访谈里说:“艺术也不是排排坐吃果果。在照顾大局上,也需要有眼光与胆识去发掘哪里有最亮的星星 ,让它发光…………….”潘正镭先生又说:“我们很容易评断古人,或远离我们的作家文人(真的吗?!),但当要近距离判断与我们共同生活呼吸的艺术家,就很难理性看待(?!)。越是靠近,越看不清楚(绝对吗?会不会因人而异?),这间中(中间?里头?)需要慧眼,才能越近越看得清晰。”
       看了上述语录,令人感觉潘正镭先生不像是个报人,更像是个“艺术总监”,艺坛大局还有赖于他的眼光与胆识。本地的艺术家要上“他的报纸”也都不免要通过他的“慧眼”(如今又要通过谁的“慧眼”?)。
       个人对“慧眼”的理解也和潘正镭先生略有不同 ,个人觉得:“慧眼”不是近视眼或远视眼,视力只能局限于某个距离,真正有“慧眼”的人是不受时空距离影响以及理性,感性的拘束的。
       一直不明白:报业控股属下的报馆作为一个商业运作机构,为什么可以常常为“自己人”作“免费宣传”? 记得前不久早报也有三位新加坡国家文化奖得奖人的报导,三位加起来也不过是相等于潘正镭先生这回报导的篇幅。 是否潘正镭先生的艺术成就和他/她们三位加起来相等? 这究竟是现任“慧眼”的判断?或是“距离感”在“作怪”?
       注:林任君先生曾自言从前在星洲日报任职时不愿利用在职的方便在星洲日报投稿。说这是“胜之不武”。

30.6.2019/8.11.2012

网上照片:画家Patrick Teo 和他的作品,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点击Eagles-eye.com.sg 欣赏更多他富有早年本地生活气息的作品。




2019年6月28日星期五


澳洲家书之 32

大家好!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上个星期一(9/3)换了另一个房间,还是在同一个屋檐下,这间房比先前的那间稍大一些,并且还有个小小的厨房,厨房里的用具也相当齐全 - 包括煤炉,冰厨,刀叉碗碟以及一些煮食用具等等 ........
       所以,以后我就可以自己煮饭吃了,这给我很多方便,一来可以时常换换口味,早餐也可以自己弄,不必到音乐学院吃。二来平时可以煮点茶喝喝。三来也比常常在外面吃省得多。6月份此地冬天来的时候更方便随时弄点热的东西吃。
       房租方面每周是A$20 外加2块钱水电煤气费,比起以前才多出2块钱。
       相当满意现在住的地方,除了房东友善,交通也方便 - 几乎每一辆巴士都可以到学院,有些还直接到学院大门口。
       现在每星期都会写一封信给你们,前一阵子的信,想必你们都收到了吧?
妈妈的心情现在好多了吗?其实我也很快就可以回来了不是吗?现在还剩8个月左右。
       上次和你们讲过我的4年制课程已经批准了。但最近又收到新加坡政府的信说因为现在学习时间加长了,以后回新加坡时服务的时间也会加长。我已经去信询问有关详情,若条件太苛刻,也许我会放弃第四年?(如此妈妈或许会开心?)如今在等回信,一有消息会让你们知道。
       现在的字体你们都能看懂,不会太草吧,这样写要多花点时间。

       最后祝大家工作顺利,生活愉快!

耀田敬上14/3/1981

照片:“新房”!











2019年6月27日星期四


澳洲家书之 31

大家好!


       又是写信的时候。这几天非常闷热,天气一热,蚊子们就会欣欣然不请而至,蚊子高兴我就很不高兴。还好这里的天气转变的很快,也许过几天凉快起来,蚊子又欣欣然balik kampong
       你们听谁说我很节省,上个月我结算了一下,居然差一点超出预算!这几天胃口还不错,天天吃肉吃水果,你们不必担心我的伙食,另外,也不必担心我会不小心把新衣物送给人。
       上次回新加坡的时候,著名小提琴教师曾扬成(按:世事难料,多年后他小儿子是我小儿子的小提琴老师)托我替他在澳洲卖一些小提琴盒子,他前几天邮寄了两个给我,如果卖得成,便会得到一些佣金,不会花太大的功夫。
       由于上回在此地卖了我原来用的长笛时,存了一些钱,前几天听说银行的定期存款利息高达11%,便存了A$2000的积蓄,半年后提出来便有200多澳元的利息(等于星币$500-600),也可以帮补一下回程的机票了。除了这A$2000的存款以外,我还另有A$1100多在银行户口里,钱还是够用的,不必担心。
       听说家里种的指天椒已经半死不活了!等我回来时带些澳洲超级指天椒种种试试,看看成绩如何。
       最近爸妈都好吧,希望如此!
       今年的功课表和去年不同,科目有增无减,还好大致上除了程度略微提高,所需要花的时间也和去年差不多。我的长笛老师David Cubbin 先生最近步步高升,现在是另一间(小镇?)音乐学院的院长了,但他每逢星期六还是会老远赶回来和我们上课,真是能者多劳!
       最后祝,
       一切如意,顺利!
       耀田敬上4/3/1980

