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25日星期二

点头 摇头 民意
         并非有意谈政治,只因看了(在网上公开的!)一段长达3个小时的政治对话(Political Dialogue @ NUSS: General Election 2015)视频有感而发。
         首先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政治对话地点在新加坡国立大学的Della & Seng Gee Guild Hall 。参与对话的政党代表共有10位,除了一位执政党代表(教育部政务部长沈颖),其余都是反对党代表,这种场面的产生是否也意味了执政党政府的开放姿态?
         可以想象沈颖独自面对9位反对党代表,再加上大部分显然同情反对党的现场观众时所顶着的是怎样的一种压力!但从沈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的机智表现看来,她还是一位有一定实力的政府官员。
         但或许就有点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论是对是错(或用心良苦?),在一些政策上,例如:人口增长,教育,交通以至民主问题,执政党政府都有难以自圆其说以及令人(尤其是反对党)置疑之处。这些往往都令沈颖的处境有如四面楚歌!(这是罕见现象,因为一向仿佛都是执政党在“围剿敌人”?)
         有关对话主持人给人的感觉基本公正不阿,语言得体并富有幽默感。既为沈颖“解围”(说有些问题不是她这个“薪职” (?)可以“负责”的),有时也(不怀好意的?)把一些“热山芋”抛给她。
         间中主持人似乎有感而发:政治都难免带有肮脏成分。
        不知什么人说过:政治不是请客吃饭,而是斗争,并且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既然事关生死,肮脏点也就不足为奇了。
         然而相对来说,从沈颖当晚的表现却令人感觉:她对自己的“政治方向”(或政治信仰)似乎是“死心塌地”的深信,而“她所相信的”都是至高无上纯净无瑕的。最低限度,从她说话的语调眼神看来如此,就算观众在她“从心而发”“深情款款”的讲话当中发出讪笑声,她也不以为忤,也一点不改其信念坚定的神态。
         我们不怀疑沈颖的诚意和信念,但在一处骨节眼上,主持人就向沈颖说了:你或许不同意,他(其中一位反对党代表针对某个政策)说的可能也不一定对,但我注意到有很多观众点头赞同,这似乎也代表了一些“民意”?
         执政党政府一向认为他们的许多政策都是“苦口良药”,而且非常肯定,但在“良药”与“糖果”“齐飞”之后,人们却还是不能理解其一片苦心(为什么?)。
        无论对错,也无论“为人为己”(为人民或为政治),有关领导人是否也应该亲自多做点“田野或市场调查”(不要象沈颖般的“偶然发现”?),注意一下有多少“观众”点头或摇头?毕竟,不管戏好戏坏,叫座总是最务实的?更何况这些“观众”里也不乏执政党的支持者。

25.8.2015

2015年8月24日星期一

演变?消失?
         日前在联合早报(23/8/2015)上看到有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的洋系主任对本地中元节的观察以及陈述。有关报导的小标题为“中元节在本地只会演变不会消失”。
         所谓的“演变”,是否也要看事物的不同?例如汽车或手表,无论如何演变,最终还是离不开其实用意义和基本形制,并且一般上是物尽其用之后便丢之弃之,其中没有多少感情的成分。而含有人类感情成分的事物例如友情爱情甚至亲情,一旦“演变”,往往就是一去不回头,不复当年甚至面目全非了?!
         在本地,中元节作为华人传统里一个表达慎终追远情怀的节日,已演变为各种色彩缤纷嘉年华会式的活动。最初这类活动除了拜祭鬼神先人的仪式,就是酬神表演。
         酬神表演最初基本都是一些地方戏班每年的定期作业,后来由于时代变迁,群众趣味改变,地方戏曲的演出渐渐有如惨淡经营,而结合了供会,喊标,宴席等等的歌台演出形式却渐渐蓬勃起来。到了今天,农历七月地方戏曲酬神演出已近乎绝迹。这样的“演变”使到酬神的演出形式以及性质都和从前截然不同。不禁寻思,是鬼神的欣赏口味也与时并进还是人们因为自我兴趣口味而逼鬼神们适应?再有就是:七月歌台演出主要对象或“观众”究竟是谁?
         事物的演变或有其宿命的必然性,但若“演变”到精神内涵都几乎无迹可寻那是否是“消失”多过“演变”了?敬拜先人鬼神的初衷是否也“演变”为一种虚有其表的逢场作戏?
25.8.2015


