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31日星期日

品味能力?         
         今天在联合早报上看到有“美食记者”的文章《味道总是老的好?》。文章除了对一般本地人“迷信”老字号(或“名档”)本地美食的不以为然,也严厉的批评了本地(一些?)“食档”甚至食客 :“本地大多数食档的特点(!)是,只追求效率和节省成本,从选材到烹饪都不够用心。档主缺乏精益求精的“匠人”精神 …………………. 虽然做不出好料理,却还是有许多顾客只是为了就近填饱肚子而光顾…………..
         文章作者仿佛以非常认真的态度来“关心”本地食物,认真到有点像在做学问似的。例如,一齐在外用餐时,当朋友赞赏食物时,他便不厌其烦,追根究底的“盘问”的朋友赞赏的原因以及道理,并俨然说道:“是否好吃”,“如何好吃”的问题需要更多人的思考(?!)与建议(!),才能鞭策(!)使更多本来水准一般的食档变得更好。
         文章作者对本地食物的认真或许自有有其道理,只是,文章作者有没有想过:许多事可能有主观和客观上的好坏之分,但并无绝对,不同人对食物的口味喜恶也如此。有人喜欢高档餐饮,也有人独沽一味臭豆腐,各得其乐。
         因此:“是否好吃”因人而异,至于“如何好吃”,就先请有关文章作者试试向一个从未尝过榴莲的人形容榴莲的滋味吧。
         另外,在本地,一个食档的食物行不行,往往就看生意如何 -食客们的口味眼光是雪亮+现实的。一般有人龙人气的摊档餐馆,水平差极有限。
        烹饪或可能也是一种艺术,但这种艺术和古典交响曲或芭蕾舞性质功能大不相同。从“粮食”的定义而言,虽然同样能为人们带来悦愉欢乐。但古典交响曲或芭蕾舞更多是属于精神上的,而烹饪(丰俭由人)除了是维持生命的必需,也直接关系身体健康。
         真正一流烹饪或可口的食品,应是雅俗共赏并且“一尝了然”,不必任何推介解释,也无需什么高深学术理论去包装支撑。(事实上,无论是档摊餐馆,东西不好吃,什么都是假的。有关餐饮理论的事,就由专家食家们“热闹”去吧?)
         记得有一回在台湾游玩,就有当地导游把新加坡食物贬得一文不值,而把台北士林夜市的小吃捧上了天,一群新加坡游客遍试了士林的小吃后却认为恰恰相反!平心而论,不一定就是士林夜市的小吃不行,更多可能是个口味问题,而一方口味或个人口味这种事是无论“吹捧”,“建议”,“鞭策”都没有用的。
         也许,老事物无论吃的用的甚至精神上的,譬如艺术文学,都不一定旧的比新的好(反之也一样)。但有一点必须注意的:凡是能经历长久岁月考验,不被时间淘汰的事物,必定有其存在的硬道理。
         再有就是,食物除了和一个国家民族的传统,文化有关,也和感情有关。一个离乡背井多年的游子,偶然有机会尝到家乡风味,往往,他一边吃一边流泪和食物是否美味无关,他品尝的更多是乡愁。
         因此,有关文章作者如果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没有资格“建议”甚至议论本地老字号老食档的去留,因为少了相关的文化传统底蕴以及长时间的熏陶,他根本无从理解其中的“真味”。
31.5.2015


