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31日星期二


往事只能回味之:

乌拉世界

       如今回想,在1984年的新加坡艺术节里,由华亮,韩劳达以及郭宝崑联合导演,韩劳达编剧,严众莲编舞,本人作曲,新加坡华语戏剧团体(注)联合演出的寓言剧《乌拉世界》,从今天的人情现实角度,音乐制作方面仿佛就有点像是个“奇迹”?
       在当时经费有限的情况下,如果不是那群华乐界以及合唱界的朋友们不计酬劳的奉献 - 连续3天在后港Kinetex Studio录音,那些分量不轻的音乐是无法呈现出来的。首先必须特别感谢吴国闻先生的幕后努力推动,还有就是担任独唱的钱凤鸣小姐,欧宗钧先生,钱可正先生,电台合唱团以及其指挥周炯训先生。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的录音团队里还包括了已故的周淑桂博士(钢琴)以及今天新加坡华乐团的驻团指挥郭勇德(郭令强)。
和“乌拉世界”部分演员合照以及其他剧照。
“乌拉世界”剧照。
“乌拉世界”剧照。
“乌拉世界”剧照。
“乌拉世界”剧照。

注:演出联合剧团包括:新加坡艺术剧场,新加坡艺联剧团,人民协会戏剧组,实践表演艺术学院,生活剧社,春雷文艺研究会,南方艺术研究会,新加坡大路剧社,向阳艺术团,晋江会馆戏剧团,青年剧团,新加坡创意剧团,联合报属下剧团,福州会馆青年部属下戏剧组,方氏总会青年部属下戏剧组,工艺学院中文学会以及丽的呼声话剧组。
30.7.2018

聆听部分“乌拉世界”配乐歌曲请点击链接:https://soundcloud.com/user-21736741/xewf8wuvexop




2018年7月30日星期一


往事只能回味之:

World Trade Centre

       昔日的World Trade Centre(世界贸易中心)就是今天的Harbourfront Centre(港湾中心)。
       如今回顾,新加坡的好些建筑尤其是和商业有关的酒店和商业大厦似乎经常改名,有时除了造成混乱,无形之中也让新加坡人和过去渐渐失联以至最终失去了回忆?!World Trade Centre(世界贸易中心)就是一个已经被人淡忘了的昔日地标名称!
       World Trade CentreWTC)和个人有关的的记忆除了当年筹备结婚的那一阵子常到那一带购买家具用品以外(那时WTC 旁边的VIVO CITY那块还是片空地,经常有各种各样商业性的展览会),就是1984年由华亮,韩劳达以及郭宝崑联合导演,韩劳达编剧,严众莲编舞,本人作曲,新加坡华语戏剧团体联合演出的寓言剧《乌拉世界》。
与“乌拉世界”演员合照。

       那时WTC 还有个可供演出的礼堂,《乌拉世界》以及1985年的人民协会25周年纪念演出都在哪举行,《奋勇前进》序曲(林飞仙编舞)也就是为这个演出而写的。
1985年在WTC 礼堂人民协会25周年纪念演出时和人协铜乐队指挥林哲成先生分担演出指挥任务,那时的乐团是个中西联合乐团。

       后来,新加坡留英小提琴家李斌汉和新加坡交响乐团也在哪举行过音乐会,当时的指挥还是中国老一辈著名指挥家黄贻钧。但从音响角度来看, WTC并不是一个适合古典音乐或华乐合奏演出的场所,因此渐渐在哪的音乐演出也越来越少了。
那时WTC 旁边的那块空地,除了经常有各种商业性展览会以外,也常常有各种表演活动,有一年美国著名女歌手Laura Fygi 就曾经在哪里开过演唱会。
       俱往矣,如今也经常在VIVO那一带购物会友或餐饮,但旧日回忆仿佛已烟消云散 …...........
30.7.2018



人多的地方不要去!

       年轻时喜欢热闹,总往人堆里钻,如今除了懒得出门,对人多的地方也仿佛有种抗拒感,有时就连音乐厅也如此!或许因为近年来,越来越感觉新加坡人口与日俱增的压力,无论公交地铁商场食阁都如此,并且似乎还有每况愈下的趋势?