2015年8月22日星期六

乱七八糟  一塌糊涂!
         根据联合早报(23/8/2015)刊登的台北综合讯:台湾前总统李登辉日前日前接受日本媒体专访时称二战期间的台湾人“身为日本人,为了祖国而战”(谁人的祖国!?所谓的日本人也包括“台湾前总统李登辉”他本人?!)…………………..
         台湾是个高度复杂,光怪陆离,既可爱也可恨的地方,其人民的道德才智文化品位可以很高,也可以极低,投机政客则多如牛毛蟑螂。令人百思不解,目瞪口呆的是这样的政客以及这样的政党居然还有不计其数死忠愚忠(也和蟑螂一样多?!)的追随者!
         看看其前行政院长谢长廷针对李登辉言论隔靴搔痒的外交辞令以及民进党总统参选人蔡英文的为政治利益而顾左右言其他 这些绝顶聪明的人难道真看不出李登辉比大汉奸汪精卫实有过之而无不及吗?(前国父?!)孙中山这个“外国人”无论如何都比李登辉更“登辉”吧?!
         并非提倡鼓吹民族沙文主义,是的:权衡当今时势,“顺应民意”,“去中国化”对台湾的各个政党而言都是一种“政治正确”的硬道理。虽然不免有点数典忘祖之嫌,但毕竟英雄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是这些英雄俊杰难道已没有一丝民族血性?!
         综观台湾政局,不禁感叹:人为了权势利益,头脑真的可以变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黑白不分以至数典忘祖?
         从“技术”上看来,台湾看来是够民主了,但就如已故台湾作家柏杨所形容的“蠢血沸腾”式的民主,你欣赏吗?

23.8.2015

2015年8月20日星期四

Red Sails In The Sunset
         偶然在一堆旧CD里翻出这套1995年由读者文摘出版的《Thanks For The MemoriesCD。这是一辑英文老歌专集。信手翻开CD册子,眼光被Red Sails In The Sunset(落日红帆) 这首著名歌曲的介绍文字所吸引。原来这首歌的缘起还有段故事。
         时间回到1930年代,歌词作家Johnny Kennedy 和他的画家妹妹有一天傍晚在爱尔兰多内格(Donegal)一处临海悬崖,迎着海风,看着壮丽无比的海上落日奇景,被夕照晚霞染红的点点归帆似乎正徐徐航向逐渐沉入大海的巨大火轮里 …………… 惊叹之余,哥哥对妹妹说:你应该把它画下来。妹妹却说:你应该把它写成一首歌。
         后来Johnny Kennedy有感而发的写了Red Sails In The Sunset 的歌词,再由Hugh Williams 谱上曲调,曲子完成推出,马上在英国风靡一时。1935年夏这首歌曲流传到太平洋彼岸的美国,也大受欢迎,并由Bing Crosby 等当时著名的歌手灌录成唱片。
         岁月如梭!美妙的旋律,浪漫的情景,多令人向往的昔日美好时光!
       
