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31日星期二

爱戴与恐惧
       日前新加坡建国总理李光耀先生辞世,网上有关李先生生平种种的议论文章甚嚣尘上。其中有好几篇不约而同的提及了李先生对选民爱戴与恐惧的看法。据说:李先生宁愿选民恐惧他多于爱戴他。
       其中有网文作者引述李光耀在1997年出版的回忆录里的话:“在被尊敬和被恐惧之间,我一贯认为马基雅维利(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政治思想家)是正确的。如果没有人害怕我,我的存在就没有意义”。李光耀所推崇的这位政治思想家马基雅维利曾经说:“为了达到一个最高尚的目的,可以使用最卑鄙的手段。”
       令人困惑不解的是:(据说)在现代政治学中,马基雅维利是极端现实主义,也是“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同义词!(用佛家的说法也许比较中听-“大爱不爱”或“大爱无爱”!?)
       在长达一个星期的举国哀悼期间,许多新加坡人以各种形式方式表达了他们对李光耀先生的敬爱之情。然而,或许所谓的“敬爱”(尊敬与爱戴?)一词若拆开来看,是“敬”多还是“爱”多?因“敬”进而“爱”和因“爱”进而“敬”亦有差别。又譬如对自己父亲,就算是严父,其“敬爱”程度也和对政治伟人或“国父”的“敬爱”有所区别和不同。毕竟还有血浓于水的因素。自己的父亲就算怎么“敬而远之”也还存有藕断丝连的亲情,这也是人性。再想深一层,无论“敬” 或“爱”,都有不同的类别和层次,复杂得很,这里也不打算深入探讨。
       “敬” 或“爱”往往也和感恩有关,懂得感恩无疑是一种美德,只是如果这个“恩”是建立在马基雅维利的极端现实主义上(或某些人的痛苦之上?)?那在“感”的当儿又会不会多少有点不自在?何况所“敬爱”的对象更在意的并非是你对他的“爱戴”,而是你对他的“恐惧”!
       或许,我们都把“敬仰”误解成“敬爱”罢?而李先生也只是说:在被尊敬(不是被敬爱)和被恐惧之间……………… 身为人父,李先生自有其慈爱的一面,但李先生毕竟以务实起家,作为一个“以天下为己任”的政治人物和“国父”,如果恐惧能产生效率,成就大业,那“大爱无爱”或许就是个最佳或唯一的选择了?

31.3.2015

2015年3月30日星期一

偶感:苹果与童真
       年纪越大,就越喜欢和儿童相处。别误会,不是“恋童癖”,而是被那种毫无机心,没有隔宿仇怨的可贵童真所感动。这种种单纯往往也直接的映照在他/她们天真无邪的面孔上。他/她们就像迎着春风的苹果花和小苹果,也是人类的明天和希望。
       记得上世纪80年代看过一部有关美国30年代年轻菜鸟警监和恶名昭著的芝加哥黑手党斗法的电影(The Untouchables)。影片中,由于当年芝加哥警界的腐败加上和黑手党狼狈为奸。初来咋到,从意气风发到一败涂地的年轻警监,在无人可用,无人可信,处处碰壁的情况下接受了“良友”(一个正直但不得志以及想法不合时宜的老警员)的建议-直接到警察训练学堂,在未结业的年轻学员当中招募自己的反腐班底。按该“良友”的说法是:好的苹果应该是还在树上的而不是已掉在地上的 ………… 意思是,现还在警局里的都是无可救药,被环境污染了的烂苹果……….
       也许近年来例子看多了,不禁唏嘘-如今许多学校里的孩子,已不比从前单纯,幸好基本“还在树上”,本质一般坏不到哪里去。
       以往的莘莘学子和苹果生长历程也相似-往往不免随着学龄的增长,道德素质水平的果实枝叶便逐渐垂向地面,及至大专毕业到社会上打滚有年之后,不成为“地上苹果”(或“转基因”变为油条)者几稀!诚然,事出有因,但从某个角度来看,这也是各种阶段环境熏染,种瓜得瓜的生态规律。
       只是令人担忧的,不知是否由于近年“气候”反常趋于频繁,“苹果”“早熟”“早烂”的现象仿佛“更胜往昔”?无论如何,希望这只是个人主观所见,毕竟:一代不如一代可能是现实?也可能是代沟和偏见?总之:天要下雨,苹果要烂,只是无奈!

