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30日星期五

方言情缘之:


福建情缘之七

林曜



       和林曜多少分属同门?1970年代我们都和梁荣平先生学习作曲,他和后来在新加坡神学院音乐系任教的李忠民等在同一组,我则在另一组,记得有一次因为上课时间安排的问题,我们还一起上过课。

       林曜原来主修声乐,1970年代初还短暂参加过李煜传指挥的国家剧场合唱团,他也和我们的乐理老师傅金洪先生学习过大提琴,后来留学英国德国与意大利。

       林曜在指挥方面初露才华还是1970年代初主掌以及指挥新加坡武装部队后备军人协会男声合唱团的时候,1980 - 2000 年代他除了身兼新加坡交响乐团副指挥/常任指挥和新加坡交响乐团合唱团指挥以及新加坡青年交响乐团音乐总监以外,还是新加坡唯一现代音乐系列音乐会“新乐集”New Music Forum的灵魂人物,对新加坡的音乐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尤其在推动本地创作方面。

       从1980年代开始我和林曜的演出/录音合作跨越了30年,除了在本地一系列的“新乐集”音乐会,我们也一起到过中国上海以及俄罗斯莫斯科和当地的专业乐团合作录音,有关演出录音曲目应不少于50首。

       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林曜都是个少有非常勤奋努力的音乐家,如今回头看,在推广新加坡现代作品方面的贡献,也许至今还无人能和林曜并驾齐驱,和本地人才的林曜先生相比,贵为新加坡交响乐团前音乐总监的“外来人才”水蓝(或蓝水?)基本只是一种高姿态的口是心非?可惜直到今天林曜仿佛还在“默默耕耘”,不为国家所重用?!可悲乎?!

1.5.2021

老照片:1996年莫斯科录音的告别午餐,左起,林翠龄,林翠芳,录音事务统筹左贞观,两位俄罗斯爱乐乐团经理与负责人,香港雨果唱片公司老板兼录音师易有伍以及林曜。






第二针




         月头(2.4.2021)打了第一针,今天再接再厉再打第二针,上次的排号是1793,这回的真字是176396颠倒,只差一个号码却早了30号。打第二针依然没什么感觉,但之前听了好些人的“经验之谈”不免有点心理压力?

       和上次一样,打完针到附近同一咖啡店,坐同一张桌子,喝杯同样的茶乌,然后打道回府睡个午觉,一觉醒来尚无大碍。

30.4.2021

2021年4月29日星期四

方言情缘之:

福建情缘之六

林翠芳



       这些天宅在家里,没事就这里翻翻那里翻翻,除了翻出许多旧黑胶唱片,还翻出了一大推1970 - 2000年代的各类演出特刊,其中有一本是本地小提琴家游山和钢琴家林翠芳的演出特刊。

       看看翠芳当年的介绍,才知道当时年纪轻轻的她资历已是如此辉煌!和她合作多次,深感翠芳除了修养以及音乐感丰富,无论技术以及工作态度上都是位不可多得高度专业的演奏家。

       首次和翠芳合作是1996年远赴莫斯科录音,那回用莫斯科电台音色一流 “新开张”的Steinway 音乐会大钢琴录了《啦沙沙央变格主题变奏曲》Variations on a Transfigured Theme “Rasa Sayang”以及《望江南》四首钢琴独奏Four Pieces “Wang Jiang Nan”for piano

       2011年制作个人作品/编曲CD“回想曲”Sourvenirs时再度和翠芳合作,这回翠芳除了演奏两首钢琴独奏小品改编曲,也和由新加坡交响乐团团员组成的The Camarata Quartet 合奏了7首乐曲。

       2020年又和翠芳再度合作录制了5首钢琴独奏作品,其中包括了钢琴组曲《澳洲回忆》之Birds In The Gardens(满园春色),Willows By The Riverbank (河边柳),Winter Days (异国之冬),A Funeral(葬礼)以及Days With My Computer(电脑随想曲)。以上曲子都收录在和本地诗人林子女士合作的音乐诗歌专辑《偶然》里,专辑本来计划在2020年底发布推出,但由于近日疫情肆虐,只能推迟至2021年或 …......... 了?!