         Red Sails In The Sunset 歌词如下:


Red sails in the sunset, way out on the sea
Oh, carry my loved one home safely to me
She sailed at the dawning, all day I've been blue
Red sails in the sunset, I'm trusting in you


Swift wings you must borrow
Make straight for the shore
We marry tomorrow
And she goes sailing no more


Red sails in the sunset, way out on the sea
Oh, carry my loved one home safely to me

20.8.2015

2015年8月19日星期三

感恩!
         日前孩子在维多利亚音乐厅有个半场的管风琴演奏会。
         从整个演奏会的筹备到演出,都可以感觉孩子的老师以及音乐会主办者(也是资深管风琴演奏家)对他的无微不至的关照和鼓励。这使我忆起当年刚从国外归来时,已故李豪老师对我的关心。(见附文)
         长辈前辈对后辈的赏识关爱,除了血缘有异,有时竟和父母对儿女的关爱如此相似,令人倍加感动!
         相对来说,年轻人对长辈的心意(或反之),就和儿女对父母的关爱(或反之)一样,往往是不能期望对等的。并且这种现象,由于传统价值的逐渐式微以及社会的“进步”,也有一代不如一代的趋势。这点在同是华人社会的中,港,台以及新,马来说,个人感觉:(领先?)备受西方文化洗礼以及华文教育没落背景下的新加坡年轻人可能是“当仁不让”,名列前茅的。
         就不说其他许许多多“背信弃义”或“忘恩负义”的“精彩”表现,就从日常简单的打招呼或书信来往来看,尊卑不分,没大没小的事层出不穷。如此下去,难保有一天,儿女或学生当众面不改色地直呼老子老母或老师的名字也不足为奇了!到时,所谓“感恩”,会不会变为里姆斯基,柯萨柯夫Rimsky-Korsakov)的名曲 - “天方夜谭”!
         这又是否是我们现代的父母以及教育“怕输”的代价?
20.8.2015

附文:

怀念李豪老师

        早在上世纪70年代初,当我还是国家剧场艺术团属下的华乐团团员时就常常听人提及李豪老师。那时的我才十七八岁,她的许多歌唱界学生们都还是我的长辈,可以想象,李豪老师的形象,在当年的我心目中,是多么的崇高。
        和李豪老师见面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如今回想,印象比较深刻的仿佛只有三次。
        第一次和李豪老师见面是1984年新加坡交响乐团首演我的作品《凭吊》时,那是我刚从澳洲回来不久的事。李老师特地来看彩排,过后还送我回家。作为一个晚辈,除了受宠若惊也大为感动。
        后来两次见面都在90年代,一次在她位于“洛阳”(Loyang),环境清幽的家里,那回好像是和她的一个学生杨荣春一起前去拜访。另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李豪老师。忘了是那一年的新加坡中国大使馆(中国)国庆庆祝会上。那时李老师虽已有些行动不便,但依然精神爽朗并且目光敏锐,远远就和我们一众晚辈招手 ……………时光荏苒,两次见面的细节已不复记忆,只记得当时她慈祥的叮咛和笑语。
        李豪老师过世之前,我和何自力博士曾想一起去探访她老人家,但由于某些缘故未能如愿,不久便听到她过世的消息,令人深感遗憾。
        和李豪老师虽然只能算是交情泛泛,也从未有机会合作。但她对本地音乐教育的发展,关怀和推动,却是有目共睹和广受尊敬的。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身为女性,但李豪老师人如其名,个性强烈也豪气干云。不过,许多人也注意到:在她“不让须眉”一面的背后,还是保留了女性特有的细腻,尤其是对后辈的关爱。
        李豪老师的一生,可说是波澜壮阔,多姿多彩的。在她生活的年代,固然是“新女性”的表彰之一,就算在今天,无论在艺术或做人方面,她的精神勇气也绝不过时。她对新加坡音乐教育的影响和贡献,更不应该被轻易遗忘。