30.3.2015

2015年3月25日星期三

偶感:死亡 缅怀 感恩
       日前新加坡建国总理李光耀先生辞世,其生前种种,不期然令人想起日前听过一场交响音乐会里头的李斯特(Franz Liszt)交响诗《前奏曲》。
       多年前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时,有点无所适从,因为:就和“交响诗”一样,“前奏曲”本身就是一种曲式名称。眼前这个所谓的交响诗《前奏曲》除了令人有曲名重叠的感觉,也摸不清其意思以及意义何在?后来看了有关乐曲介绍才知道李斯特以此命名的深意。
       李斯特试图通过这首音乐来陈诉他对生命意义的看法。他认为:人的一生其实只不过是一首“死亡”的庄严前奏曲(每个人的“前奏曲”内涵各自不同,有的“光耀世界”有的则“悲惨世界”!),人生下来第一声啼哭就是为这首前奏曲所画下的第一个音符。但李斯特的这首音乐具体内涵并不是悲观消极的,而是在于表达一种正面的人生观以及不屈服于命运的战斗精神。
       说到战斗精神,李光耀先生生前仿佛说过(或告诫):一个国家领导人或优秀的政治家必须具备不屈不饶,钢铁般的意志。他老人家的同僚吴作栋先生也说过类似的(福建)话:不怕漏气,只怕没气 ……… 意思是:不必担心面子问题,只要一息尚存,便要坚持拼斗到底。
       诚然,以上二位先生的拼斗精神和对国家的贡献都是无可否认和抹杀的。然而从媒体报导以及所得(“从政”以来的生荣死哀与几乎终其一生的可观物质回报)来看,国家人民又何曾怠慢或亏待过他们(当然:世上有些事是无法尽如人意的,有时连神仙或老天都有被人咒骂的时候!)。
       古今中外,来到治国,做大事,理性战胜感性甚至人性(!)的例子往往居多,从一个以“成王败寇”的态度标准来看,或许这是无奈和“必须”的?!是非对错很多时候也处于灰色地带,有待盖棺论定。于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便成为了“至理名言”。
       个人没有丝毫对以上二位先生不敬之意。但在新加坡“成功”的原因和过程之中,除了以上二位先生及其后众多同僚同志,还有所谓的建国一代,二代,三代 ……….. 等等等等以外,也还有许许多多因为种种“因时制宜”的政策或政治原因而遭逢不幸的人们。新加坡今天的“幸福”和这些人的“牺牲”和“付出”(无论愿意与否或纯属倒霉?)应不无关系罢?虽然: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在举国缅怀歌颂李光耀先生生前种种丰功伟绩的同时,我们是否也应怀有对那些被时代遗弃遗忘的同胞们的一丝感恩感念?否则,难保将来(良心发现时?)会有“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歉疚?