2015年5月28日星期四

辨伪?愚民?狼来了?
         日前(24/5/2015)在联合早报《想法》版看到标题为“辨伪新闻”的文章。看到标题和作者名字,除了有点愕然,还马上想到四个字 “贼喊抓贼”?!
         所谓“辨伪新闻”- 分辨新闻消息真伪,想当然是新闻工作者的份内事,份属打工嘛,其中也不无“取人(老板?读者?)钱财,与人消灾”的责任?只是以一个“当事人”的身份(早已非“练习曲”阶段?!)大张旗鼓的提将出来,除了划清界线,表明对刻意造假者的深痛恶绝,是否也难免会令人怀疑其中有没有“老黄卖瓜”的成分?“当事人”又有没有挪心自问:自己在报导上有没有出过纰漏或是否一直都“问心无愧”?而报纸的错字别字以及经常性的“特此更正”等等虽然是无心之“伪”,但从一个专业的角度来看,又有推卸责任的理由吗?看来,此事还是不提为妙,否则恐怕会越描越黑?
         最近也看到陶杰的专栏文章《中美大片纪元》。文章有感而发的针对时下好些中港台以及好莱坞商业电影的“愚民政策”- 有关电影 除了情节愚蠢,有的还一手遮天的捏造时空以及歪曲历史!如今一般电影宣传,除了网络就是媒体报章,这些网络媒体在“例行公事”之余,又有没有考虑过一个(社会)责任问题?(天真?!)
         从前以为“张飞岳飞大战纽约城”只是个笑话,如今看来绝对有可能。就如陶杰所“预测”的:接下来的商业电影里如果有“叶问勇战蝙蝠侠”或“黄飞鸿勇救林肯总统”的电影情节也就不足为奇了!如果“梦魅成真”,就希望到时报章媒体能有“辨伪新闻”以正视听的责任和能力。
         无论如何,“辨伪新闻”一文的结束语倒是挺耐人寻味的:“……….. 正如“狼来来”故事中的小孩,骗话说多了,自己的羊被吃光了,自然会回到人类社会能维持至今的基本信任。只希望那天不会来得太迟。“
        “辨伪新闻”一文作者自认是个乐观的人,只是她是否知道,除了“骗话说多了,自己的羊被吃光了,自然会(理所当然?!)回到人类社会能维持至今的基本信任”的乐观结论以外,在现实世界里,结果也可能是:“骗话说多了,自己的羊被吃光了,就把责任推给无辜的狼“?!(无辜因为吃羊本是狼的天性,同时,狼从来也没说过不会来)
        事实是:由于人的“好奇心”,“狼来来”就往往很有“新闻潜值”?突发奇想: 会不会,报章媒体的生存靠的也就是不同程度的“狼来来”?!

29.5.2015
绿岛小夜曲
         560年代的台湾流行歌曲除了闽南乡土歌谣,许多曲风旋律仿佛都深受日本歌谣风格影响,也许这和日本统治台湾多年不无关系,唯有少数歌曲能摆脱这种宿命,《绿岛小夜曲》无疑是其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和上品。
         《绿岛小夜曲》由潘英杰作词(居然也姓潘!与有荣焉!),周蓝萍作曲,词曲皆上乘,加上紫薇小姐不作第二人想的美妙歌声,货真价实的黄金组合,不可多得,兹录词如下:

这绿岛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摇呀摇。
姑娘哟你也在我的心海里飘呀飘。
让我的歌声随那微风,吹开了你的窗帘。
让我的衷情随那流水,不断的向你倾诉。
椰子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情意。
明媚的月光更照亮了我的心。
这绿岛的夜已经这样沉静,
姑娘哟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还在念小学的时候,那天午后上同学家温习功课兼玩耍,在离开同学住的干榜(马来语乡村的意思)路上,两旁树木苍翠,凉风习习,弯弯的月亮已经升上天空,正是家家户户的晚餐时刻,除了随风飘来的饭香,还有丽的呼声传来的阵阵柔美歌声。
         转眼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们都在歌声中老去,此地也早已物非人非,不复当年的浑厚淳朴。幸运的是,往事虽不可再,但随着歌声的翅膀悠翔,有些深远回忆还是有迹可寻。例如《绿岛小夜曲》里的陈年旧事。

28.5.2015

2015年5月23日星期六

文化产业与灵魂
         今天在早报星期天《想法》(!)版“三言两语”看到以下访谈摘录文字:

        “政府把金融发展为(视为?!)新加坡生产支柱。所以没有太重视文化产业,也不能说不对。同样的精力花在金融比花在文化产业上,比较快获利,才有利于新加坡生存,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一个健康的社会,不能没有灵魂。”—— 本地音乐人许环(寰?!)良日前畅谈他成立新公司“奇大”的新理念和新计划,也感叹新加坡没像韩国那样重视文化产业。