10.6.2020/30.4.2021

聆听林翠芳演奏《啦沙沙央变格主题变奏曲》Variations on a Transfigured Theme “Rasa Sayang”请点击链接:

https://soundcloud.com/user-21736741/variations-on-a-transfigured-theme-rasa-sayang










2021年4月28日星期三

方言情缘之:


福建情缘之五

林飞仙



       最近又见到阔别多年的飞仙!

       飞仙姓林,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感觉有点惊艳 - 林飞仙!林中飞舞的仙女?!莫非仿佛天生就是注定要跳舞的?

       1984年从澳洲返新回归人民协会华乐团,几乎同一个时候飞仙也从海皇剧院“跳槽”到人民协会?飞仙也留过洋,在外国主攻现代舞。

       如今回想,其实第一次看到飞仙的时候是1970年代初的国家文化艺术团,那时我在艺术团的一个5人华乐伴奏小组演奏笛子,她则是舞蹈团的当家花旦之一,当年我们还到过澳洲参加过阿德雷德艺术节(Adelaide Arts Festival)。

       再次见到飞仙的时候,她已经是人民协会舞蹈团的编导了。必须说:飞仙甚有眼光(哈哈!),当她一知道华乐团新来了个留外作曲专业副指挥,立马就“抓”住我。记得第一首和她合作的舞蹈音乐就是1985年人民协会25周年纪念的舞蹈序曲,从那时到今天,这首曲(也就是后来的《奋勇前进》序曲)在中,港,台,马,日本都演出过,之后也陆续不断有乐团演奏。

       之后和飞仙合作产生的舞蹈音乐还包括根据陈瑞献小说改编的《唐璜》以及取材自中国古典文学聊斋志异的《席方平》等等 ............

       无论别人如何评论飞仙,在我的印象当中,她都是个敢打敢拼,勇于争取实现自己理想和梦想的人 …........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和飞仙最后一次合作是1990年的年人民协会30周年纪念演出,1992年离开人民协会之后便渐行渐远 …....... 幸而再次相见时别来无恙 ….........

13.7.2018/27.4.2021


老照片:1980年代和飞仙在人民协会文工团舞蹈室。






德国汉堡包





       昨晚和太座到Vivocity 购物及晚餐,看到平时人龙长长的 Hans Im Gluck 德国汉堡包没人排队便去试试,套餐看来比较合算,但分量较大,考虑两人食量不大,便叫了一个鸡肉汉堡套餐“共用”,把饮料升级 upgrade 到一大杯德国啤酒,吃得饱饱结账也才新币20多块钱,比一般小贩食物也贵不了多少(比中午在炎热的小贩中心所吃的羊肉汤还便宜!也许这也是人龙经常出现的原因之一?),但环境和服务却不可同日而语。

       只吃了半个汉堡包很难评价,德国风味的啤酒薯条很不错,但一流服务却是物超所值 ….......

28.4.2021



2021年4月26日星期一

方言情缘之:


福建情缘之四

吴丽娟



       最初认识舞蹈家吴丽娟是在1980年代中期。主要因为和丽娟的先生戏剧家郭宝崑第一次合作的缘故。那阵子刚从澳洲回来不久,作曲事业也刚刚起步,应邀为本地16个华语话剧团体联合在新加坡艺术节演出的大型话剧“乌拉世界”作曲。这个演出由韩劳达编剧,导演共有三位 - 华亮(执行),郭宝崑以及韩劳达。负责编舞的是今天聚舞坊的艺术总监严众莲。

       之后便开始了和实践表演艺术学院的一系列超过20次的合作,和丽娟合作的舞蹈演出有1985年舞蹈晚会“射日”里的现代舞《疯人院》,1988年新加坡艺术节的大型舞剧《女娲》,以及1993年到上海录音,1994年新加坡艺术节演出的《归鱼》和《傩舞》。

       从多次的合作里可以感受到丽娟的赤诚之心以及勇往直前的坚韧精神,如今回顾,和宝崑与丽娟的合作都很令人怀念,他们都是那年代华文源流艺术界里的佼佼者,既充满那个年代知识分子的正气和朝气,也是少有在艺术上能坦诚以对肝胆相照的伙伴 ..........