25.3.2015

2015年3月20日星期五

偶感:病
       张飞先生当众自诩天不怕,地不怕,人头落地也不过是个碗口大的疤!孔明先生便抬杠:有个字你一定怕,张飞先生当然嗤之以鼻。于是孔明先生便写了个字给他。张飞先生一看之下,顿时“花容失色”,这个字就是“病”。(必须指出:当年张飞先生还无需医保,也不必担心种种医疗费用,只怕有误专业-上阵厮杀)
       近日来,不知是否气候不好还是流年不利,常听到的不是病,便是死!(更倒霉的,连日常家居用物诸如唱机,雪柜,汽车等等皆如此-一样接一样的“病倒”或突如其来“寿终正寝”!)最后连自己都未能幸免,幸好只是一场来势汹汹的感冒,但正在忙碌的时候,却病来如山倒,一时万事皆休,心烦无奈!
       生老病死,人生必经之路也!只能“顺其自然”罢!年轻一点的时候,略染微恙,还可以当做 “小病怡情”。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心情了。尤其近来听到好些亲人和熟人相继得了癌症,更觉唏嘘。
       大多数身染癌症的熟人都是从高职位退下来的,得病原因都和工作压力有关。有些是在工作中突然发病(幸运的是公司还会负担一部分医药费,当然此事“也天长地久有时尽”,下去顺理成章的可能就是“此恨绵绵无绝期”!),有些退了下来,有的是钱,刚刚想开始享受退休的种种乐趣,却来个晴天霹雳,就如被判了死刑一般!
       除了少数例外,上述人等病发前的工作都属“高压”类,虽然报酬也相应高,但一般生活上的健康和快乐指数也成反比,久而久之,当事人身体逐渐产生了无声无息以致最终致命的“革命”变化。惊觉发现时,为时已晚,往往就如老歌所言:当你从梦中醒觉,你已经走完人生!想想真不值,天天坚持不懈,早出晚归,忙忙碌碌,紧紧张张,到头来下场竟是如此!圣经上仿佛说过:得到全世界,却赔上自己(的生命)。或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有钱没命享!值得吗?
       这种事多了,不知有没有起“杀鸡儆猴”的作用,但见社会上还是充满了这种前扑后续的现象,大概人人都有一种侥幸的心理-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是会不会,只有天知道。
       或许,这也是社会进步,升官发财或在意个人身份意识的一种代价吧?!无论如何,如果最终选择还是在于你,也就没得好怨了?!

20.3.2015

2015年3月11日星期三

偶感:梦
       还是老歌旧曲有意思,其中许多词意曲调都通俗隽永,就如这首上世纪60年代初,由陶秦作词,顾家辉作曲的《梦》:
      人说人生如梦,我说梦如人生,短短的一刹,你快乐,你兴奋,匆匆的一场,你悲哀,你苦闷。皇帝的尊严,乞丐的穷困,山峰上的白雪,海底里的奇珍,当你从梦中醒觉,你已走完了人生。
      人说人生如梦,我说梦如人生,短短的一刹,有聚合,有离分,匆匆的一场,有苍老,有青春。深宵的光明,清早的阴沉,地狱里的天使,天堂上的幽灵,当你从梦中醒觉,你已走完了人生。
      一首短短的歌,里头除了有点“庄周梦蝶”的味道,也道尽了人生的种种。年少时听来完全不当一回事,只道是老生常谈。然而岁月如梭,转眼自己也成了老生,却越感真实。
       或许少年不知愁滋味,或许别有所图,或许醉翁之意不在酒,从前的流行曲或也“在商言商”,但其中还有“盗亦有道”的成分和人性优美的一面。如今的许多中外流行歌曲在金钱挂帅,利之所趋的前提下,往往除了刻意造作的自怜自贱,以类同禽兽般的赤裸欲望嘶叫尖叫招徕,还剩什么?!
       世界到底怎么了?!歌曲无品,听众只管跟风,好歹不分也毫无所谓,媒体更是无良(类似无良食品商?),并且一代不如一代,这只是是鸡和蛋的问题?又有没有想过种瓜得瓜以及因果报应?
       最终,花花世界,朗朗乾坤,到头来难道真是“梦乡路稳宜频到,他处不堪行”?!