       读过一个笑话:
       话说古时有一个出名怕老婆的大官到某地上任,刚巧属下的当地官员都和他有相同的毛病。接风宴上酒酣耳热之际,大官心血来潮突然正色问道:尔等之中有没有不怕老婆的?众人一时愕然不知所措,大官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说:这样吧,怕老婆的人都到旁边去,不怕老婆的就留在原位 ............. 霎时之间一大群官员都涌到一边去了,只剩下一位官员孤零零的留在原位。此时,所有畏妻如虎的官员们都对这位同僚肃然起敬大为佩服,大官也不禁赞叹:人人都怕老婆,你居然不怕! 官员战战兢兢的回话:大人明鉴,小的其实最怕老婆了 ….....!大官听了不禁大怒,厉声说道:那你为何不到旁边来?!官员委屈的说:因为老婆大人说过,人多的地方不要去 …............
       虽然没有大官或官员们的“毛病”(“尊敬”而已,哈哈!),只是也常常反其道而行苦口婆心的进谏:人多的地方不要去 …............ 然而太座却意志坚决乐此不疲,shopping自然不在话下,其他无论画展书展,舞蹈戏剧华乐交响乐演出,一有机会总要死拉硬拽的押着我前往!奈何!
28.7.2018

2018年7月29日星期日


往事只能回味之:

教学相长

       和学生上乐理课的时候,常常会问学生一个问题:什么是最好的学习方式(或之一)?他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答案 …...........
       也许是“好为人师”?1970年代初,几乎刚刚拿到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海外乐理8级考试文凭的同时,便开始“传授”乐理,而且教的还是8级乐理,如今回想真有点“狂妄”。
       所谓的“传授”其实也是一种分享 - 把自己所得到的知识也传送给别人。
       要知道,那年头大家都很穷,虽然对音乐兴趣满满,但根本不敢奢望父母会或有多余的闲钱会来“支持”。华乐器一般基本都是自学的,不必怎么花钱,但西洋乐器和乐理还是总得要找老师学,也要交学费,对于那些还在读书的同辈,这就不是每个人都能负担得起。
       在当时一群人当中,也算是这方面的先行者,因此当我说愿意免费教他们,好些人都很乐意。当时来“上课”的基本都是教育部青年华乐团的同辈中人。
当年的“上课”情景。

       很快就发现,自己学和教人是两回事,自己学的时候只要自己明白就可以了,但虽然是同样的东西,要让别人明白又是另一回事 – 你必须懂得更多,更熟练,更快 …........ 如果常常给“学生”问倒,作为“老师”颜面何在?同时,就算不收费,还是有责任不要浪费别人的精神和时间。
       于是,在教的同时,自己也不断的在充实,大量批改习题作业就是一种很好的温习学习以及锻炼思考的方式 …............ 这就是所谓的“教学相长”?
       这些年来,不断的“教学相长”,还要感谢那些当年启发我的“学生”!
27.7.2018


2018年7月27日星期五


左派?!右派?!

网上图片

       日前在FB贴上“李雪岭先生”一文,有网友回应交流:

网友曰:
在六十年代,非常辉煌的民乐(华乐),是左翼团体如爱同/崇福,康乐。他们是本地民乐的先驱,但却是被遗忘,一字也不准提!这是政治局势所造成。张镇荃,李雪岭,投靠了人协,倒反而成了英雄?!

回复:
您说的也许没错,世事很多时候都是时势造英雄,张镇荃,李雪岭两位也许是当年某个左派团体的“变节”者,只是如果不是如此,新加坡的华乐景观今天也许会有点不同?我所知道和接触过的张镇荃,李雪岭两位无疑都是有能力,也喜欢音乐的人,所谓“变节”也许只是当时政治气候下一种个人“无奈”(?)的选择?现在回头看看有些60年代所谓的“左派”,当年没有“变节”,后来的为人表现却更为不堪?也谈不上什么音乐上的成就或贡献,这又如何?相比之下,张镇荃,李雪岭两位还算是“老老实实”的追求一己的兴趣和理想?也确实对本地华乐发展做出了无可争议的贡献。个人对政治没有兴趣,生的也晚,对60年代的政治情况也一知半解,只是从个人所知以及音乐的角度以事论事而已。

网友曰:
老师所言,也是事实!当年不投靠?很多都是被挤压得不得不放弃所爱。讲到政治,难有是非。但生活里,却离不开政治。

回复:
绝对同意,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生活也肯定离开不了政治,只是如果连理想和追求也都如此 - 离开不了政治,那除了没有意思,也很悲哀!