27.4.2021

老照片:1993年和(左起)英国作曲家 Eric Watson,吴国闻,林曜,吴丽娟于上海录音期间在静安寺留影。






2021年4月25日星期日

年轻真好



       年轻时对未来充满希望憧憬,身体健康充满精力因此往往心情也愉快,一旦步入中老年,各种烦事恨事不请自来,很需要努力调整心态尽量保持乐观,这对人对己都是正确的。但若说不怕老不怕死都是假的,因为无论心态如何,逐渐年老体衰将会无可幸免毫无指望的带来越来越多的疾病和相关的不快乐,怕死是因为怕病痛所带来的无穷无尽肉体与精神上的痛苦(在精神与经济上连累亲人),这些都是现实人生必经之路,问题是:如果不是某些人为了某种私心利益假惺惺假仁慈的反对安乐死,能死得舒舒服服,谁又会怕死?看看今天的世界和人性,越来越相信或希望有报应这回事 !

       昨晚在网上看见了一个台湾人到瑞士寻求安乐死的纪录视频(也是另一种瑞士愿景?!),今天一早又看到有网友关于“怕老”的贴文,不禁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些感想文字 ….......


选择与尊严


       不晓得曾几何时起,常常听人有感而发:(今时今日,此时此地?)“你可以死!但不可以病”。这句无奈话直接反映了当前医药以及医疗费用的高昂。这是非常真实的现实,现在连部长都为年轻人担忧,未雨绸缪的替他们抱不平,怕他们将来需要为年长的一辈(包括他们自己的父母长辈以及别人的父母长辈)负担医药以及医疗费。

       因此:为了尊严(一旦有病,往往便顾不了尊严,渺小的个人就有如小国无外交一样无奈以及随波逐流)或不想生病受罪并祸延亲友,人人都希望无求于人以及活得健康,于是许多(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都积极定时做各种各样的健身运动。

       大部分的人,表面上看来似乎有点乐此不疲,但归根究底主要还是心虚 - 没有安全感也。试想:一般如果没有必要需要,一个人会无故上街或到市场去?一个人会抛下身段尊严,穿街走巷挨家挨户的去宣传政治理念或兜售货品?因此,无论动机,但凡行动总有其背后的目标目的。健身运动也如此,若没有必要,又何必天天早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都在“有恒心”的一再重复着那些单调枯燥的健身操等等?

       许多人怕病怕死(贪生怕死?),其实真正怕的是“痛”- 那种无边无际的绝望以及精神肉体上无止无休的痛苦折磨(所谓地狱也不过如此罢!?)。最令人羡慕的以及最有福气的死法是不知不觉,糊里糊涂(难得糊涂?缺点是毫无准备和没有交待后事的机会)在睡梦中过世,或明明白白,准备妥当的“安乐死”。所谓的“蒙主宠召”最高规格应不外如此。

       安乐死可以是很复杂的事,也可以很简单,无论合法与否,往往事在人为。但不幸很多时候因为有关课题和政治或宗教挂钩(我们不是向往和强调人身自由,信仰自由并尊重他人的信仰和意愿吗?),因此,明知愚蠢以及残忍,有话语权或社会影响力的,也没人敢仗义执言,于是,有些人的人生便在毫无尊严以及惨无人道惨不忍睹的情况下落幕。