12.3.2015
长江后浪
       上个周末去看了一场新加坡交响乐团的gala concert(庆典音乐会)。音乐会票价甚高,但还有89成的上座率。音乐会主要卖点是韩裔美国小提琴家张永宙(Sarah Chang)“
       这场音乐会还有个特别的地方是上半场和下半场指挥不是同一人。负责上半场的是年青指挥家黄佳俊。曲目是华格纳的《汤好瑟序曲》以及李斯特的两首音诗-《奥菲斯》和《前奏曲》。
       整个演奏听来,感觉乐团喜欢这个指挥,对这个年轻人的支持已超过一般的工作热忱,或因此:指挥得心应手之余,还有点余裕可以表演几手略为夸张的指挥姿势。
       就乐队音响而言,演奏上述大型音诗,除了弦乐音量(尤其是小提琴)略显得有点弱以外,三首乐曲演来基本都还有一定的力度气势和丰满音色,以往听新加坡交响乐团总觉得弦乐声音一般偏硬,这回却多了点柔和甜美的感觉,不知是否因为乐团整体情绪较为放松投入的缘故所致?
       下半场曲目只有一首- 由张永宙主奏的德弗夹克A小调小提琴协奏曲。这首协奏曲有一定技术以及演绎上的难度,第一,二乐章的音乐也有点艰涩之感,受欢迎的程度远不如一般音乐会主流小提琴协奏曲如柴可夫斯基,布鲁赫,孟德尔松,布拉姆斯等等的同类作品。选择了这首曲,无论在音乐演绎或“票房”上,对独奏家都有一定的挑战性。
       大约10年前曾在马来西亚双峰塔的音乐厅听过张永宙和马来西亚爱乐的合作演出,曲目似乎是孟德尔松的协奏曲。当年的张永宙风华正茂,还未满30,舞台形象甚好。这回在新加坡舞台再见,竟成了胖妇一名,而且有点慵懒倦态,一上场便显得无精打采似的。乐队在演奏音乐过门的时候,她一手抓琴,一手叉腰,疲惫的样子就活像个刚拖完一屋子地板的菲佣!
       独奏部分一开始,小提琴音色极为一般,音乐表情平平乏善可陈,但几分钟后,票房保证的张永宙回来了,在她巧妙经营之下,音乐虽然依旧艰涩,但却渐渐有了引人入胜的可听性。到了最后的快板乐章,音乐在独奏和乐团的紧密配合下,产生了不少火花瞬间,把观众的情绪也引上了高潮,张永宙毕竟还是张永宙,名不虚传。
      有趣的是:乐团在两位不同的指挥棒下,居然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个性和音色,一柔一刚。只是乐团在“老板”的棒下(!),刚强勇猛,加倍卖力之余,情绪和音乐都显得比较绷紧。不若上半场的真情流露以及轻松愉快。
       黄佳俊令人想起当年(19年前?)还算年轻的水蓝第一次客席指挥新加坡交响乐团的情景-纯朴清新以及备受乐团观众欢迎。如今看水蓝,除了台风技术更为老练,似乎也多了点岁月流气。
      近年来,新加坡出现了三位得过国际奖的青年指挥家,其中还有比水蓝当年获奖“奖格”更高的,因此:我们不能说我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国家口口声声推广艺术,现在:是否应该给自己的人才提供多点发挥以及发展的机会?毕竟,除了落实官方推广艺术的种种口号,有关文化教养的事,还是应该自己来做和主导的。不是常常讲家庭教育吗,这也是一个国家的“家庭教育”和传统价值观(若还有?)之一。

10.3.2015

2015年3月9日星期一

大势已去之后的世风!
       “世风日下”的下一句自然而然的便是“人心不古”。这仿佛是每一代人的共同感伤。我们的上一代如此,我们现在也如此,我们的下一代看来也难逃此一定律?!如此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了。但如果事情实质真是如此,从逻辑上来说,那便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早些年曾有朋友感叹年轻人的薄情寡义,还祭出清明古诗一首为证:
     
