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戴与恐惧
日前新加坡建国总理李光耀先生辞世,网上有关李先生生平种种的议论文章甚嚣尘上。其中有好几篇不约而同的提及了李先生对选民爱戴与恐惧的看法。据说:李先生宁愿选民恐惧他多于爱戴他。
其中有网文作者引述李光耀在1997年出版的回忆录里的话:“在被尊敬和被恐惧之间,我一贯认为马基雅维利(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政治思想家)是正确的。如果没有人害怕我,我的存在就没有意义”。李光耀所推崇的这位政治思想家马基雅维利曾经说:“为了达到一个最高尚的目的,可以使用最卑鄙的手段。”
令人困惑不解的是:(据说)在现代政治学中,马基雅维利是极端现实主义,也是“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同义词!(用佛家的说法也许比较中听-“大爱不爱”或“大爱无爱”!?)
在长达一个星期的举国哀悼期间,许多新加坡人以各种形式方式表达了他们对李光耀先生的敬爱之情。然而,或许所谓的“敬爱”(尊敬与爱戴?)一词若拆开来看,是“敬”多还是“爱”多?因“敬”进而“爱”和因“爱”进而“敬”亦有差别。又譬如对自己父亲,就算是严父,其“敬爱”程度也和对政治伟人或“国父”的“敬爱”有所区别和不同。毕竟还有血浓于水的因素。自己的父亲就算怎么“敬而远之”也还存有藕断丝连的亲情,这也是人性。再想深一层,无论“敬”
或“爱”,都有不同的类别和层次,复杂得很,这里也不打算深入探讨。
“敬” 或“爱”往往也和感恩有关,懂得感恩无疑是一种美德,只是如果这个“恩”是建立在马基雅维利的极端现实主义上(或某些人的痛苦之上?)?那在“感”的当儿又会不会多少有点不自在?何况所“敬爱”的对象更在意的并非是你对他的“爱戴”,而是你对他的“恐惧”!
或许,我们都把“敬仰”误解成“敬爱”罢?而李先生也只是说:在被尊敬(不是被敬爱)和被恐惧之间……………… 身为人父,李先生自有其慈爱的一面,但李先生毕竟以务实起家,作为一个“以天下为己任”的政治人物和“国父”,如果恐惧能产生效率,成就大业,那“大爱无爱”或许就是个最佳或唯一的选择了?
31.3.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