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7日星期五


对早报的失望已经有好些年了,这篇是14年前写的。

华文报

       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读初中的时候才开始浏览阅读华文报章。当时家里定的是两大华文报之一的南洋商报。
       先从轻松的小说,武侠版开始。不知不觉的也看了很多金庸,古龙和梁羽生的小说。对文艺爱情小说兴趣不大,看得不多。其中印象比较深刻的有金庸的《素心剑》(后来改名为《连城诀》),尤其对小说中狄云这个悲剧性人物的纯朴形象起了一定的共鸣。古龙的现代派武侠小说《铁血传奇》也新奇有趣,古人的形象个性怎么如此新潮摩登?后来渐渐也看其他版面,最后连一些小报以至当时的左派报刊也接触了一些。我那时的华文程度比其他学科好肯定和经常看这些报刊小说有关。
       除了在澳洲留学的那四年(1980 - 1983)改看一些脱期的香港明报月刊以及偶尔收到从家里寄来的华文剪报之外,一直以来都从不间断的看本地中文报刊,到目前为止还是如此。这期间见证了从六十年代至今华文报的变迁改革。八十年代两大华文报-《星洲日报》和《南洋商报》的合并是本地华文报历史上一件大事。这一来新加坡的华文大报只剩一家,其余的《新明日报》和较后的《联合晚报》等都只是小报!
       印象中的早期华文报(1950 - 70年代)从报章社论到记者形象气质都令人感觉有一定对时代对国家和社会的使命感。不论这些报章言论现在看起来有多大的正确性和影响力。都让人感受到一股真诚以及有理想和追求。不同报馆之间有形无形的竞争除了使个别华文报旗帜鲜明之外。其“文艺版”也“培养”了一批后来颇有成就的本地华文作家。
       但令人怀念的是当年华文报所推崇体现的,如今看来也许显得和时代格格不入的一些华人传统“价值”和“道德”观念。现在虽然也不一定都能认同,但能感觉其中的一些真诚和纯朴。最低限度,比起目前的许多“装模作样”,虚情假意还是强得多。
       时代不同了,加上社会变迁,价值观,潮流改变。为了生存,今日的许多媒体都离不了势利跟风,吹捧献媚,唯利是图甚至毫无廉耻。


       上世纪九十年代,在早报周刊看过一篇刘培芳女士的专栏文章 {忠直},当时很感动,至今还印象深刻,剪报也一直收藏着。刘女士笔下的父亲使我想起过世了的父亲,其他情况不甚了了,但都是老老实实,忠忠直直的人。根据语言描述,应该也是广东人吧?刘培芳女士令尊看报涕泪俱下也许是看到了一些引起切身感触的“恨”事?刘培芳文章里也说:这些日子来,我在读报时或听新闻广播时,也常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有时抽泣得悲凉,有时泪眼昏花得教自己吃惊(现在是否还如此?)。对一些人,言与事,感触良深……… 。我不清楚刘培芳女士的确切感触,也不想断章取义的去臆测。只是我对早报的逐渐“变色”确有类似的感觉!
       金庸传记里有一段提及九十年代初转卖[明报]的事。当时共有十一个机构有兴趣收购,新加坡联合早报集团也是其中之一。但金庸的主要考虑并非只是价钱而已,传记里金庸如是说:第一,我不想将[明报]卖给外国公司,第二,我不希望收购[明报]的机构纯粹从生意出发,而不是对新闻事业有一种奉献精神与责任感 ………….. 。早报当年没能买下[明报]是否不符合对方条件?
       如今新加坡唯一的华文大报,(在精神上)就像一艘日渐破旧衰老的渡船,在时代潮流风浪冲击下挣扎前进。经常还要闪避迎面而来的大小礁石。身上被潮流礁石所刻划的,为求存而改变的痕迹的“补丁”也日益增加。在本地华文学习氛围沉沉暮色下,渐渐和其他破旧“萎靡”的小船没什么分别了。也许有一天,我们再也认不出这艘曾经一度恢宏自信的文化渡轮!也不再需要它或怀念它了!
11.8.2006

补注一:联合早报令人失望的“行为”继续。二零零八年一月五日。一名三四线的搞笑电视艺人在家中暴毙居然在同一日成为联合早报的双头版新闻(比同一时候前巴基斯坦总理贝纳姬,布多遇刺的新闻还更醒目!)。报导之详尽,印象中似乎还没有什么国内外有名的文化人士“享有”过这种“礼遇”!从此对联合早报(的报格)更加失望!

补注二:最近和一群朋友聚会,本地华文作家英培安先生表示,由于对联合早报的失望,决定不再定阅联合早报。
7.1.2008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