南北山头多坟田,清明祭扫各纷然。
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
日落狐狸眠塚上,夜归儿女笑灯前。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所谓“世风日下”或许见仁见智,也有其不同的时代标准,只是一旦自私自利,进而损人利己,那就不只是见仁见智了。或许和“世风日下”有关?现在的年轻人一旦自以为是起来,比“艺术家”还难搞。
       因为年轻人的“自我”现象日趋“恶化”,如今谈论孝道或希望儿女能尽孝,很多时候都会失望以终。这是否因为外来潮流风气因传播科技所助长带动,政治教育的功利主义抬头(教育授受双方形同买卖,如今所谓的教育首要目的似乎并非“树人育人”,而是强调如何竞争生存!既然如此,当然也“不便”提倡谦恭礼让,除非别有所图?),生活学习工作上的种种有形无形压力,已经把许多人都推向推入一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境地。凡事以一己为重是自然而然的事,来到利益权利面前,有时连父母都要靠边站,更何况师长朋友?!
       因为教育价值观的“世风日下”,年轻人待人接物的行为态度连带也就更“世风日下”。听听四周一片uncle以及auntie的叫声,对长辈招呼以Hi hello!连接个电话也不会招呼或称呼人,都成了“麦克非”-吴作栋资政所谓的“没大没小”!?这已经不只是个文化水平的问题了,这些年轻人就是我们的未来?!
       有人说这主要是个家庭教育的问题,说得也是,但我们的上一代的家庭教育并不是这样的,为何到了这一代会变得如此面目可憎?如此ungrateful?!
       就连继承中华五千年文化,从中国来的新移民原本也讲究长幼有序的传统礼数,一旦逗留多几年,居然也入乡随俗,有些还青出于蓝!问起来,其中有些人的子女也不喜欢,甚至厌恶华文华语。你看我们这个小红点大染缸多厉害!能令中国人也“数典忘祖”!?
       最终别忘了,语言的背后是文化和传统价值观,文字和文化就犹如皮毛和唇齿关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现在是否已是“唇亡齿寒”?!

9.3.2015

2015年3月3日星期二

选择与尊严
       不晓得曾几何时起,常常听人有感而发:(今时今日,此时此地?)“你可以死!但不可以病”。这句无奈话直接反映了当前医药以及医疗费用的高昂。这是非常真实的现实,现在连部长都为年轻人担忧,未雨绸缪的替他们抱不平,怕他们将来需要为年长的一辈(包括他们自己的父母长辈以及别人的父母长辈)负担医药以及医疗费。
       因此:为了尊严(一旦有病,往往便顾不了尊严,渺小的个人就有如小国无外交一样无奈以及随波逐流)或不想生病受罪并祸延亲友,人人都希望无求于人以及活得健康,于是许多(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都积极定时做各种各样的健身运动。
       大部分的人,表面上看来似乎有点乐此不疲,但归根究底主要还是心虚-没有安全感也。试想:一般如果没有必要需要,一个人会无故上街或到市场去?一个人会抛下身段尊严,穿街走巷挨家挨户的去宣传政治理念或兜售货品?因此,无论动机,但凡行动总有其背后的目标目的。健身运动也如此,若没有必要,又何必天天早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都在重复着那些单调枯燥的健身操等等?
       许多人怕病怕死(贪生怕死?),其实真正怕的是“痛”-那种无边绝望以及精神肉体上无止无休的痛苦折磨(所谓地狱也不过如此罢!?)。最令人羡慕的以及最有福气的死法是不知不觉,糊里糊涂(难得糊涂?缺点是毫无准备和没有交待后事的机会)在睡梦中过世,或明明白白,准备妥当的“安乐死”。所谓的“蒙主宠召”最高规格应不外如此。
       安乐死可以是很复杂的事,也可以很简单,无论合法与否,往往事在人为。但不幸很多时候因为有关课题和政治或宗教挂钩(我们不是向往和强调人身自由,信仰自由并尊重他人的信仰和意愿吗?),因此,明知愚蠢以及残忍,有话语权或社会影响力的,也没人敢仗义执言,于是,有些人的人生便在毫无尊严以及惨无人道的情况下落幕。
       新加坡,印尼可以在维护国家尊严的立场下向美国,澳大利亚说不!因为国家有国家的尊严(也许是天真或偏见,对政客而言这也可能只是一种争取政治本钱的机会课题罢了?)。为何作为国家一分子或建国一代的个人就没法维护自我最后的尊严?看来:“你可以死!但不可以病”这句话,也只讲对了一半。事实是:你不但不可以生病,也不可以想死就死(同时:死不死的费用都要自己负责),能不能死得有尊严,也由不得你。
      突发奇想:从一个效率以及务实的角度,为何替年轻人(奉养老人)忧心的部长不甘脆提倡并支持“安乐死”,那不是干脆利落又少了许多后顾之忧了吗?试想想:国家可以因而省下多少人力物力财力甚至居住空间等等等等…………….?!一不小心,还作了善事呢!

3.3.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