       在和该网友交流的同时,一边也在回忆一些往事 …..........
       记得1970年还在国家剧场华乐团当学徒时,也是国家剧场少年华乐团的团员,那时我们几个比较谈得来的朋友对华乐都有一份狂热,在当时的政治气候下还曾经“冒险”去观看一些左派团体的“对内”演出。从一个“思想进步”的朋友处听到有关这些团体的种种事迹,对这些左派音乐团体在逆境中奋斗的精神更是佩。
       如今回想,以当年对这些左派音乐团体一厢情愿的的向往以及天真,如果“机缘巧合”,可能也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份子?只是当时希望渺茫,毕竟我们来自官方支持的国家剧场,已被他们“打为右派”,而当时的“左派”“右派”仿佛有点水火不相容?
       后来对那些“左派”音乐团体美好印象的改观,还是因为那场国家剧场华乐团“鼓乐迎春”(之二)音乐会。当时国家剧场少年华乐团也参与联合演出。在那回的演出里,有一群来自“左派”团体的人从头到尾都在台下喝倒彩(当时的“惨烈”可能还是一项空前绝后的世界纪录?),印象最深刻的是当时的华乐团指挥郑思森上场独奏《彝族舞曲》,都还没坐定,台下已经是嘘声四起,真不知道郑思森是如何挨过那几分钟!
       其实事前已听到一些风声(只是未曾料到会是那么“事态严重”!),他们所针对的主要还是李雪岭以及张镇荃两位,因为这二位曾经是“左派”团体中人,后来则被视为“变节者”!
       一开始,我们还天真的以为那是大人们的事,与我们这些少年华乐团年轻一辈没有关系,哪知一上场,台下也照嘘不误!那回是少年华乐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上台,大部分团员没有演出经验本来已经够紧张了,几曾见过这种场面?一时吓得团里那些女孩子个个都脸青青 …........事后不禁想:这些人是不是有点像那种滥杀无辜的恐怖分子?这就是我以前曾经钦佩向往的那群人吗?不错,你们受到“压迫逼害”,但如此行为除了于事无补,令人反感以外,又谈得上“思想进步”吗!讽刺的是,后来这些人里头仿佛也不乏“打政府工”的“变节”者?
       无意一竹竿打翻一船人,实际上,当年的“左派”团体里还是有我敬佩的人和事,他们对本地艺术发展的贡献也不容抹杀,其中如郭宝崑先生和他的夫人吴丽娟以及许许多多我所不认识的“无名英雄”等等等等 …............ 他们除了有理想和理性,更有心胸和智慧。
       现在看一些早已“变节”的以往“左派”中人,有时觉得就和那些忘恩负义的前南大生没有两样? - 早已泯灭了受华文教育者的初心!
       俱往矣!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左派?右派?最终仿佛只益了那些没有原则立场,处处都能左右逢源的人?
26.7.2018

2018年7月26日星期四


阿德雷德艺术节的回忆之

李雪岭先生

       不知道今天本地“华乐界”里的年轻人还有几个知道已故华乐指挥家李雪岭先生
和李雪岭先生在南澳阿德雷德公园留影。

       第一次见到雪岭先生是首次踏入国家剧场华乐团排练室的那晚,那时的我,杨秀伟和林传成等人都还是以学徒身份参加练习。我们来得早,偌大的排练室里空荡荡的,只看到有个人正在埋头为扬琴调音,之后每次早到都看到此人在一丝不苟的调琴。后来才知道他竟然就是华乐团的副团长!雪岭先生仿佛是那种话不多的人,加上那时他是大人,我们是小孩,所以也不怎么理我们。
       直到他取代了郑思森成为教育部青年华乐团以及国家剧场华乐团指挥之后才渐渐和我们这群后辈有了比较频繁和密切的接触。
       印象中,雪岭先生是当时本地最出色的扬琴演奏者之一,在以色列指挥家利克里斯(Shalom Ronli – Ricklis)指挥伴奏下,曾和当年的新加坡国家交响乐团合作演奏了扬琴协奏曲《延河畅想曲》。
       如今看来,也许是一种机缘或天时地利人和?有“左派”背景的雪岭先生肯定是他那一代人里头最显赫的华乐先行者?在他事业全盛时期,几乎同时“君临”了新加坡华乐圈最重要的几个华乐团队如:国家剧场华乐团,教育部青年华乐团,人民协会华乐团以及后备军人协会华乐团!
       当年在他“麾下”的年轻乐手包括了后来的香港中乐团声部正副首席的唐锦成,朱文昌以及易有伍,欧钟庆,杨培贤,杨秀伟等等和人民协会华乐团/新加坡华乐团的蓝营轩,李粉德,谭泽江,沈文友,全运驹,李克华,邱来顺,周经豪,周经云,杨秀茂等等等等 .......... 当然也包括本人。
       其他的不说,单从培育年轻一辈华乐人才而言,雪岭先生对新加坡华乐的贡献可说至今无人可以超越。如果不是英年早逝,第一位华乐方面的国家文化奖应该非他莫属。
阿德雷德艺术节期间和李雪岭先生在落脚的ALCABA Motel留影。

