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19日星期四



任人唯贤?                                                    

     最近和一些音乐圈里的老朋友聊天,才知道近年来本地一些官方以及半官方机构,在聘请音乐指导员(或其他类别指导员)时,除了许许多多有关指导员和学生之间“相处”的“安全防范”条规(这或许也多少透露了如今教育界一些世风日下的隐忧,有关官员人人自危,处处防人的不正常心态,更别说什么“尊师重道”或“尊老敬贤”了)以外,还非常注重文凭。

     由于这种没头没脑(?),迷信(?)文凭的观念日趋“严重”,以致有些经验老到,在有关圈子里教导几十年,有一定成绩,表现和贡献的朋友,由于文凭问题,居然被拒于一些学校,机构的门外,就连个“再试用”的机会也没有!讽刺的是:有些他们早年教导过的“小朋友”,工作经验不多,但因为有文凭在手,反而更受到青睐。

     这种现象其实在其他行业也时有所闻,时下年轻人多拥有学士甚至硕士文凭,一旦有所取舍,老一辈的职场人士无论拥有多少年的工作经验,往往还是败在文凭的有无和大小之上。

     是的,当今世界,什么都讲文凭,实际工作经验和能力反而显得次要,就算发生过许许多多的假文凭事件和笑话,人们对文凭的信心还是坚定不移。但文凭真的就能代表一个人的能力吗?(其他行业不说,在音乐这块,有时一个博士的能力不见得就会比一个学士或甚至没有文凭的人强)还是只是一张让那些没有“任人唯贤”的勇气和眼光的机构部门主管一纸自圆其说以及方便的“护身符”?

     官方时常强调的“任人唯贤”只是局限于国家社会的高层还是不分高,中,低层和业务性质一律一视同仁?就犹如真正的教育精神-有教无类。又假设:如果“贤人”都没有文凭,或者文凭不够大,有关方面还会因为他们是“贤人”而委以重任吗?如果有关部门主管不能辨别贤愚或有眼光而没有勇气逆流而上的去“任人唯贤”,是否同样也是失职(尤其是后者)和浪费人才资源?

     最终,只能以文凭取人的机构,部门主管,永远不可能成为“贤人”,更不会了解何谓“任人唯贤”,一来没有必要,二来也容易惹祸上身,以致后患无穷,还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悲者,因为文凭挂帅,或未能真正落实“任人唯贤”,“任人唯贤”竟沦为口号的一种!

19.6.2014

2014年6月7日星期六


莫名其妙的澄清                                                    

     经常看到联合早报的“特此更正”(尤其过去几天),照例只更正错误而毫无歉意表示,早已习以为常(时至今日,又有谁会注意,在意更正与否?),今天却看到一则耐人寻味的“澄清”。

     在昨天的联合早报头版新闻“李总理:学校须是清贫子弟提升平台”里末段提及:“如今仍负责国初(铜)乐团的何惠农(76岁),也记得总理这名学生。他说:“李总理非常热爱音乐,吹的是竖笛……………..

     今天联合早报做出以下澄清:“本报昨天刊登的封面新闻《李总理:学校须是清贫子弟提升平台》,文中写道负责乐队的老师和李总理的接触。实际上总理只是偶尔参加乐团的练习,并没有正式加入铜乐队,总理当时学习的乐器是单簧管。特此澄清。”

     看了有关“澄清”不禁有点疑惑:

(一)     如果总理真的“非常热爱音乐”为何不正式加入乐队?

(二)     一个有纪律,好的乐团/乐队会允许任何人“偶尔参加乐团的练习”吗?

(三)     反过来说一个有责任感,富有团体意识的人会不定期出席团体练习吗?

(四)     特别声明“实际上总理只是偶尔参加乐团的练习,并没有正式加入铜乐队”是在暗示总理并不以参加铜乐队为荣?

(五)     竖笛不就是单簧管的别称吗?

这究竟是什么“报导”和“澄清”?!是什么人要求澄清的?这种小事真有必要澄清吗?其用意是要提高总理的形象吗?