         读了以上文字摘录,不禁有点疑惑以及感想。有关本地音乐人说:“政府把金融发展视为新加坡生产支柱。所以没有太重视文化产业,也不能说不对 …….. 也情有可原”。既然如此,那说来干吗?政府做事又需要人“原谅”吗?况且自己也说了:政府“也不能说不对”!
         其实:“答案”或“哀怨” 是否就是就在于“新加坡没像韩国那样重视(在金钱上大量资助?)有关“文化产业”?
        不明白的是:无论希望被“重视”,或可能会“重视”(有关“文化产业”)的两方面都是“当之无愧”以及“在商言商”的高手?!理应知己知彼?
         其实:政府一路来无论对“文化”,“次文化”或“文化产业”都基本一视同仁(一言难尽也!欲闻其详,请多关注或重温在下区区博文,哈哈哈哈!)。仿佛也无所谓“赞同”或“反对”,更多或许是在“政治准确”的前提下“顺应民意”而已?而新加坡人一般除了天真善良或无知乡愿的对此现状“波澜不兴”,心知肚明的(聪明人!)往往也事不关己,漠不关心。在如此“场景”下,还谈什么灵魂?!
         以一般本地的文化价值观,务实点来说:“一个健康的社会”,或许“灵魂”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和最需要的,除了丰俭由人或因人而异的“温饱”,还是更多更多的医药福利-更多更多的医院,医生,护士 ……………… !!!
        或许必须知道:“文化产业”和“文化”有些时候可能是互不相干的件事。就有如从前上海的“文明戏”和“文明”并没有什么关系甚至背道而驰一样!
         最终:什么又是“灵魂”?是新谣?流行歌曲?老歌?古典音乐?文化产业?世界排名?还是,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凭良心做人?
24.5.2015


2015年5月18日星期一

转口  进口  出口
         新加坡地处欧,亚,非,澳四洲大洋航线的要冲,早在英殖民地时代已被誉为“东方直布罗陀”(Gibraltar),并且百多年来都是本区域最重要的转口贸易商港。
         然而不知是否和新加坡地理位置以及国土面积有关,新加坡的移民以及文化传统也都受到长期以来“进口”和“转口”观念的影响而逐渐衍生和形成了一种文化属性?(就和来来去去的移民情况类似,我们不断“进口”人才或培养“外来人才”,而“为了更好的明天”,这些“人才”有时也和一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才不约而同的“出口”或“转口”?!)
         如今,这种“进口”的文化属性除了体现在“外来人才”(体育,经济,劳动力)以及西化的“教育理念”以外。连文化(培养以及认同)也未能幸免。
         原因之一或许在于新加坡早期是个移民社会,当年随着移民带来的多元传统文化虽然丰富,但除了良莠不齐,底蕴底子也毕竟有限,并不足以抵御环境的变化以及时间的消磨。加上建国时日短,也未能形成一种真正有深度广度的国家或区域文化,因此往往在这方面显得苍白不足?!
         另外,一般掌权办事的技术官僚,凡事多讲究立竿见影的效率,不重视或也不懂文化(因为文化除了没有一目了然的“好处”,酝酿过程也太费时失事,“成本”和“收获”往往也不成比例,不是“务实”的路数),只崇拜和相信文凭数据。他们或许不知道(或许也不管),缺乏文化品位会使他们有时会弄不清“祝英台”和“奸商”的分别。
         而他们也多有“金钱万能”的倾向,并且往往还很“海派”!于是,基本用金钱可以买到的文化硬体硬件,新加坡都不缺。只是很多时候这些世界一流的文化硬件,使用者却常以“外来人才”(文化团体)居多!
         是的,新加坡不缺文化“硬体硬件”,缺的是有关方面所能认同的“软件”。于是,本地找不到“软件”或认为不够好,就直接了当的向外“购买”。久而久之,我们的“文化”仿佛都有舶来品的印记。
         作为一个大都会(根据《岛国 星事》对新加坡的称呼形容),文化似乎只是一种可有可无或虚张声势的门面,如果不幸有一天,国家出现危机,国民意识崩溃,虽然还是不缺卫国硬件,但软件呢?可以“进口”吗,“进口软件”又可靠吗?

18.5.2015

2015年5月16日星期六

从小渔村到小城市
         由于《联合早报》没有“特此更正”,在写《渔村 左派》一文时并没有“特此注意”,原来《岛国星事》的前言从10/5/2015起已经把“小渔村”的字样改为“小城市”了。
          虽然发表了18期(篇)的系列文章之后才觉悟前非,无论如何,知错能改毕竟好过一意孤行以及一错到底!另外看来,只要“有心”,报纸媒体可以在一个星期甚至一天之内,就可以把一个“小渔村”改变为一个“小城市”!因为,他们就有这样的方便和能力。
         个人并非历史地理专家或“文史工作者”。只是:早在英殖民地时期以前,地处欧,亚,非,澳四洲大洋航线的要冲的新加坡已经被誉为“东方直布罗陀”(Gibraltar),并且百多年来都是本区域最重要的转口贸易商港,地位形象比起周边国家的任何一个大城市甚至首府都绝不寒酸,虽然当年市容建设远不比今天繁盛,但谁又能擅自“妄自菲薄”,淡淡的说这只是个“小城市”?

