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20日星期一


作曲与学位

       1988在人民协会文工团工作当中遇到一些挫折之后,心灰意懒之余,一度曾经想再出国深造。
       当时美国康乃尔大学(Cornell University )的作曲系主任Karel HusaPulitzer Prize winner composer)已经接受了我的入学申请,但最终还是没有成行。
网络照片:美国普列兹文艺大奖得奖作曲家Karel HusaPulitzer Prize winner composer

       没有去,其中原因和考量很多,一是大孩子即将出世,二来费用也是个问题,三是有了自己的家庭,不是很愿意再度离乡背井,但最关键的?和其他一些同辈同行相比,也或许是胸无大志吧?(当年真的和宝崑丽娟说过这样的话,他们当时的表情仿佛有点古怪不解 ........ ?)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福祸?美国没去成,又离开了人民协会,只是在南洋美专音乐系担任部分时间的教职以及教教几个乐理学生的情况下,和其他后来在本地大学院校里有个教职的同行相比,我就显得比较“空闲”!
       在20-21世纪,作为一位专业作曲者,情况和18-19世纪很不一样,首先,从人数比例上相对而言,今天科班出身的作曲家,能(或愿意?)全职作曲的人非常之少,因为,就像毕卡索和梵高的极端例子,虽然都是伟大的艺术家,但要不是生前就名成利就便是一世都穷困潦倒!因此,为了“安全起见”,搞作曲专业者每每都向往和需要有一个大专院校里的教职来维持生活。
       要在大学里教书,一般起码要有个博士学位,这你就要花很多年的时间在课程进修方面(从学士硕士到博士),如果一切顺利,最终在大学里谋得一个教职,除了备课上课辅导开会等等等等,还可能面对一些系里上司同事之间的种种人事问题(office politic ?),有时就变得身不由己,创作的意愿以及精神精力都大受影响。就算外面有人委约作曲,也不一定能贸贸然随意接受,如此这般,一回两回推拒邀约或甚至因故毁约,渐渐便无人问津了 ............
       “空闲”有时像是“守株待兔”,有时也代表了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由于我比较“空闲”,虽然没有刻意的去争取,但基本对任何邀约都来者不拒,于是近30年来不知不觉的便“随波逐流”般写了大量各种各样的音乐。
       个人觉得,作为一个专业作曲家,事业上最大的意义还是在于写作(包括创作以及改编工作),多作多写除了能磨炼技艺以外(历史上称得上伟大的艺术家哪个不是多产的?),也是一个有志于作曲的人的初心?所谓的“教育下一代”?就如以往的大师们一样,又有什么比用自己的作品或行为来“以身作则现身说法”更为强辩?(无论任何艺术形式,只要有恒心以及相应的智能,技巧是可以教懂或学到的,但“创意”永远都是要靠自己去追寻以及领悟,所谓“灵感”往往也是苦心奋斗的成果)
       实际上,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作曲者不一定须要有什么学位(当然也不能不学无术),从基本生存的角度来看,最重要的可能还是那个可以随时上阵应战的availability ,当然,这里头除了要有必要的专业身手,有时也要有点敢于承接的勇气。
17.8.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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