20.6.2012

2015年8月17日星期一

又说错话?
         从一般人性的角度来看,譬如说:当家里有红事或白事,一个一向和你不和甚至敌对的人不请而至,前来贺喜或吊唁,我们将如何对待?不问情由当场把他轰出去?还是衷心感激的接纳?
         诚然,人世间的诡诈阴暗防不胜防,但也有“人之初,性本善”之说,人性本崇善(?)。很多时候人性就像是一面镜子,镜里镜外,反映了别人(如何对待自己),也反映了自己(如何对待别人)。
         近日有执政党要员辞官,有反对党领导人表示惋惜却遭执政党领导人讽之为“鳄鱼泪”。老实说:来到政治,是否“鳄鱼泪”,有时也真假难辨,但毕竟人家言辞得体并非恶言相向,为何就只往坏处想?!俗话也说了:伸手不打笑面人,就算“装傻”领受下来也是一种修养和风度吧?(政治天真?)况且,人人也都在看,公道自在人心。
         作为一个无党无派的国民,常常为执政党扼腕兴叹!执政党毋庸置疑有很好的治国能力,但有时言谈动作也令人不禁皱眉,往往一心一意想要讨好人却又同时不自觉的在扯自已的后腿?也常有意无意的令人感受到其“一意孤行”的傲然。最后往往落得个“好心不得好报”,白费心机的结局后果?!
          令人不解的是:搞政治的人主要就是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照说应该十分了解人性?他们难道不明白(无论你认为是无知或感情用事),一般人都会倾向同情弱(势)者,尤其是该弱者又懂得低调谦虚。反之,一般人对强(势)者的“强势”作风都会敬而远之。而华人(或许不止华人而已)文化传统里的“不食嗟来之食”的观念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自尊心表现- 就算是你施舍与我,也不必要如此态度倨傲(反对党选区的选民心态?)。
         或许在我们长久以来的精英制度价值观念下,会读书考试的人(无论EQ高下)往往会更得到重视,而不善读书考试的人(无论IQ EQ如何)总是吃亏一点?懂得读书考试原是好事,只是这也不一定就代表会做事,懂得待人接物或有文化。事实上,如今有许多人都把书读到狼心狗肺里去了!
         现实是,普罗大众甚至有识之士,也无论有求无求,都会凭直感喜欢亲近有EQEQ高的人。因为有EQ的人一般都不会令人感到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有本地艺坛名人说过:市场是创作以后的事。来到政治,选举,是否要先有EQ才会有机会证明你的IQ
         希望我们的精英“贤达”不只是懂得读书考试而已。

18.8.2015

2015年8月11日星期二

余澎杉  Amos Yee  按摩椅?
         近日有朋友传来“问题少年”余澎杉制作的最新视频。
         余澎杉的洋名为 Amos Yee,如今人称 “按摩椅”。和前一阵子“出狱”时的眼神茫然,惊魂未定,无所适从的神态相比,如今又回复一副指手画脚,眉飞色舞的样子,比之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余澎杉的智商看来相当高,以一个16岁的少年,其语言表达以及思考能力,肯定远超一般同龄的孩子,他也毫不客气的以孤傲不群的艺术家甚至天才自居。老实说:从他不修边幅特立独行的表现看来,还确实真有点那个味道。
         余澎杉有不畏权威的勇气(初生之犊不怕虎?或许也没有什么可输的?),也有种我行我素的傲气,只是言辞动作(粗话,不雅手势)也常带有一种挑衅式的流氓气,同时充满了一股不属于他年纪的愤世嫉俗 他除了毫无遮拦的对年长一辈的“智慧”嗤之以鼻,把几乎所有的宗教信仰都评得一文不值之余,也把其追随者都骂个狗血淋头(但至今为止似乎没有那个宗教团体起来兴师问罪,看来他们都毫不在意“这个小孩”的“自我澎杉”,真庆幸我们有如此宽大明理的宗教信仰环境)。如此超强烈的自我(自信?)表态或许能取得一定“哗众取宠”的效果,但是否也同时削弱了别人对他的“同情心”就可能见仁见智了。
         余澎杉的视频言行或许只是一种个人对世态不满的情绪发泄,但无论愿意与否也不免会沾上多少政治味道?问题是在政治的领域里,以艺术家自居的行径行事,除了天真幼稚,也可能往往死无葬身之地!
         无论如何,在长久环境“熏陶”下,在今天人人慎言慎行的新加坡,余澎杉总是一个“异数”,他也说了许多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今天的网络世界就像是个锁不住的天空,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言论,管它是有稽还是无稽之谈,都是禁不胜禁的。与其浪费弹药以及时间精神,还不如对它来个不瞅不睬,让它自讨没趣?
         在如此场景,余澎杉就像是个上海街头的“小赤佬”(小流氓,小顽童?)存心和你捣乱(你越在意,他越称心)。就不明白为何有关当局竟然会如临大敌,降尊纡贵的与其周旋?(莫非心虚或对人民的智慧没有信心?)以致引起国际关注和议论?值得吗?
         在坊间的复印店,常看到印好待售的“警世良言”:人家气我我不气,我若气时中他计………………… !有关当局若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的“天真有邪”“童言无忌”而大动肝火,会不会也同时证明了这孩子对许多长辈的看法(愚蠢?)是对的?
        可以肯定,余澎杉 Amos Yee,不是一张令人舒服的 “按摩椅”!