       新加坡,印尼可以在维护国家尊严的立场下向美国,澳大利亚说不!因为国家有国家的尊严(也许是天真或偏见,对政客而言这也可能只是一种争取政治本钱的机会课题罢了?)。为何作为国家一分子或建国一代的个人就没法维护自我最后的尊严?看来:“你可以死!但不可以病”这句话,也只讲对了一半。事实是:你不但不可以生病,也不可以想死就死(同时:死不死的费用都要自己负责),能不能死得有尊严,也由不得你。

       突发奇想:从一个效率以及务实的角度,为何替年轻人(奉养老人)忧心的部长不甘脆提倡并支持“安乐死”,那不是干脆利落又少了许多后顾之忧了吗?试想想:国家可以因而省下多少人力物力财力甚至居住空间等等等等…………….?!一不小心,还作了善事呢!

3.3.2015

老照片:年轻真好,1980年代在人民协会总部。



2021年4月24日星期六

方言情缘之:


福建情缘之三

张镇荃先生




       福建人张镇荃先生也是今天被遗忘了的一位“建国一代”资格分量的本地华乐先辈?!

       1960年代末第一次见到张镇荃先生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时自学笛子不久,热爱华乐,有一回听说中央文化局华乐队将在东林福Tanglin Halt 16楼一带的一个停车场搭台公开演出,便准时到场观赏,那晚台上白发苍苍的张镇荃先生演奏了板胡独奏《灯节》,让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想不到,后来还有机会荣幸与他同台以及出国演出!

       题外趣话,后来在女皇镇联络所华乐队认识了也是吹笛子,家住东林福一带的谭泽江,偶然谈起来才发现他居然也看了这场演出,好奇的问他乐队里的笛子手吹得如何,这家伙居然面不改色的说:我比他好!事出突然,一时之间也不知应该“肃然起敬”?还是 ..........

       张镇荃先生当年属于“德高望重”那一级的华乐前辈,擅长演奏胡琴,也是当年国家剧场华乐团团长,还受著名作曲家周文中之邀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演出过。印象中,当年他所演奏的二胡独奏曲来来去去仿佛都只是那年代流行的《江河水》,《赛马》以及《忆亲人》等等几首,但演得很精,论功力,当时也似乎没听过比他音色更结实浑厚的,直到吴大江来了 .........

       张镇荃先生为人一般也随和,说起来,他那时还是乌敏岛(?)上一间名为“大衆学校”的校长,有一次电视上有特写节目介绍这间学校,当时我那读英校的小侄女看到校名就大为惊奇:“大象学校”?学生都是大象吗?!一时哄堂!

23.7.2018/25.4.21


老照片11973年和(左起)张镇荃,潘耀田,李雪岭,傅金洪和吴奕明先生在南澳阿德雷德艺术节 Adelaide Arts Festival演出期间留影。


老照片2:在阿德雷德艺术节演出地点附近,左一和二是潘耀田和吴奕明,右一和二是朱妙霞和张镇荃先生,朱妙霞后来成为了吴奕明夫人。




方言情缘之:


福建情缘之二

李雪岭先生



       不知道今天本地“华乐界”里的年轻人还有几个知道已故华乐指挥家李雪岭先生

       第一次见到雪岭先生是首次踏入国家剧场华乐团排练室的那晚,那是1960年代末,那时的我,杨秀伟和林传成等人都还是以学徒身份参加练习。我们来得早,偌大的排练室里空荡荡的,只看到有个人正在埋头为扬琴调音,之后每次早到都看到此人在一丝不苟的调琴。后来才知道他竟然就是华乐团的副团长!雪岭先生仿佛是那种话不多的人,加上那时他是大人,我们是小孩,所以也不怎么理我们。

       直到他取代了郑思森成为教育部青年华乐团以及国家剧场华乐团指挥之后才渐渐和我们这群后辈有了比较频繁和密切的接触。

       印象中,雪岭先生是当时本地最出色的扬琴演奏者之一,在以色列指挥家利克里斯(Shalom Ronli – Ricklis)指挥伴奏下,曾和当年的新加坡国家交响乐团合作演奏了扬琴协奏曲《延河畅想曲》。

       如今看来,也许是一种机缘或天时地利人和?有“左派”背景的雪岭先生肯定是他那一代人里头最显赫的华乐先行者?在他事业全盛时期,几乎同时“君临”了新加坡华乐圈最重要的几个华乐团队如:国家剧场华乐团,教育部青年华乐团,人民协会华乐团以及后备军人协会华乐团!