17.5.2015
渔村  左派
         日前有所谓资深退休记者兼“本地文史工作者”在联合早报上宣称:“半个世纪以来,岛国(新加坡)从小渔村变成今日的大都会……….回首来时路,除了缅怀,更大的意义是认识我们的历史……….“!
         回首来时路?认识我们的历史?更大的意义?
         略有点历史常识的新加坡人,看到这些,或许大惊失色之余还会大骂:这到底是虾米(“什么”的福建话谐音)资深退休记者和“本地文史工作者”在妖言惑众??!!
         据说,该“文史工作者”是个“前左派”(?!)。若然:他除了更应该缅怀已故“伙伴”郭宝崑先生,也更应该再回去细细品味品味郭先生的著名话剧《郑和的后代》(尤其是关于“阉割”的那部分)。如此,也许便会更清楚自己现在的嘴脸和心态?他自己不也说了:“每次重新追溯一个历史事件,希望能推动我们更稳健的踏出下一步。”对了,现在就去“重新追溯” 《郑和的后代》罢!
         个人从来没兴趣参与政治,以往对“左派”的粗浅认识和“缘分”,最初主要是因为一个“共同的兴趣”-华乐。当年(6-70年代)的“左派”或“思想进步人士”,在我的偶然接触和零碎印象里。有作风平和,诚恳朴实的,也有情绪冲动甚至暴力倾向者,但大多是有血性骨气的一群。
         因为当时“左派”团体搞的几乎都是“健康文艺”,因此常于人一种正派以及正义凛然的感觉。郭宝崑先生如果也算是一个“前左派”,那他便是一个有胸襟远见和冷静理智的“左派”,想当年的“左派”文化圈里应该也不乏这样有才有义的人。
         就是不明白,在这种时代氛围熏陶下,为何竟出了这么个“本地文史工作者”?!

16.5.2015

2015年5月15日星期五

音乐的尊严
         人有尊严,音乐也有尊严?
         文章命题似乎不甚合逻辑,但无可否认的,音乐之中有人性思想感情等等因素。就说品位和品味,往往,一种乐品也代表了一种人品。因为有了“人气”,音乐仿佛也显得有自己的“尊严”甚至骄傲。又如“物以类集”,人品好的人,其乐品一般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谈到“物以类集”,有时把一张用料上等,设计优雅的桌子和几张普普通通的椅子搭配在一起,都仿佛会“听到”桌子的忿忿不平!人更不必说了。
         按照“人人平等”,“人无贵贱”的普罗观念。似乎每个人都没有贵贱之分。但实际上,无论先天后天,也或许天生我材必有用,人还是有优劣之分的。从能力素质而言,每个人的品性才具都没有雷同,因此所受到别人发自内心的尊敬尊重的程度也不相同。只是:有时尊敬一个人和喜欢或亲近一个人是两回事。因此:便有“敬而远之”的情况。这种种来到音乐也一样,无论流行或古典。
         在西方尤其是英美,交响乐团演奏流行音乐早已有之,其中除了民族文化属性,也好西方音乐发展历史背景因素有关。
         演奏古典或严肃音乐的乐团也涉足流行音乐的现象后来在亚洲地区也逐渐常见。另外,也许和潮流有关,近年来在本地除了交响乐团的筹款音乐会一般也会演奏流行音乐以外。一些专业或业余的华乐团体也经常在音乐会当中穿插西方流行曲或中,港,台,日,韩的流行曲或甚至为流行歌手作全场伴奏!
         这种“行为”和50-70年代华乐圈的风气大相径庭 -毕竟那是个还将流行歌曲视为靡靡之音或洪水猛兽的年代!那时,在音乐会上演奏流行音乐,就算路数(格调)相近,都不免会被视为“大逆不道”!
         无论是偏见或者守旧,这就是当年一般所认同的“音乐尊严”-华乐队就应该正正经经的演奏华乐。但无论见仁见智,这里头还是不无“真理”-华乐器和华乐队先天性(自然而然)的比较适合演奏华乐。毕竟,那时的华乐基本还是为华乐队量身定制的,有些虽不免略为简陋,但顺应华乐器的个性及性能。
         今天,大约不会再有人认为华乐队演奏各国流行曲是件“罪大恶极”的事。问题是放着好好的华乐不奏,而去演奏流行曲,其中动机心态却常教人唏嘘!诚然:如果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而去做,那是无可厚非的,也理应尊重。但如果只是一心想利用流行曲的人气去招徕或委屈求存,除了谈不上诚意,也是一种自卑以及缺乏自尊的行为!
         记得多年前又一次出席了新加坡交响乐团的筹款晚宴,在酒店舞台上娱乐来宾的除了交响乐团团员,还有几位特邀的流行歌手和乐手(看来其实他们才是当晚吸引一众财大气粗“善长仁翁”的原动力!)。其中有位流行歌手落力呼吁捐款之余,或许有感而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乐团说:(大意)“往日你们高高在上的好像不怎么看得起我们。今天终归还是需要我们的帮忙,但愿往后能对我们友善客气点……………”说这些话或许有其“前因后果”,但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乐团大概也有点尴尬吧(他们又愿意如此吗?)?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许该流行歌手也不无自卑之感,总之感觉有点两败俱伤就是。
         其中不无讽刺的:一个你一向看不起的人有一天居然“施舍”与你(还说风凉话?!)!更有甚者:“下里巴人”居然有恩于或甚至姿态高于“阳春白雪”!这世上荒谬的事还真不少!
        也许,只要在人屋檐下或有求于人,就不必太在意尊严了?!只是:作为一个有志气的艺术工作者,你会怎么想?

