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23日星期一

今天的父母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难教的?
       今天在联合早报上看到标题《不能打骂的学生》,又“重温”了现在学校里惨不忍睹以及“血淋淋”的一面。
       作者(黎仕婉)在文章当中陈述了好些令人发指的事例(不赘,惨不忍赘也!)。其结论是:“我只能说失败的不是我们的老师,不是我们的教育,是家教 ……………………… !最后还抛下一句:“都说现在当老师不容易,因为学生不容易教。其实说白了,最难教的是父母!”
         作者所言不无道理,其心情也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否有点避重就轻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从常理逻辑而言,笼统的把一应责任矛头都指向父母,似乎不免有点片面武断?作者自己不也说了:“更没见过去(从前的)家长去学校找老师校长投诉的。”可见从前的家长(506070年代?)一般都比较通情达理,也明白尊师重道的重要性,更注重所谓的“家教”。这是否和他们所受的传统“老式教育”以及他们的教育程度不高或甚至没有受过教育有关(没机会受到不良教育的污染?)?为何890年代以后会渐渐出现越来越多令老师校长头痛的新一代家长?这和我们890年代以后的教育价值观,我们引以为荣的“优质教育”或“创意教育”难道一点关系也没有?除了新移民,今天这些新一代家长难道不曾经也是政府学校学生?
         我国一向以“严刑峻法”闻名于世,因此治安也公认良好。相比来说:英国伦敦的治安就没那么好,其中可能有个原因是英国警察只有警棍而没有枪,一旦碰上了有枪械武器的歹徒,倒霉起来连命都没了!遑论执法。这点,英国政府似乎没有好好照顾他们的警察?
         我们的老师校长处境就仿佛有点像英国的警察,学生以及家长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是否也因为他们(学生以及家长)知道“有事”教育部不会“照顾” 老师校长?倘若如此,不知作者(黎仕婉)的结论是否要略作修改?:“都说现在当老师不容易,因为学生不容易教,父母也不好相与。其实说白了,最难教(改变)的还是我们的教育方针!”? 60年代美国校园民歌不是早有预言:Oh, when will they ever learn?! Oh, when will they ever learn……………………….(什么时候他们才会明白?)!!!!
         如今辩论谁是谁非似乎没什么意义,只是:一个学生以及家长不懂得尊重师长的国度能称得上是个真正文明的国度吗?正确的教育价值观是国家之本,如此每况愈下,一代不如一代的下去,我们的国家是否前途堪虑?!

24.2.2015

2015年2月22日星期日

为何不开心?
       据说新加坡人是当今世界上最不开心的国家族群之一!
       新加坡经济发达繁荣,生活环境安全优美,人民基本丰衣足食,唯一略为让外人诟病的是“缺乏言论自由”,但由于资讯科技的进步以及(以致?)政治气候的改变,和上世纪的情况相比也有所改观了。
       因此,现在连一些当年讥笑批评新加坡人的港台外人都在纳闷:为何新加坡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想:这是个“货比货”的问题,或由于港台两地近年来的社会政治混乱,经济发展情况也不尽理想,令他们顿觉前非(?)而不禁流露羡慕之情?
       然而,虽然 “太太是人家的好”(老歌名)或邻家院子的草更青都是人之常情,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也是老歌名)也是至理名言,所谓寒冬饮水,冷暖自知,有许多事若非身历其境或身在其中是无法感同身受,也安慰开导不来的,因为毕竟你不是他或她。
       令新加坡人不开心的是什么?个人“浅见”:主要因为人生三个阶段-少儿年时期为学业献出了童年,青年到中年时期担忧房屋和子女教育问题之后,中年到老年除了担心失去工作,也担忧自己老来的生活和医药问题(因为养儿防老已经成为神话的一种,而且是最经典可笑的之一,前些年国家还要立法来强制为人儿女的奉养父母!“虾米世界”!“虾米教育”?!)。后两阶段似乎可以斟酌写个对仗的联,横披当仁不让的就是“钱钱钱钱”!
       也许港台朋友会说:这种事莫非“天下大同”吗?是的,但例如“祝英台”和“林黛玉”虽然都是所谓封建时代的(虚构)人物,也都知书识礼,思想新潮(?!),最终命运一般悲惨,但遭遇还是有所不同,有得有失,不能一概而论,大而化之的说她们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罢?若是如此,则大家都彼此彼此-“身在福中不知福”。
       最终:虽然没钱万万不能,但钱毕竟也并非万能。穷有穷开心,富有富伤心,都是无可奈何之事,更何况人人性情遭遇不同而更趋复杂。现实里,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并不见得一定都是好事,也有种豆得瓜,种瓜得豆的时候,人世间荒唐事不胜枚举。因此:港台朋友,无须羡慕,也不必试图“超越”,无论开心与否,就好好活在当下罢!