       当年在他“麾下”的年轻乐手包括了后来的香港中乐团声部正副首席的唐锦成,朱文昌以及易有伍,欧钟庆,杨培贤,杨秀伟等等和人民协会华乐团/新加坡华乐团的蓝营轩,李粉德,谭泽江,沈文友,全运驹,李克华,邱来顺,周经豪,周经云,杨秀茂等等等等 .......... 当然也包括本人。

       其他的不说,单从培育年轻一辈华乐人才而言,雪岭先生对新加坡华乐的贡献可说至今无人可以超越。如果不是英年早逝,第一位华乐方面的国家文化奖应该非他莫属。

       令人觉得悲哀的是,今天他仿佛已被遗忘,除了被今天的华乐界所遗忘,也被国家遗忘了 ................

23.7.2018

老照片:1973年和李雪岭先生在南澳阿德雷德公园留影。





2021年4月22日星期四

方言情缘之:


福建情缘之一

潘受先生




       新加坡华族当中以福建人最多,因此认识接触过的福建长辈朋友也相对比较多。

       有缘识认已故著名诗人书法家潘受还是因为丁马成先生的关系。1980年代还在人民协会工作时,有次应已故湘灵音乐社社长丁马成先生之邀,为人民协会华乐团/湘灵音乐社联合演出编了一首南音音乐《龙舟竞渡》,因此缘故,仿佛是位儒商,颇有中国文人古风的丁马成先生回了我一份厚礼 - 请他的好友也就是潘受先生写了一幅字送给我。

       之后曾数次到潘受先生位于武吉知马杜尼安路的寓所“海外卢”拜谒。有一次潘老提及甚怀念抗战时期从中国南来筹款的武汉合唱团所演唱,由他作词夏之秋作曲的《卖花词》,由于当时没有任何有关录音,我便自告奋勇为他编了一首女声二重唱,先由南洋美专音乐系学生录制应急,几年后再由新加坡青年合唱团录制CD

       潘老是位典型传统文人,除了对后辈关怀备至,也特别敬重文人与艺术家 ........... 潘老更是前南洋大学的建校功臣之一,奈何最终事与愿违令人无限唏嘘 ........... 更教人情何以堪的,一生以中文耕耘著作等身的一代诗人书法家身后在澳洲柏斯坟园里的墓碑上,却竟然连个中文字也没有 !

17.4.2021

照片1:受邀出席潘老外孙陈子乐的婚宴。

照片2:潘老送我的墨宝。





2021年4月21日星期三

紫菜萝卜快熟面




       今天中午下课后饥肠辘辘,不幸不巧大厨不在,又不想出去买,于是便草草下了一碗韩式快熟面,这碗面“境界”当然和之前的意粉面线不可同日而语 …....... 先把红萝卜煮个软熟,然后把面以及汤料加入,上桌时再铺上几片紫菜。先前有网友介绍红萝卜的补眼功能,如今加上据说能黑发的紫菜,既养眼又养颜,不亦乐乎 ….......

21.4.2021


2021年4月20日星期二

辣味鲜蛤意粉 Spicy Clam Spaghetti




       今天午餐吃这个,和白葡萄酒还搭配得不错,这几天眼睛比较劳累,听说蚬蚌蛤类海鲜有益补眼,希望如是 ….......