8.6.2014

2014年6月3日星期二


艺术与行政管理的死结                                                    

     最近在报上看到有关本地媒体发展管理局修订现有的“公共娱乐与集体法令”,推行“定期执照计划”,让艺术团体自行为活动分级。但建议遭到45个艺术团体的反对。

     问题关键在于:“让艺术团体自行为活动分级”看似给与艺术团体某些自行决定的自由,但本质上却仿佛是发给这些艺术团体一条绳子,让他们自己捆绑自己,绑得不好不当还可能面对惩罚(绳之于法?!)!对艺术工作者而言,这种自我设限(从艺术的角度来看,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有点像自宫)大大违反了艺术实践本质上自由开放的基本精神和原则。

     据说媒体发展管理局设有“顾问团”以及“委员会”,不晓得这些所谓的“顾问团”以及“委员会”里头的成员又有多少是实践艺术家(不包括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所谓艺术理论家,艺术评论家)?如果他们是艺术家,原则上他们会同意为艺术设限吗?如果他们根本就不在同一条船上,或从来没上过这条船,那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决定以及制定这些限制条文?

     另外来说:无论团体或个人并非贴上了“艺术”的标签便可以肆意妄为,个人也不认为作为艺术家就一定要负起社会责任(这种事或许更适合由那些一心以天下为己任的“艺术家”来做罢?),这对一个艺术工作者而言未免太沉重了,其实:无论是否从事艺术,只要诚诚恳恳,兢兢业业,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便已足够,也对得起社会了。

     不知道媒体发展管理局设条例的目的是否是要艺术团体“负起某种社会责任”。亦不清楚这些艺术团体是否以反映社会现状以及精神面貌为己任(社会真的需要这些吗?到头来,谁又更需要谁呢?)?并且乐此不疲,除了和“绳子”有关连的事,其他都不能干?如果是这样,媒体发展管理局便有点像“与虎谋皮”了?!反过来似乎也一样!

      无论绳子落在哪一方,也无论哪根绳子,都有个解不开的死结!看来:以我们目前现有的机制,官方和艺术工作者,团体仿佛一直都在两个有心无意,或有意无心,先天性接收不良的频率上,沟通于是成为了电影标题-Mission Impossible(不可能的任务)。

3.6.2014

2014年6月2日星期一


乱世,政治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世界似乎有几年相对稍为的平静。但韩战刚停息不久,越战又来了,在法军撤离越南之后,自以为比法军更厉害的美军又来了,最终结果和法军一样狼狈退出。南北越在世人同情的目光下终归统一。然而这个曾被美,法两国变相侵略的国家,刚喘了一口气之后,马上又挥军进入柬埔寨,成为另一个侵略者!最后还和在越战时期曾经帮助,支持过它的中国打了起来!

这种种国与国之间是非混乱,乌烟瘴气,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现象,归根结底都和政治利益有关。而无论是什么种族,语言甚至信仰,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难免有政治。

从一个悲观但现实的角度来看,凡事只要有了政治意味,意图,就没有真正的诚信。并不是不想要诚信,因为就算有,在种种精打细算的考量和牵制之下,含金量(诚意)也不可能高。另外,来到政治,手段和目的最为重要,诚信作为门面尚可,但并不是最关键和必需的,一不小心,偏高的诚信往往还是失败的主要原因。因此,搞政治就和做生意相似-由于利益至上,因而尔虞我诈,无商不奸,老实说:来到这个你死我活的战场,不奸怎行。

从种种“不良迹象”看来,搞政治似乎并不怎么高尚,但身在其中(或乐在其中)的人却往往都有很高尚的理由,因为他/她们都声称以及“坚信”做出种种为世人所不能理解谅解的事(甚至不仁不义),为的都是国家,群体等等“大我”(例如秦始皇)。另一方面:“大我人等”除了掌管国家机器,决定国家前途以外,还可以随时成为教育,文化甚至艺术方面的专家和领导。

与此同时,他/她们也经常身不由己(以致言不由衷),因为几乎所有的决定决策,基本(或表面上)都是群体的决定,以“大我”的利益为取向,无论个人同意与否,无论在个人道德良心上能否过关都不在考虑之内,换句话说就是:无论最终或最初的决定是对是错,都不存在或尊重个人原则,只有少数服从多数的游戏规则。当然,其中不免也存在一言九鼎或人微言轻的现象,那就看资历深浅和功力高低了。

你不能说他/她们没有理想,他/她们的所谓理想太强烈了,强到他/她们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理想硬加到他人身上而不自觉。一旦极端起来,凡是和他/她们的理想有所出入或相左的,可能就会被认为是“不爱国”甚至“卖国”!

如果你是个政治中人,你可能会有同志,战友,但真正的朋友呢?或许物以类聚,但朋友是否也担心有一天你会为了“大我”而把他们给牺牲掉?反过来,你又会不会也这样想?

所谓乱世并不只是绵绵不断的大小战乱而已,最为根本和关键的还是人性,是非,价值之乱!

哀哉!!

3.6.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