网上图片:小提琴盒子




2019年6月26日星期三


临摹 体会


       日前为了“物尽其用”那几个闲章,拿出尘封已久的笔砚纸墨,开始临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结果一发不能收 ..........
       毕竟太久没有“动笔”,一开始显得十分生疏生硬,勉力临了两三遍兰亭集序之后,才所谓的“渐入佳境”。图片 1是初次感觉比较像样的一幅,但总觉有些瑕疵,不服气,再临,还是不满意,又再来 …....... 每一次重来都觉得这次应该胜过前一次,结果一直到了今天的第六张,还是不完美(有时就连印章也盖得不好!),如果仔细看,每张都有其长处和短处,没有一幅绝对胜出。但如果说这些“努力”完全一无所得也不是,最低限度,在反复临摹过程当中某些字的笔顺以及运笔法也越来越清楚了。
       昔时王羲之写兰亭集序,一挥而就(?)大概花不了多少时间?而我一笔一划“仔细抄袭”兰亭集序,每次都要连续花上3个钟头左右,虽然当中没有感觉或注意到时光的流逝,其实却很考验一个人的耐心体力以及意志力和专注力。因为:每次开始时或写到中途或即将结束前都可能会碰到一些“危机”或心理考验。就比如说:一开头的“永”字如果写得不好就很伤士气,半途有些字“写歪了”也很令人懊恼(到底要不要再继续 …...... !?),最糟的还是功败垂成 - 前面都写的还可以,结束前却因为一时大意失手以致造成“不可原谅的”败笔,就真的教人欲哭无泪!
       虽然只写了几天的字,却仿佛领悟了:写字也可以是修炼的一种 ….............
26.6.2019

6幅“兰亭集序”,看得出有何不同?

图片 118/06/2019 临摹。


图片 219/06/2019 临摹。


图片 321/06/2019 临摹。


图片 422/06/2019 临摹。


图片 524/06/2019 临摹。


图片 626/06/2019 临摹。





澳洲家书之 30

大家好!(大家的意思就是爸,妈,哥,嫂,姐,妹以及阿康阿 June等等等等 …..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星期,这几天天气好点,没下雨也不那么热。
        前几天巴士公司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就suka suka罢工一天,还好这方面我已经有点经验,所以这次只等了10分钟,看看路上一辆巴士也没有就知道大事不妙 。问一下路人,果然又是罢工!记得孔子曰(当然是假的):“马死落地行”!现实如此,只好走路啦,幸好现在住的地方离开音乐学院比较近,就当做是运动好了。
       这几天睡眠时间恢复正常 - 晚上11点到隔天早上7点钟。
       前些时候因为刚从新加坡回来,除了要调整心情,也有点时差上的不习惯,想想这里晚上12点半才等于新加坡10点,之前在新加坡“夜夜笙歌”惯了,除了“教我如何不想家”,也教我如何睡得下?!
        现在还是住在老地方,可能不久就要搬离,搬的时候再通知你们。现在想找一间附有厨房的房间,这样自己煮东西也方便,这类房子通常也配有冰箱,房租一个星期才多几块钱。
       现在家里还定期搓麻将?Danny去台湾服役了吗?在新加坡时开Yew Woh 的车中了一张parking“三万”(用错parking 固本!),我已叫粉德代我还了,没问题吧?有问题请和他联络(电话:2703392
       妈妈身体还好吧?但愿如此!

最后祝,
生活愉快,万事如意!

耀田敬上28/2/1980

照片:到音乐学院路上的小小“喷泉”。





2019年6月25日星期二


澳洲家书之 29

大家好!