11.8.2015

2015年8月7日星期五

爱国歌曲
         今天在联合早报上看到有记者写的文章《连听24首爱国歌曲…………..》。
         记者写道:“写这篇文章的同时,把1984年以来的“爱国歌曲”听了一遍…………..““ 一共听了24首歌曲!听到23首时,发现原来经典只有五首,而且是前五首。”
         有趣的是,在记者认定的“四首殿堂经典”(记者可知道何谓“殿堂”?何谓“经典”?)爱国歌曲里居然有3首是一名加拿大作曲家(Hugh Harrison)所创作的!
          记者又说:“不知道当年(官方机构)为什么会请一名加拿大人来写爱国歌曲,难道本地没有人才吗?但如果当时大家都这么想,就没有这几首传唱至今的爱国歌曲了。事实证明(?!),后来由本地人所写的作品,几乎是“过耳即忘”。“
         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国家的“爱国歌曲”也是由外国人写的,这里头又有是否存有国家民族自尊的问题?其实类似这样的事也不陌生,就如代表我们国家出征的国家体育队伍?
         一首歌曲或音乐,“过耳即忘”的原因不一定是水平不行,有关记者又记得(或认识)几首真正“世界级”的“殿堂经典”?如果记者对这些“殿堂经典”也是“过耳即忘”,那是这些“殿堂经典”不行,还是记者不行?
         其实,一首歌曲的流行与否,很多时候在于天时,地利,人和,而不一定关乎水平。在国际竞技盛会上,许多其他国家的人对我们的国歌“过耳即忘”,这并不代表我们的国歌写得不好。同样的,我们对他们的国歌“过耳即忘”,也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创作人才。只因为双方都没有机会或没有兴趣多听几遍而已。如果我们的“爱国歌曲”不是官方机构年年不断刻意安排重播以及传唱,又会不会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了?
         上述这些“爱国歌曲殿堂经典”的产生和认可显然和官方机构的文化品位或品味有关(官员们以权力财力左右和决定了我们的文化品味?),经过了30的漫长岁月,年年重温,广大群众耳熟能详之后自然慢慢衍生感情,也渐渐成为了他们的文化品位或品味的一部分,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无形教育。
         只是,高唱“爱国歌曲”的人一定爱国?不会唱“爱国歌曲”的人就不爱国?爱国不爱国,谁又能肯定或由谁决定?
         和“爱国歌曲”相比,民歌是一种没有经过人为刻意经营而能广为流传的歌曲,如韩朝的《阿里郎》,中国的《茉莉花》,日本的《樱花》,苏格兰的《罗梦湖》,爱尔兰的《Oh Danny Boy》,俄罗斯的《纺织姑娘》,捷克共和国的《跳吧,跳吧》,菲律宾的《种稻》,印尼的《星星索》等等等等以及东南亚区域里的其他不同国家的民歌民谣。(为何现在的学校不让学生有机会接触这些优秀的各国名曲?)民歌也往往充满对家乡家园的爱恋之情,只是它们一般都很含蓄婉转,是一种非常优美的文化情操。而非一脸忠贞,单刀直入说“我爱你”的那种。

