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记者与野兽
今天(16.7.2011)在联合早报上{百草园}版看到了记者白士德先生的文章 - {记者与野兽}。
难得白士德先生“大义灭亲”的承认:在记者当中也有“没有道德的”,想必白士德先生一定不在此列。
白士德先生又说:但是身为记者,我并不厌恶“狗仔队”(同一阵线?),就是因为有他们,读者才会有那么多“好料”可阅读。我厌恶的是没有道德的人,包括没有道德的记者和报纸管理人。
这就令人费解了,白先生一方面不喜欢被人称为“野兽”,也厌恶没有道德的人,包括没有道德的记者和报纸管理人,但另一方面却并不厌恶恶名昭著的“狗仔队”! (是没机会当受害者还是双重标准?)我的疑问是:“狗仔队”除了有“兽名”以外,在求生存前提下,努力“爆料”,损人利己之余,真会考虑道德问题吗?白先生又相信他们都是有德之人吗?
白士德先生又说:天下的记者都希望自己能写出深入的调查式报道,为读者“爆料”(天下的记者中外“古”今都包括了吗?他/她们全都是喜欢“爆料”的那一类吗?白先生又可以一厢情愿自作主张的将他/她们归类吗?),没有新闻自由,这是办不到的。但谈到(英国的?)“绝对的新闻自由”,白先生又不以为然,可惜语焉不详,也没有讲明自己心目中的新闻自由程度或标准。只是一旦来到实际生存问题时,白先生的危机意识却非常敏锐。白先生说:现在报纸面对互联网上“免费消息”的竞争,要生存就必须向读者确保它所报道的消息都经过多方查证,而读者要读“好料”,也必须向有可靠及负责任的报纸去帮他们区分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假的消息。(指的是哪一份报纸?所谓真实和虚假有绝对吗?白士德先生是“行家”,干脆直言,也算造福人群罢)
最后,白士德先生把“热山芋”丢给读者:没有人能告诉读者该读些什么,如果他们喜欢的是花边新闻和丑闻,像{世界新闻报}这样的报纸将来还是会冒起,不过他们不能埋怨报纸的拥有者(报馆的老板?)和记者(白先生的同行),更不能把记者形容为“野兽”。因为正是他们有需求,像这样的报纸才会有市场。
也许白士德先生过虑了,喜欢花边新闻和丑闻的读者大约不会把有关记者形容为“野兽”,更不会埋怨报纸的拥有者和记者(会有微言不满的是另一种读者),就如喜欢赌博的人没理由埋怨赌场一般。
无论如何,这是白士德先生作为行内人和“当局者”的想法和顾虑。只是当了记者这么多年,对人情世故应该比一般人更清楚才是,白先生难道不知道人也会有兽性?有些人一旦兽性发作,所作所为可能比野兽还可怕!另外,报纸也是许多人的精神食粮,如果政府对维生食粮和精神食粮的健康管制水平要求也能一样严格严厉,也许读者们便不会面对这种无妄之灾了。但现实归现实,政府也有为难之处(复杂得很!),于是,我们只能寄望报纸的良知,但如果以白士德先生的身份也不厌恶“狗仔队”,甚至有某种程度上的认同,那读者还有什么希望?
虽然或许只是一种表达方式,作为联合早报这样一份本地唯一的华文大报评论员,白士德先生满口“好料”,“爆料”等跃然纸上的生动形态,似乎不能让人感觉到联合早报作为一份大报的淳淳风范,就有如一般德高望重的人,论事时不会不顾身份的用粗俗市井语言,如此一来也拉低了联合早报读者的形象品位,白先生或许以为每个读者都喜欢这个调调吧?
白士德先生的文章多少给人同行之间五十步笑百步的感觉。诚然:每一行业都有害群之马,愿否同流合污或作一丘之貉,是个选择问题。只是来到公开发表看法想法,基本的逻辑观念还是很重要的,如果常常自相矛盾,不但贻笑大方,也令人怀疑联合早报常常挂在口上的所谓“专业”。
16.7.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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