      令人觉得悲哀的是,今天他仿佛已被遗忘,除了被今天的华乐界所遗忘,也被国家遗忘了 ................
23.7.2018



阿德雷德艺术节的回忆之

活泼调皮的舞蹈员

       在阿德雷德艺术节Adelaide Arts Festival)演出期间,由于华乐小组伴奏的多数是和华族文化有关的民族舞或芭蕾。因此和舞蹈员比较接近,没事的时候也会聊聊天。
在艺术节演出地点附近,左一和二是潘耀田和吴奕明,右一和二是朱妙霞和张镇荃先生,朱妙霞后来成为了吴奕明夫人。

       照片里的张镇荃先生当年属于“德高望重”那一级的华乐前辈,擅长演奏胡琴,也是当年国家剧场华乐团团长,还受著名作曲家周文中之邀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演出过。
       张镇荃先生为人一般也随和,说起来,他那时还是乌敏岛(?)上一间名为“大衆学校”的校长,有一次电视上有特写节目介绍这间学校,当时我那读英校的小侄女看到校名就大为惊奇:“大象学校”?学生都是大象吗?!一时哄堂!
23.7.2018

2018年7月25日星期三


阿德雷德艺术节的回忆

       回忆起亡友Bruce就想起1972年和新加坡国家文化艺术代表团(Singapore National Cultural Troupe)到南澳洲参加阿德雷德艺术节Adelaide Arts Festival)。
在阿德雷德艺术节演出现场附近。

       国家文化艺术代表团基本是一个包含了新加坡华,巫,印三大民族舞蹈以及芭蕾舞舞蹈员的一个团体,舞蹈演出时除了用预录的音乐以外,华族以及印族舞蹈都有现场音乐伴奏。那年我是5人华乐伴奏小组的笛子手。其他成员有已故的华乐界前辈张镇荃先生(二胡),李雪岭先生(扬琴)以及傅金洪先生(大提琴/大革胡)和吴奕明(琵琶)。
在户外演出,左起是张镇荃,潘耀田,李雪岭,傅金洪以及吴奕明。

23.7.2018


纪念BRUCE

       如果人生如红酒,2018年仿佛不是一个好年份,令人难过的事好像特别多?相继有好几个熟人不是中风便是往生!昨天老友秀伟又告诉我一个坏消息 - 我们的澳洲老友Bruce已于前日过世。
Bruce以及奕明在当年的红灯码头一带。

       Bruce的全名是Bruce Bilsborow,南澳阿德雷德人,个性爽朗,特别喜欢结交朋友。
       在我们这群朋友里,最先认识Bruce的是吴奕明和我,那是1972年我们和新加坡国家文化艺术团一起到澳洲参加Adelaide Arts Festival(阿德雷德艺术节)时认识的。那时Bruce是艺术节的义工之一,帮忙招待来自国外的艺术代表团,他恰好被“分配”到新加坡代表团。于是,在艺术节期间Bruce便成为了我们的向导,负责带我们参观当地的一些名胜景点,其中就包括了阿德雷德著名的“百万夜景”,记得那晚他带着我们(五位华乐小组组员)一行人坐了一辆小型旅游车一直往山上开去,不是很宽敞的山路两旁树木茂密,一路上乌天暗地的仿佛也没有路灯,只看到车头灯照亮着前路,行行复行行,正感前路茫茫无尽时,抬头突然看到了车窗外的星空,原来我们的车子已穿过了密林!当晚天空晴朗,星星好像也特别多,车子到了高处,往下看,仿佛也有点点星火,渐渐星火越来越旺盛,最终汇合成一片璀璨耀眼的珠海时,我们已经到达山顶,下车从山顶下望,眼前就是阿德雷德万家灯火的奇景..........
Bruce以及他的友人和奕明在阿德雷德一旅游点留影。