         我喜欢民歌,因为它们纯真质朴,没有心机,更没有政治。
7.8.2015

2015年8月6日星期四

老歌的保留与发扬
         事物的去与留,有时看命运,有时看缘分,当然也离不开其本身的主观客观价值。看看如今能存留下来的许许多多中外古典经典音乐,除了命运以及缘分(幸逢贵人慧眼以及努力挽救 - 如门德尔松与巴哈的圣马太受难曲,舒曼与舒伯特的未完成交响曲以及20世纪伟大大提琴家卡萨斯与巴哈的6首无伴奏大提琴组曲等等等等),基本都是历经考验,货真价实,浪花淘尽之后的珠玉。
         中文老歌是昔日的中文流行歌曲,其中雅俗俱全,花草齐放,端的是个个花花世界,虽然是各花入各眼,但就有如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什么样的花入什么人的眼也很关键。就和人品的良莠不齐一样,歌曲也有好坏之分,但无论你同意或喜欢与否,能长时间存留下来的自有其道理。
         一般歌曲基本都由两种元素组合形成(除了古典音乐里少数的“无词歌”是例外),那就是歌词和曲调旋律。正常的情况是先有歌词后有旋律。可是这种先后的情况,就和许多电影以及其主题曲的情况相似- 主题曲最终“存活”下来,而电影本身却早已烟消云散人间蒸发了!
         从很多例子看来,一首歌曲是否能流传得广和久,(后来居上的)旋律的好坏往往还是最重要和关键的。也就是说:一首歌无论歌词多好,但没有好旋律的衬托,就很难流行起来,更遑论流传。一首歌词好但旋律平平的歌曲,就犹如一个不漂亮的才女。当然,旋律好,歌词差也有损歌曲的气质神韵,就有如一个言词粗俗的美女一样令人惋惜。但现实往往是:人皆“好色”。
         无论如何,好的歌曲理应珍惜保存并还其原貌,这点新加坡的李宁国先生在有关音响技术(原音修复)方面的“造诣”已可说是前无古人了。至于发扬:有些人以为自得其乐或与众共乐的独唱,齐唱,大家唱或歌星们的翻唱等等会有助于推广发扬老歌?推广也许,但发扬却未必。因为所谓发扬(光大),是在于发扬或挖掘原事物的优点,其中涉及水平提升,除了见仁见智的成分,谁又能保证自己有此能耐?(真正好的音乐如许多已成为经典的中外古典音乐,往往是没必要也无法再“提升”的,从一个“诚意”的角度,试想想,如果没有“特别动机”,又有谁会明知珠玉在前,还傻乎乎“吃力不讨好”的去“改编”贝多芬或莫扎特?事实上,经典音乐除了写作风格和技术可能模仿,其时代精神内涵是无可取代以及复制的。再说:就算模仿到家,终归还是个假货,没有意义。就譬如听邓丽君的歌,你会选择听真的邓丽君,还是假的邓丽君?)如果不能发掘歌曲内涵的优点,不能让听者感觉歌曲的优美,不能令人感动,也就谈不上发扬了。充其量只能说是自我陶醉和消费老歌而已。
         为何许多人,尤其是年轻人,一想起老歌就同时联想到劣质音响和炒豆声?因为以前的人或没有相关条件,或不讲究,于是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普遍对老歌的不良感观,这其实是一种不幸和严重的误会,实际上许多优秀的老歌并非如此“难听”,其中许多歌手若非科班出身也天分不低,而且都可说是如假包换的“实力派”。而现在的芸芸老歌爱好者(或歌者),无论听或唱,如果也没有要求和品味(下里巴人?!),也一样会引起误解,让人以为物以类聚,臭味相投而已?!
         平心而论,就如人本无贵贱,古典音乐也不一定就比流行音乐强,但能否令人尊重或轻视,却往往就在于当事人的态度。一个人如果缺乏上进心,自尊心,以及正气(integrity?),只能迎合低级趣味,最后可能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对于老歌,个人一向倾向原汁原味(不一定是形式上)- 时代曲就应该有时代的感情色彩以及精神风貌(事关唱腔,和声,配器)。有意(创新,改变精神风格?)无意(无能保留原有风味)的把老歌“现代化”在某种程度上就有如在谋杀老歌!
         一首老歌就像一把饱经风霜的古董提琴,其外表和音色都满载了过去岁月的回忆和情感。琴的表相尽管破旧,但绝对不能贸贸然重新上漆或修整,因为一旦把老琴重新上漆修整,就几乎等于(冒险)和它过去的岁月记忆以及性格性情告别。从此以后可能就变成另一把琴,也很可能因此元气大伤,不复当年!因为有能力又有情义的“修复者”如李宁国先生就和知音一样难寻!江湖郎中却比蟑螂还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蔡琴小姐诚然是位极为出色的歌手,以唱老歌起家,成绩斐然。只是她已成功的把老歌“据为己有”,许多老歌经她一唱,就变成了“蔡琴老歌”- 把原有歌曲的感情记忆切断或陌生化。这就像搬家后,旧居的新主人把房子装修一新,有一天当你经过,房子虽然还在,但已是物非人非,前尘往事一笔勾,令人惆怅莫名!或许你不同意,或认为这是一种偏激,但我觉得我有理由如此“申诉”,因为自幼听歌,到了“而今听雨僧庐下”的年纪,故园已渺,老歌就是我的精神“故居”!如果有一天,你的故居落得像旧同济医院牛车水一般的“下场”,或被夷为平地,面目全非,你将有何感想?
         世上有许多事,无论是老歌或南音,能完整保留已属大幸,无须创新,因为“别有居心”,或不自量力的去“创新”,往往除了造成破坏,遗祸无穷,也教人伤心!