20.4.2021


呷三碗



       今天的晚餐在家附近一间名为“呷三碗”的台湾风味小馆吃,这家店位于巴西班让路朝西海岸方向,和喜临门餐馆在同一列店屋靠近水沟的那边。记得这里最早是间轮胎店,之后陆续至少有3家不同西餐店接手经营,但据说风水不好?这几家西餐店都做不长先后倒闭。

       最后一间西餐店关门之后,店屋空了好一阵子,有一个周末经过,看到新店开张,并且看来生意不错,和以往几家店门庭冷落惨淡经营的景象完全不同,看见卖的是本地少有的台湾风味小吃,很想试试,但一看排队等待的长长人龙便马上打退堂鼓。

       终于有机会进店,当然先试试上回在台北士林夜市错过的著名台湾蚵仔面线,蚵仔就是小生蚝,这家人的蚵仔面线还加了酥软肥美的猪大肠,热腾腾上桌,配上蒜蓉,撒上些许芫茜,其中仿佛还有点酸柑的口感味觉,非常“醒胃” …......

       这家小店服务不错,亲切周到,比台北很多餐馆食店都更能让人感受到台湾人贴心友善的一面。

19.4.2021



2021年4月18日星期日

岁和七十- 马国听乐杂感



  不久前和一群朋友聚会,有人议:应该去看看邻国马来西亚爱乐乐团(The Malaysian Philharmonic Orchestra,简称MPO)的演出。查一查MPO这一季的演出节目表,发现在416日以及18日,有两场分别由MPO和澳洲悉尼交响乐团(Sydney Symphony Orchestra,简称SSO)的演出。也就是说三天之内可以听到两大乐团的演奏外加同场演出的两位著名钢琴家的协奏曲,可说是一个举数得的良机。

  于是一行人于416日清晨7点半,冒着大雨从新加坡开车到吉隆坡去,到达酒店时已是中午时分。MPOSSO(悉尼交响乐团)的演出地点都在马来西亚国油公司总部 - 双峰塔里的音乐厅,就在我们下榻的酒店隔邻,非常方便,而演出时间是当天下午3点钟,我们还有充裕的时间休息以及享用一顿丰富的午餐。

MPO的票房设在音乐厅楼下大堂一侧,布置精简,一边是询问及票务柜台,另一边则陈列了乐团演出海报以及团内外音乐家们的照片,在纷陈的照片和海报之间又置了一个闭路电视,从荧幕上可以看到音乐厅里的情况。

  票房外有电动扶梯直达二楼音乐厅,音乐厅呈长方形,主要分为下层正厅的观众席和上层包厢式的阳台座位。正厅有两个入口,附近都有饮料售卖部,而两个入口之间有段略呈弧形的空间,是观众在开场前等待或休息时活动的地方。音乐厅内部面积似乎比图片中看到的小,观众座位只有700个左右,或许因为位不多,乐团的音乐会基本上每星期都有三场,分别为星期五、六晚上以及星期天下午场,也许如此演出场数才比较符合经济效益。

  音乐厅的设计类似一般外国的剧院,入门之后还有一条环绕着音乐厅的回廊通往不同的入口和包厢阳台,洗手间便设在回廊两边,这样的设计对观众出入和疏散都很方便安全。超过10个男女工作人员维持秩序以及售卖节目单等,和票房人员一样都制服笔挺,予人高度专业感。演出当局对观众的衣着也有一定的要求,并有明文规定,有准备的我们一行人临时到处找大衣和巴迪衣,最终却发现有些工作人员并不是每一次都很严格执行条规的,这对“奉公守法”的人来说是很不公平的。

  第一场看的是MPO的音乐会,其实我前不久在新加坡已经看了一场他们的演出,并且印象深刻,如今来到MPO的大本营,在地利人和的氛围下,乐团理应有更出色的表现才是。当天的曲目清一色是苏俄作曲家的作品,其中有里亚朵夫的三首管弦乐曲,斯克里亚宾的升F小调钢琴协奏曲以及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天方夜谭》组曲和上回新加坡听到的莫扎特和马勒等人的作品大异其趣,MPO音乐厅的音响效果和维多利亚音乐厅也不尽相同,但乐团的优点还是显而易见的,首先,其整体色的平衡以及调和便有如一个历史悠久的乐团而实际上他们的“团龄”还不到两岁,另外在音乐里的一些独奏段落,领奏乐员都有很成熟的乐和音色,相互之间的配合亦非常融洽巧妙,很有名乐团的风范。更难得的是,在他们的演奏里也有一种通常只有在经典录音里才有的完美和稳定感。