       在Bruce的热情引领下,我们也参观了阿德雷德大学的音乐系,还看了一场音乐系教授演奏巴哈无伴奏大提琴组曲的午餐音乐会,可惜也许之前午餐太丰富了,巴哈的音乐竟变成了我们的催眠曲,真是失礼!
       多亏Bruce的人脉关系,我们也有幸参观了此地著名的酒庄圣地 Barossa Valley,并品尝了当地生产的著名红酒。
       回新加坡之后和Bruce保持书信往来,后来Bruce也几乎每年都会来新加坡和一班旧雨新知欢聚直到2000年前后他生病为止 .........
Bruce以及谭泽江和奕明在华中初级学院的烧烤会上。

       之前一群老友也曾要联袂到阿德雷德去探望,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未能成行,如今竟成遗憾!看来古话“但愿无事常相见,莫待无花空折枝”还是很有深意的 .........
23.7.2018


2018年7月23日星期一


教育!教育!

       日前有网友在FB上分享了一个有关教育的国会视频,某个从事教育工作的官委议员(?)提及有关当今教育制度里的一些问题(或弊病?).............
       多年前也许没有如今那么注意教育问题,或许那时的社会风气以及生活压力不比今天,也没有什么这方面的危机感?
       常常有种种疑惑,以我们今天的5-600万人口,有至少两间国立大学,三间私大学,我们的两间国立大学的“世界排名”往往“名列前茅”,甚至还在中国北京大学之上?但为何还是整天嚷嚷人才不够而要不断引进人才?难道两所世界顶尖大学还培育不出足够的人才?我们的人才都去了哪?我们的许多学业成绩骄人的名校学生,上了大学之后就变笨了?或者,他们出国深造之后不愿回来了?我们吸引了别国的人才,别人也吸引了我们的人才?为什么我们就留不住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包括那些我们重金培养的外地学生?
       不错,该议员点出了一些当今教育制度里的问题,但基本上还是感觉有点“见树不见林”?
       改善教学环境素质,除了老师和学生的人数比例以外,有关所谓“尊师重道”方面的价值灌输也很重要,这也关乎纪律,而纪律关乎学习的效果和效率。面对没有纪律观念不明事理的学生和家长,有关方面如果未能维护老师的尊严以及权力,老师即便是神仙也将束手无策?加上如今学校已经没有如以前的“公民”和“伦理”等有关“尊师重道”方面的科目,前景堪忧?!雪上加霜的?学生家长不尊重老师,官方还带头示范 - 划时代破天荒的向老师收取停车费!这是否也是在传递一种教育价值观?!(让有志当教师的年轻一代看看“前途似咁”)
       如今,我们的教育“价值”是否更倾向数据,口号而不是实质?别的不说,就说华文华语,以前常常讲创意语文教学,喊了这么多年,结果不仅华文程度每况愈下,还“培养”了许许多多痛恨华文,考完试便马上烧掉华文课本的“国家未来主人翁”?!
       不知曾几何时,中小学校校长的任期一般都在5年左右,位子刚刚稍微坐热了,又是离开的时候,和早年有志“百年树人”的学校校长相比,试想,除了无法对学校有什么长远的计划。无论对校长本人或者其属下的教职员以及学生们而言,都很难产生相互之间的情感,更遑论工作默契与归属感?
       更荒谬的,据说有些老师由于工作过于繁重,没有时间照顾自家的孩子 - 没时间送他们上补习课而深感内疚!(连政府学校老师的孩子都要向“外包”求助,我们的教育“成功”的程度可想而知?)
       也许个人过于悲观?关键是:“负责管理”教育的方面懂不懂教育为何物是一回事,如果不能或不敢或没有重教育而轻政治前途或高薪权位的决心,我们的教育终究也只能是,换官不换制,换汤不换药,最后,学校也只能变成学店而已?
21.6.2018