       回到澳洲不觉已有10天,你们都好吧!Danny去台湾接受军训了吗?希望妈妈的心情好些了,每次离开都如此!
       我现在自己租一间房住,这里的房东和房客都还挺友善,常帮我解决一些“人生路不熟”的问题。同时也很有守望相助的精神,就好像今天突然下雨,我在学院一时回不来收晾晒的许多衣物,心里有点急,回来一看,他们已经帮我收好了!美中不足的,现在的房间太小了,也没有一张可以写字做功课的桌子,因此一开始我并没有打算在此长住。
       在我的房间窗前的草地上有几棵约有4 - 5尺高的指天椒,辣椒长得很茂盛,仿佛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辣椒“挤”在一棵树上!如果妈妈看到了一定会心花怒放!可惜的是,这里包括我在内几乎都没人敢碰 ,更遑论吃!看看年尾回家时能不能采些回来孝敬孝敬老妈。
       Yew Woh 的前洋上司收到了你们替他买的东西“鬼咁欢喜”!他们尤其喜欢阿姐买的那块绸布,简直赞不绝口,啧啧有声,不断地大叫:弯豆腐!弯豆腐!(wonderful.................
       我的4年制学位课程已经被批准了,其实去年底已经通过了,只是我人在新加坡,院方又没有通知我,所以不知道。
       前几天有寄明信片给你们,主要是讲关于我少带几件衣服的事,这里再提一下:我需要一件白色,一件蓝色以及一件白底青纹的长袖衣,共三件。
       这里的天气阴晴不定,时晴时雨,令人防不胜防,连我这个极不喜欢带雨伞的人也不得不勉为其难与伞为伴了。
       最后还是那句话,一切都好,不必挂念。并祝,一切如意!

耀田敬上22/2/1981

网上图片:指天椒




2019年6月24日星期一


卡片 心意

       教了这么多年音乐,无论过年过节都会收到“当时”学生们的贺卡,随着岁月流逝,学生渐行渐远渐无书,这也是人之常情,但其中有一位非常坚持,从1990年代和我上课至今已是别人的老师了,年年都还是不忘寄上贺卡,令人感动 ….......
23.6.2019

图片1 :年年不忘寄上卡片的黄玲


图片2 - 3 :南洋艺术学院音乐系学生的贺卡



图片4 - 5 :两位早逝学生的卡片





2019年6月23日星期日


古”今婚礼

       昨天参加了一个朋友孩子的婚宴,席设某6星级酒店,让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电子屏幕以及缤纷璀璨的场面,想起半个多世纪前(二战前后?)的婚礼宴席情景,仿佛有天渊之别?多亏我的小米新手机,留下了昨日的美丽画面 …..........
22.6.2019

照片1 - 2现代的婚宴场面。



照片3 - 4:旧时的婚宴场面。




2019年6月22日星期六


澳洲家书之 281981/第二学年)



大家好!

       我已经抵达澳洲了。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坐了9个钟头的飞机,觉得有点疲倦。中间飞机在达尔文港停留了一个多钟头,我有下机去徜徉徜徉,松动一下。
       到达昆士兰时是当地时间凌晨5点多钟,这里的时间比新加坡快了2个半小时,因此是相当于新加坡时间凌晨3点多钟。
       从机场出来,外面细雨纷飞,后来得知,这几天这里都在下雨,并且还刮旋风(cyclone),还好不是那种破坏力较大的。虽然下雨刮风,但毕竟是此地的盛夏,还是感觉闷热。
       上课时间表已经拿到,主修和副修的上课时间还要和老师商讨后才能确定下来。明天虽然没课,还是要到音乐学院走动走动,和洋同学联络联络感情(鬼咁老友!)
       澳洲人和以往一样友善,总之一切都不错,叫妈妈不必牵挂,这是第二年了,一切都驾轻就熟,如果她还是不放心,我反而会不安。

       最后祝,
       万事如意!

耀田敬上15/2/1981

PS 希望这封信的字体不算太潦草。

照片 1 - 2 Graham Street 的租房,1981年开始直到毕业都住在这里,里头有约十多间房,多分租给单身的本地人,其中以长住的房客为多,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



南洋艺术学院密陀路新家

       南洋艺术学院搬到密陀路新家之后,所有的部门基本都在一个屋檐下了,音乐系被“安置”在三楼,也算是更上一层楼?- 比南华园要多爬一层楼。
       密陀路新校舍的前身是圣安东尼女校St. Antoney's Convent,隔壁就是历史悠久的圣约翰天主教教堂St. Joseph's Church。学院教职员们的车子都停在教堂的停车场里。
       印象深刻的是,刚搬到“新”校舍,一早到学院时偶尔会听到隔壁教堂传来的阵阵钟声,开始时还诗情画意的联想起张继《枫桥夜泊》里的名句:夜半钟声到客船。后来才知道:那其实是“清早丧钟到课堂”!(每当有人在教堂内停柩办丧事,就会响起丧钟)
22.6.2019

照片1:在密陀路音乐系主任任内照片,当年海峡时报摄影记者林诚忠先生摄。


照片2当年的卡片,南洋艺术学院几个字还是潘受先生的手迹。


照片3南洋艺术学院密陀路新家


照片4 - 5:从学院窗口看到的部分圣约翰教堂停车场



照片6 - 11刚迁入时的密陀路南洋艺术学院新校园以及从旧校舍搬来的雕塑“散落一地”。







照片12:新校舍的儿童演出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