22.2.2015

2015年2月20日星期五

政治!教育!
       最近在网上《新国志》文章里(《企业管治:蓝与白的交锋》)看到了一张几年前的照片,底下有介绍文字:“在政治角力下,一笑真能泯恩仇吗?2011年李显龙的新内阁就职典礼上,刘程强问邻座的李光耀可否跟工人党合照,李光耀答应了,彼此还寒喧几句”。照片里,行动党的建国总理李光耀先生和以工人党秘书长刘程强先生为首的一众工人党党员都笑容可掬,一派祥和,虽然长幼有序,但基本不分你我(或敌我)。就有如一张融洽开心的团体照,不知其中奥妙者根本无从感觉其中暗流汹涌。
       或许不外还是人在江湖吧,无论尊卑,有些事碰上了还是无奈必须“能缩能伸”,从一个角度来看可能是“识大体”或“胸襟广”。只是在日常生活里,正常情况:一般寻常“仇人相见”,狭路相逢时能如此轻松和有风度吗?如果有一天仇家无缘无故的冲着你“友善的微笑”,你会觉得“温暖”还是“感冻”?敌我之间如果是明枪明箭,就算当场拔刀相见,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还是一种“真诚”呢。
       众所周知,所谓“朋友”,有真假之分,因此有时也不免“因时因事制宜”,来到政治更是摆明了如此- 尔虞我咋心肺俱亡之余,既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一切以“大我”利益或一己利益,生死存亡为主导。路遥知马力的乐观期望和大彩中奖的几率结果贴近,真正的朋友永远是“稀有品种”!因此有人感叹: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这就和“朝闻道,夕可死矣”的心情相似。
       别无选择以及无奈的:治国不离政治,而无论愿意与否,政治人物的言行对下来年轻的“建国下一代”也是“身教”的一种吧?(如果他们也关心国家)。所谓学好三年,学坏三日,有些事就和上述照片一样,只可意会,不便言传。
       只是:教育可否尽可能不与政治挂钩?(与虎谋皮?天真?)毕竟,人类存亡问题和意义,除了温饱,还需要有或多或少以及一些大部分动物所没有的“人性尊严”,而这些都往往来自人性里先天或后天(教育)的正直与善良。
       诚然,以上也不外都是老生常谈了,但“搞”教育的领导以及官僚如果不明白这一点或无视这一点,那国家,世界还有前景和希望吗?!

21.2.2015

2015年2月18日星期三

墓志铭
       今天是农历大年初一,先给各位朋友拜个年。
       大年初一来个《墓志铭》的标题似乎有点那个?事缘过年前几天和老友有利聚餐时,他送了我一份厚礼-一巨册1987年第二次印刷,原上海博物馆收藏,由上海书画出版社出版的《北魏墓志百种》原大拓本。感动之余,有感而发。
       北魏墓志-所谓的魏碑对一般文化水平不高的人来说也许只是坟碑而已,有些人甚至还忌讳,但对于有志于或有兴趣书法艺术的人而言却是个学习的宝库。
       一下子面对一百个“古墓碑”或许不是常有的事,浏览心情也和看书画风景大不相同。这些墓志上所记载的人物(生平)也算各领风骚,“多姿多彩”。个人的古文学识有限,欣赏其中琳琅满目,美不胜收的各家书法之余,大部分的碑文能看懂一半已经很满意了-有许多字(古字?)都看不懂,有时字都认识,却不知道究竟所言何物?
       唯一毫无疑问的是,这些墓碑的主人当年都非富则贵,基本都是些王公贵胄,皇妃夫人等等,他/她们的墓碑上除了记录了其生平种种以外,主要还是些颂载高风亮节等等溢美之辞。可以想象当时肯定风光无限,但如今,除了供后人以最翁之意不在酒的态度欣赏学习以及一些有关方面的学者之外,或许也没有多少人会去关心其中内容了。
       俱往矣!当年种种荣华富贵,如今只剩残碑一面!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打打杀杀,争城掠地,尔虞我咋,机关算尽,最终除了年年灞陵残照,又留下了什么?!
       在写以上这些时,唱机正播放一些原唱新年老歌,其中有周璇的经典如《合家欢》,《春之晨》,《陋巷之春》等等等等,平和亲切又带淡淡喜气的歌声,回荡在晨光里,让人仿佛又回到久违的旧时庭院………. 突然急转弯, 似乎有点唐突,也不怎么“应景”,但想想,周璇的墓碑(若有?)大概不会比一干魏碑堂皇宏伟,只是:转眼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如果周璇泉下有知,知道每年此时此刻都还会有许多人以另一种(欣赏)方式来纪念她,也当会感到欣慰吧?无论如何,新年老歌或远古魏碑虽或心意有别,也无论主动或被动,都是带有情感的纪念形式,尤其每逢佳节。
       对不起,大年初一,将年歌比魏碑,失礼失礼,罪过罪过!敬祝各位朋友大吉大利,万事如意!

