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漫长的18小时…………

                  

        新加坡国立大学法学院副教授郑尊行与（前）学生高文慧的“涉性受贿”案件已经开始审讯好些天了。昨天（15/1/2013）的联合早报以“彻夜被问话那漫长的18小时…………”为标题报导了高文慧的庭上叙述。报导里的一些记述，令人既不安也难以想象。

        有关报导叙述：

        高文慧去年4月2日清晨6时30分从睡梦中被吵醒后，仅仅睡了三小时的她在贪污调查局里彻夜被问话。在上午8时至傍晚7时那段时间里，她有半小时至一小时的独处时间。因为疲倦而想方设法入睡，但他们（贪污调查局人员）会叫醒她。她也不记得“娟娟” （贪污调查局人员）分几轮审问她，因为她总是昏昏入睡或在“娟娟” 进来时睡着了。

        在傍晚7时至9时半那段时间，她感到疲倦，害怕和忧虑因为她隔天得提交一份功课。她要求让她尽快离开。但被告知不能离开，除非他们给她录口供。       

        后来，她被带去侦查部副司长邓胜华的办公室，邓告诉她说他的下属通知他说她不合作。她问邓，她怎么不合作？因为她把所知全都告诉他们了。邓说她不合作，因为她给的证据构不成指控郑教授的要素。邓接着告诉她，贿赂是双向的罪行，他也能决定提控她。不过，若她与他合作（！），他会在必要时要求控方向法庭申请豁免她被控。

        她告诉邓，她不可能给与他要的合作，因为她的证词将经不起盘问，但邓说他可以要求控方只用她的证词，不用传召她出庭作证，高文慧便可以继续她的生活，并在毕业后展开她的事业 ………… 。

        晚上9时30分至隔天凌晨2时…………. 当时高文慧已是筋疲力尽，但不大害怕了，因为她知道只要签下口供书，她可能稍迟就能离开。

        我是个法律门外汉，不确定记者描述的有多准确，也不知道别人看这报导会有什么反应。但读了有关报导，所产生印象是：这整个盘问过程里，不无疲劳轰炸以及威逼利诱。在这种方式的盘问或审问之下，所得到的“结果”能令人信服吗？这就是新加坡的司法“风格”吗？律法，公正真能容许人为操纵或讨价还价吗？

       

16.1.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