16.5.2015
简单的生活
         屈云云原名屈文洁,出身于上海音乐专科学校,是少数科班出身的艺人,当年以一曲《三轮车上的小姐》红遍大江南北。
     《简单的生活》是屈云云1948年在中国上海灌录的一首歌曲。时值八年抗战胜利的中国,虽然国家光明在望,但除了百废待兴,市面也百物飞涨,生活不易。《简单的生活》便是当时上海小市民的生活写照一斑。

        歌曲由陆丽作词,姚敏作曲,歌词如下:

要有得住又有得穿
这简简单单生活
我肚子吃得不饱
也不掉泪

 要妻不嚎又子不哭
这安安静静生活
我一天做到晚上
也不叫累

不管他米珠薪如桂
只要有勇气向前追
要妹爱哥来哥爱妹
这甜甜蜜蜜生活
且喝一杯来睡梦
也都酣美

     《简单的生活》词曲简单,却道尽了当时在上海亭子间(?)生活的人们对生活简单的要求。生活虽苦但心境却乐观开朗。
         新加坡在战后的2-30年里,似乎也如此。物质生活远远没有今天的富足多彩。但因为生活相对简单,人也容易满足于基本物质条件现状,精神上似乎也比较快乐。各族人民无须运动口号也能和谐共处。
         今天,新加坡早已从发展中国家跃升到第一世界国家。也早已过了昔日“光明在望”的阶段,但生活水平提高,一应物价也今非昔比,生活并不轻松,快乐指数和国际声望更成反比!。
         而社会语境的变化加上如今几乎事事都网络电脑化,新世代的年轻人对此或如鱼得水并乐此不疲。但对于许多“一息尚存”的战后中老一辈而言,无奈陷身在语言文字以及电脑网络的云雾中,当年种种《简单的生活》仿佛已一去不复返,只能在梦中寻觅了!

15.5.2015

2015年5月14日星期四

疯狂世界
        《疯狂世界》是上世纪40年代,周璇所唱的一首歌。由李隽青作词,李七牛作曲,歌词如下:

鸟儿拼命的唱!花儿任性的开!
你们太痛快!太痛快呀!太痛快!
鸟儿为什么唱?花儿为什么开?
你们太奇怪!太奇怪呀!太奇怪!
什么叫痛快?什么叫奇怪?
什么叫情?什么叫爱?
鸟儿从此不许唱!花儿从此不许开!
我不要这疯狂的世界!这疯狂的世界!