6.8.2015

2015年8月4日星期二

即用即丢的文化
         昨日下午和家人在怡丰城看了一部外国的动作片《不可能的任务之失控国度》(Mission Impossible Rogue Nation)。长达2个半小时的电影,一气呵成,几乎没有冷场,很好看。
         虽然其中特技,效果,情节,桥段都谈不上特别有新意和创意,但质量还是有的。毕竟,除了拍摄认真,其中的巨大人力物力投入明显可见。绝对是用诚意来赚消费者钱,让消费者感觉心服口服,物有所值的制作。
         只是好看归好看,但就和其他许许多多的动作片一样,看的时候很兴奋,散场之后,兴致就和戏院散场的观众一样,很快就烟消云散。没有一丝的留恋或不舍,和上下公交地铁的感觉似乎分别不大。
        反观以前的许多经典电影,尽管拍摄技术不能和今天相提并论,但散场之后的那种荡气回肠,令人低回不已的情绪,却是教人念念不忘?!
         为什么今天许许多多如此专业,技术水平如此高超的电影,一旦曲终人散,往往就有如散场后垃圾筒里的爆米花纸盒或饮料纸杯一样,被人丢在脑后,不屑回头一顾!?
          或许,以前的好电影固然也是商品的一种,但艺术考量含量一般相对比较高,而艺术讲究的更多是潜移默化以及动之以情,而不是别有居心的耳提面命或语不惊人死不休。今天的许多电影常见的手段除了情色暴力,就是“恐吓震撼”,并且力求立竿见影,久而久之,消费者神经渐渐麻木,刺激感也越来越难唤起,这和吸毒有点相似?
         其实,今天即用即丢的消费品不止是电影,音乐,木筷,纸杯,泡沫胶碗等等而已,连华文课本都是,甚至带有深深的恨意- 用完即烧!是因为这些全属无情之物?最终,是物无情,还是人无情?还是恶性循环,谁又是始作俑者?
         文化风气影响人性,“始乱终弃”,“无情无义”,“无动于衷”,“数典忘祖”等等负意识能量逐渐漫布人间,长此以往,将来又会是个什么世界?!

5.8.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