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19日星期三

感恩!
         日前孩子在维多利亚音乐厅有个半场的管风琴演奏会。
         从整个演奏会的筹备到演出,都可以感觉孩子的老师以及音乐会主办者(也是资深管风琴演奏家)对他的无微不至的关照和鼓励。这使我忆起当年刚从国外归来时,已故李豪老师对我的关心。(见附文)
         长辈前辈对后辈的赏识关爱,除了血缘有异,有时竟和父母对儿女的关爱如此相似,令人倍加感动!
         相对来说,年轻人对长辈的心意(或反之),就和儿女对父母的关爱(或反之)一样,往往是不能期望对等的。并且这种现象,由于传统价值的逐渐式微以及社会的“进步”,也有一代不如一代的趋势。这点在同是华人社会的中,港,台以及新,马来说,个人感觉:(领先?)备受西方文化洗礼以及华文教育没落背景下的新加坡年轻人可能是“当仁不让”,名列前茅的。
         就不说其他许许多多“背信弃义”或“忘恩负义”的“精彩”表现,就从日常简单的打招呼或书信来往来看,尊卑不分,没大没小的事层出不穷。如此下去,难保有一天,儿女或学生当众面不改色地直呼老子老母或老师的名字也不足为奇了!到时,所谓“感恩”,会不会变为里姆斯基,柯萨柯夫Rimsky-Korsakov)的名曲 - “天方夜谭”!
         这又是否是我们现代的父母以及教育“怕输”的代价?
20.8.2015

附文:

怀念李豪老师

        早在上世纪70年代初,当我还是国家剧场艺术团属下的华乐团团员时就常常听人提及李豪老师。那时的我才十七八岁,她的许多歌唱界学生们都还是我的长辈,可以想象,李豪老师的形象,在当年的我心目中,是多么的崇高。
        和李豪老师见面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如今回想,印象比较深刻的仿佛只有三次。
        第一次和李豪老师见面是1984年新加坡交响乐团首演我的作品《凭吊》时,那是我刚从澳洲回来不久的事。李老师特地来看彩排,过后还送我回家。作为一个晚辈,除了受宠若惊也大为感动。
        后来两次见面都在90年代,一次在她位于“洛阳”(Loyang),环境清幽的家里,那回好像是和她的一个学生杨荣春一起前去拜访。另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李豪老师。忘了是那一年的新加坡中国大使馆(中国)国庆庆祝会上。那时李老师虽已有些行动不便,但依然精神爽朗并且目光敏锐,远远就和我们一众晚辈招手 ……………时光荏苒,两次见面的细节已不复记忆,只记得当时她慈祥的叮咛和笑语。
        李豪老师过世之前,我和何自力博士曾想一起去探访她老人家,但由于某些缘故未能如愿,不久便听到她过世的消息,令人深感遗憾。
        和李豪老师虽然只能算是交情泛泛,也从未有机会合作。但她对本地音乐教育的发展,关怀和推动,却是有目共睹和广受尊敬的。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身为女性,但李豪老师人如其名,个性强烈也豪气干云。不过,许多人也注意到:在她“不让须眉”一面的背后,还是保留了女性特有的细腻,尤其是对后辈的关爱。
        李豪老师的一生,可说是波澜壮阔,多姿多彩的。在她生活的年代,固然是“新女性”的表彰之一,就算在今天,无论在艺术或做人方面,她的精神勇气也绝不过时。她对新加坡音乐教育的影响和贡献,更不应该被轻易遗忘。

20.6.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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