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15日星期四

也谈“广交音乐会” - 兼谈刘斌的评论文章



日前(12 - 13/9/2011),中国广州交响乐团来新演出了两场音乐会,我看了第二场的演出。


今天(15/9/2011)在联合早报上看到了刘斌先生的评论文章 广交:中国的软实力。刘斌看的是第一场。


除了第一场的{梁祝协奏曲}{1812序曲}第二场换成{柴可夫斯基第五交响曲}(柴五)以外,两场音乐会的节目基本一样({节日序曲}{平湖秋月}以及{逝去的时光})。有趣和不寻常的是,远道而来的乐团,连续两晚的音乐会却由不同指挥执棒。如果两场音乐会都看,倒可以作个比较,不然总觉得有点“浪费资源”。


一向喜欢刘斌先生文如其人,温文尔雅的文字。作为一位来自中国上海的作曲家,刘斌的文字除了带有淡淡的江南墨韵,还很富于想象力。例如:他不着痕迹的以绍兴黄酒和西洋红酒来暗喻吕思清演奏“梁祝”的洋化风格(不正宗?)以及巧妙的以两种“梅花”(梅花三弄)来比较王健和马友友在演奏的{逝去的时光}一曲时所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不同人生际遇沧桑/幸福感和心境等等。但拜读了通篇文章,总觉刘斌先生基本还是像前早报副刊编辑“口中”的谦谦君子,虽然“若有所思”和“若有所闻”,都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 就有如对乐团音乐总监余隆的“谅解”(1812序曲)。


也许看法和观点角度不同,看到的场次,指挥也不一样,我对乐团的表现也和刘斌先生有点不同。


首先:从当晚的演出,我感觉乐团的声部水平并不很均衡,作为乐团主体的弦乐部分,小提琴技术比较突出,但整体音色以及和谐程度并不理想,大提琴部分相比之下显得比较较弱。音色,音准也不尽理想(尤其是“柴五”),铜管乐在上半场表现还比较正常,来到下半场的“柴五”,除了第二乐章开始的圆号独奏较好以外,其余部分几乎都乏善可陈,最后乐章除了应有的音量,力度欠奉以外,有些部分简直有点溃不成军!反观木管乐则是乐团当中比较强的声部,木管乐组相对较为突出的表现,里头的“外来人才”应有一定的功劳。


无论是录音或现场演奏,总的来说,当晚的“柴五”是我所听过最差劲的演奏。照说:以上半场的稳健表现,乐团真正水平应不止于此,对此我想指挥应该负很大的责任。且不论之前如何排练,只是一旦到了台上,在乐团演奏出现“危机”时还不忘个人“表演”(注)!便令人难以“谅解”。指挥林大叶先生(指挥“柴五”给人的印象真有点“粗枝大叶”)之前受访时曾表示:“柴五”对乐团(广交)是很好的锻炼以及挑战。看似(应该是)有备而来,意外的是:这首乐曲的演奏却令人感觉:“广交”如果不是准备不足,便是没有认真对待挑战。希望“广交”不是在利用新加坡滨海艺术音乐厅中心来作为他们的训练场罢。



注:不知是否是“乐风日下”的一种,时下的演奏家(不止是指挥家)许多都酷爱“表演”(卖弄演奏动作姿态),很多时候“得意忘形”以至似乎“忘本”了,使音乐演奏形如杂耍!不禁为作曲家叹息,也令人更怀念从前老老实实,兢兢业业的演奏家。其实演奏音乐不一定要板起脸孔,但也无须嬉皮笑脸。毕竟:无论古典或现代音乐,还是有一定的优雅和严肃性,演奏者也应该有一种来自真诚,由内而外的高雅气度。艺术家或许也有古怪的一面,例如Beethoven或已故著名加拿大钢琴家Glenn Gould。但他们的“怪”绝非刻意,艺术高度和气质就更不用讲了。





15.9.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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