2018年7月22日星期日


难隐之言

       昨晚受邀观看了新加坡国家青年华乐团的15周年音乐会。以下是一些个人观感。
       总的印象,新加坡国家青年华乐团在其音乐总监郭勇德领导下还是有一定的水平。
       但我只看了上半场就离开了,原因是当时仿佛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其一是音乐会进行当中在我的座位背后有两个小家伙不时踢我的椅背,表示抗议也无效,使我不能安心听音乐,这是看音乐会最讨厌的事之一。其二是个人抵挡不了当晚迎面而来唑唑逼人的音响效果 – 一种通过麦克风营造出来不自然也不真实的器乐音响。不明白,为何一场在室内音乐厅的音乐会,须要用如此扩音手段?是的,最终仿佛每种乐器以及每个音符,该听到的都照单全收了,但就是一种很平铺直叙没有深浅层次的音响效果?(之前看新加坡华乐团乐季开场音乐会似乎还没有这样强烈感觉?)其实如此还显露了一些乐团音准以及音色调和的问题?!
       顺带一提,维多利亚音乐厅最近的一次装修之后,有一次听了一场SSO的音乐会,在管弦齐鸣进入高潮时的那种极度混杂音响把我吓得半场后就落荒而逃!不解的是,印象中装修前的音响还是可以接受的,不禁怀疑,那些大赞装修后音响的人耳朵到底有没有问题?虽然如此,后来自己也曾在哪搞过一场演出,那是因为大会堂要装修,没有选择才逼不得已,当时的管弦乐队人数以及演奏音量力度不是很大,以为也许效果不至太差,但结果无论怎样努力,合唱部分的声音还是给乐队“吃”去了一大半(还是个有power的优秀合唱团)!自此之后,再不敢到维多利亚音乐厅听音乐会,现在的大会堂 .............. !
       另外不明白的是,作为一个教育部属下以华族文化为基因基础的华乐团,为何在那个以华乐团15周年为主题的开场短片里,从指挥到团员们,讲的都是英语,几乎听不到一句华语(教育部不是常常鼓吹重视华文华语的吗?)?如果闭上眼睛,你会相信这是个华乐团的纪录片?
       也许个人比较守旧甚至近乎迂腐?也许新加坡许多方面都已经有点“病入膏肓”似的西化了?无论是否为了市场潮流或为了生存?现在越来越多所谓的“华乐”创作以及表演形式也仿佛如此?!
       问题是,年轻一代如果有心学习一种华族文化表演艺术却不能或不愿加强有关语言文化能力,那你的“华族”音乐除了没有土壤的气味,也缺乏说服力,尤其你本身还是个华人(绝无任何沙文主义的意思)。
       也许近年来少看音乐会,已跟不上潮流?!只是一个华乐团的正式音乐会,虽然是周年庆祝性质,真有必要要加入那么多刻意人为的灯光效果以及视频画面来为观众“助听”,这是低估了观众的欣赏能力?还是担心自己未能使观众理解有关音乐?
       个人以为,单纯听音乐音响和欣赏有视屏画面音乐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就有如:看电影和看原著小说不同的是:电影往往强加了一些编剧和导演的主观感受给观众,而看小说则更能发挥读者自身的想象空间,听本来没有画面提示的音乐,就和看原著小说一样?这里头,是否也有个品位或品味问题?
       写了以上这些,似乎有点像被人请吃之后还埋怨食物不好一样无礼(rude)甚至“忘恩负义”?也很可能会冒犯了一些同行的朋友,无论相信与否,我不愿也不是针对任何人,这也不是任何个人所能负得起的责任,同时,任何人也明白,新加坡圈子很小,得罪人对自己只有坏处?只是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以及“音乐方面的国家文化奖得主”,除了感觉有义务和必要提出个人看法,还有两个解释/理由:
       一,到了这个年纪,除了渐渐年老体衰精神不济,也已经见识了许许多多国内外一流的演出,家里也有过得去的音响设备以及种类繁多的一流演奏唱片录音,如果不是为了那点交情,老实说,真不愿花一个晚上的时间去“博”一个充满未知数的演出,但我还是来“表示支持”,也算多少对得起邀请方的盛情?只如果真的有那个必要,我更愿意以一种能力所及更为实质的方式来“支持”。
       二,几乎一辈子都在本地中西音乐圈子里成长渡过,所说的无论最终是对是错,本着取诸社会,还诸社会的心态,还是有责任老老实实讲出自己的一些看法,至于会不会或是不是一种“贡献”,除了见仁见智,就看时间的证明了?
22.7.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