  现实是很残酷的,尤其碰到货比货的时候,虽然有刻意去安排,但相隔一天在同一地点听悉尼交响乐团的音乐会时,自然而然的便会将他们和MPO相比。SSO这场音乐会的曲目又是另一种格调的组合,其中有柴可夫斯基的第二钢琴协奏曲(由英国钢琴家Peter Donohoe担任独奏)、现代作曲家Giya Kanchelia la Duduki以及西贝柳斯的第五交响曲。

  照理说不是猛龙不过江,再加上通常一个出国“远征”的乐团的心理状况和斗志都是比较高昂的,虽然在客场作战,但在观众眼里,可能占点新鲜感的优势,同时挟着澳洲旗舰乐团的名堂和近年在美国各大音乐厅演出的纪录而来,可说是来势汹汹。

从很多方面来看SSO都是个有条件的乐团。首先,在它近70年的历史岁月当中曾在好些名指挥导下前进;它目前拥有素质不错的团员;它是国家乐团;在国内也有崇高的地位等等等等 …… 实际上,在当晚的演出里,乐团在协奏柴可夫斯基的协奏曲时表现可圈可点,充满了浪漫的激情,而 Giya Kancheli 的 a la Duduki 虽然在音响内容方面并有多大的新意,但乐团演来还是很能引人入胜的。可是来到了西贝柳斯,乐团的表现便犹如另一个澳洲乐团的演奏——不再有旗舰乐团的风范了。我总觉得乐团有点力不从心,也未能把音乐深沉的感情和趣味引发和挖掘出来,以致整个演奏变成了一种沉闷的过程。

  SSO无论如何还是个不错的乐团,但我还是比较喜欢比它年轻60多岁的MPO

  这里有个耐人寻味的问题:为何MPO能在短短两年之内有如此骄人的成就呢?我想和其他世界级乐团一样,首先要有充裕的经济条件,而MPO乐员的待遇显然是很不错。从节目单里可以看到,这个有104个乐员的乐团里,各种各样名堂的声部首席(从首席、副首席到助理首席等等不一而足,其中就有我的荷兰朋友双簧管演奏家 Joost Flach )特多,尤其是木管及铜管乐组,居然全都是不同位阶的声部首席。这些首席“身分”当然和薪水有直接的关系,而薪水决定于才能的高低。如果这个逻辑是正确的,那MPO的高水平是可以理解的。从这点也可以看出MPO的财力和决心。另外,纵观MPO一系列音乐会节目,我们会发现和MPO合作演出的演奏家都是世界一流的音乐家,例如RostropovichJoshua BellJohn LillRuggiero RicciBarry Douglas,张永宙(Sarah Chang),Martha ArgerichVladimir Ashkenazy以及这回和MPO合作的Dmitri Alexeev。此外MPO也安排世界著名乐团如圣马丁乐团和爱乐交响乐团等等来马来西亚演出。

  这种种音乐活动的性质和水平和欧美大乐团的情况其实相去不远。一个年轻的乐团能有如此“兴隆”的业绩,我想不止是财力而已,还需要眼光和远见,MPO找来荷兰籍的指挥家基斯贝克斯(Kees Bakels)担任音乐总监,很能说明这一点。基斯贝克斯在乐团季刊献词中亦很清楚的表示,MPO是他自建团以来生命的中心点 …… 这里头的涵意已超越了一般的工作观念和意识。我想这也是MPO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联合早报 副刊 12.05.2000


照片:那年在 MPO巧遇昔日南洋美专音乐系马国学生玉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