19.2.2015

2015年2月10日星期二

漫谈洗脑
       近日有听闻有“洗脑歌”以及“洗脑剧”之事。咋听之下本以为是和政治有关。细问之下原来只是“正经八百”的商业运作噱头(也是“洗脑”的一种?)。
       其实所谓“洗脑”,“再教育”,“改造”等等往往都是异途同归的事,就和“天才与白痴”一样,很多时候只是一线之隔,最终就看内涵和功能或效果。
       在日常生活里,和政治有关无关的“洗脑”之事仿佛无处不在,举凡报章媒体,广告宣传,现在甚至连教育也如此!
       从“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以及“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这句话可见:“洗脑”之事古已有之。只是今日由于科技资信发达,“洗脑”除了不分国界文化种族,愿者上钩以外,功能效果也更臻极致。
       一般人从小到大,或多或少都会曾经被“灌脑”或(再)“洗脑”过。其中过程也许就和洗头一样-丰俭贵贱由人(或由己),有好有坏。
       最高境界的“洗脑”古人称之为“熏陶”,形象阳光正面,温柔而文雅。吊诡的是,另一种在某个程度意义上也可以算得上最高境界的“洗脑”却一点也不文雅,甚至有点阴暗龌龊,也和生理(或“心理上的生理”)有关,那便是“阉割”。
       “熏陶”或心理上的“阉割”都是需时和渐进的,除了一些“有志之士”,其中过程当事人也多是“不知不觉”,最后的“快感”也因人因事而异。仔细想想:有些自称为华校生的“为虎作伥”不也是一种被“洗脑”或“阉割”的“成果”-成功的效果?
       如今,许多所谓的艺术(注)思潮也早已被政治或商业“洗脑”-被和艺术无关(或没有所谓“艺术细胞”)的人等,或被已被“洗脑”的人反复重“洗”。哀哉!
注:或许对于某些“艺术”而言,“艺术”这个名词的原来意思意义均早已过时,在今时今日就如一个早已过世的人,无论成仙成魔,成妖成怪?都属见仁见智,总之:就不是人!

11.2.2015

2015年2月2日星期一

还是不够专业
       日前在联合早报上看到半版滨海艺术中心呈献歌剧音乐会《原野》的广告。广告内容从主办者,音乐总监,导演,独唱,乐团以至原话剧作者曹禺的名字都有了。就单单没有歌剧作曲者的名字!?于是有了“歌剧《原野》的作曲者是谁?”的“质疑”。
         今天又看到了四分之一版歌剧音乐会《原野》的广告。这回在一群参与者名字之间出现了歌剧作曲者金湘先生的名字。然而字体小不显眼不说,还排在第三位- 话剧原作者以及歌剧脚本(专业名称应是歌剧脚本,而非歌剧唱词,因为里头的文字不止是唱词而已,还有对白)作者名字之后。
       之前也提及:“作为一个国家级的艺术中心的管理层,难道不明白歌剧作曲者是一部歌剧生死成败最关键重要的人物(歌剧脚本作者还是次要),原则上没有作曲者就没有歌剧,也就谈不上之后其他一众演出人等。”
       也许:有关宣传负责人以为从创作先后逻辑上,顺序应为1原剧作者,2脚本作者,3才是作曲者。但却搞不清楚,古今中外,歌剧始终还是以音乐为主,和音乐相比,剧本脚本永远只是次要,剧情往往也只是音乐无关重要的附属框架(功能)而已,音乐和剧情的关系就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歌剧听众也知道他们要求和将得到的会是什么。如果太注重剧情剧力以及原著性,那还不如看原话剧算了。
       有关宣传方面把歌剧《原野》作曲者的名字如此“低调处理”,他们也许不知道金湘是何人?又知不知道这部歌剧的来头?他们不知道这是80年代改革开放后第一部划时代(创新),并在中国国外(美国等地)取得巨大成功的歌剧?果真如此,那就很不专业了。
       或许:有关宣传方面以为本地没有人会知道金湘的名字而以为他是个平庸无名之辈,因而会影响票房?但必须明白一点,贝多芬之所以是贝多芬,人们之所以会知道贝多芬,是因为他的作品水平高度,而不是因为他有个“好名字”而已。有关主办方面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也应该大胆的抓住以及负起这个可能“教育”本地观众的契机和责任。不然:如果金湘日后成了“贝多芬”,这次的演出宣传会不会成为音乐史上的笑话之一?
       主办方面如果只对金湘的歌剧有兴趣,而对他的名字没有信心,那是很古怪的一件事。如此怕头怕尾的不如干脆上演原话剧《原野》算了。曹禺名气肯定比金湘大,宣传起来更容易,票房相对也更安全(?)。
       只是:我们最终最关注的是艺术,还是票房? 如果是票房,那开演唱会演音乐剧就可以了。 如果是艺术,我们就要懂得如何尊重艺术家。
       许多事,“懂得”是个关键,困难是在本地,懂得学位的人多,懂得学问的人少,尊重学问的人更少!于是我们便常常都会听到“古怪歌”!   

2.2.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