         这是周璇“疯狂”之前所唱过的歌,作为一首来自乱世(八年抗战之后,国共倾轧人心惶惶背景下)的歌曲,难免也多少透露了一个时代的“心事”。只是如今看来,歌词还真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冥冥之中,也仿佛预言并印证了周璇“乐极生悲”的一生?!
         歌词除了“逻辑性”不高,寥寥数语还迂回反复不已,就和呓语一般,但也虚中有实,又如人生和戏剧,末了孰真孰假?就像是个庄周梦!
         并非姿态高,只缘身在此山中,欲罢不能。看看如今的世界以及时下芸芸众生的是非观,审美观,爱情观,道德观等等等等…………….从小到大,人人为学业,事业,生活,家庭(甚至就是那一点点的虚荣)等等而疯狂的自我鞭策以及任性追求(往往还是真善美以外的事物)时刻不停,乐此不疲…………… 最终,往往却只落得个“夸父追日”的下场?!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芳草年年绿,世界莫非原本如此?

13.5.2015

2015年5月8日星期五

华乐已死?
        最近和圈内朋友聊起,谈及现今华乐(包括民乐,中乐,国乐)的风格潮流时都有同感:现在的华乐已经和当年(6-70年代)相比,除了有些乐器以及传统独奏曲目还有迹可寻以外,其他许多方面就有如当年的风土人情审美价值一样大江东去了!
         这其中或许有得有失,“得”的方面:如今的一般乐器条件,演奏技术,乐队编制都比以往优越完整以及专业。但失去的却似乎是以往略嫌粗糙的热情淳朴以及与世无争的悠然自得。现在年轻一代的“华乐人”普遍对以往的华乐曲不感兴趣甚至轻视(“不屑认祖”,忘本?!),令人不由兴起“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的感慨。
         回想当年的华乐如“桂林山水”,“春江花月夜”(上海民族乐团),“彩云追月”(中央广播民乐团),舞剧“小刀会组曲”,“月儿高” (中央广播民乐团),“姑苏行”(江先渭演奏),“赛马”(黄海怀演奏),“江河水”(吴素华演奏)“钱塘江畔”等等等等 ………… 这些优美的乐声旋律如今都还常在脑际萦绕,令人难忘。
         诚然:这里头有老一辈“华乐人”的怀旧情结,但从一个也算“资深”的欣赏者的角度来看,这些已经听了无数遍的老曲自有其优秀之处,且不谈技术细节,(或许是个人感觉)最低限度,这些音乐除了更贴近民族乐器的本性以及自然流露的情感乐感,里头还有扑面而来的拳拳盛意-虽然条件有限,但能感受到演奏者全力以赴的精神(这莫非就是艺术以及真善美的基本精神?),当年录音经营制作的过程,比起后来论斤论两的商业作业方式,不可同日而语。
         这方面就有点像4-60年代中国上海流行歌曲的录音制作情况- 和乐队同步录音,没有剪接的方便,有错就大伙从头再来,幸运的话一次成功,运气不济则不厌其烦频频重录,总之要做到满意为止。如此虽然耗时费事,但音乐因而也往往显得比较自然以及人性化。
         俱往矣!在样样都以效率或功利为前提的今天,做事的态度和要求也和往昔大不相同了。就如音乐比赛,除了有发掘新人的功能,也是许多人妄想一步登天的捷径一样。只是最终能不能“登天”还要看个人造化,实力,坚持,甚至手段,并没有绝对,最终也不一定有音乐本质上的追求。
         如今许多学西洋古典音乐的年轻人,一般都不热衷于听古典音乐,对经典曲目的认识程度很多时候比一些业余古典音乐爱好者还差(绝非夸张),但他们所学习或演奏的基本还是以经典音乐为主,无论如何还是有点潜移默化的传统熏陶。
         反观华乐,发展时日相对短和快,谈得上经典的作品有限,加上潮流影响,一般年轻人多数不欣赏不了解传统老曲(尤其合奏曲,而这是华乐历史的一个重要发展部分),因此往往造成分别音乐品位或音响优劣能力有限,只懂得向往技术性高或标新立异的新作,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方面的新旧文化断层或“变质”。
         或许,事物总会随时代的前进改变而改变!或许,今天的“华乐”和“音乐”一样:已到了该“正名”的时候了。(如今仿佛是“华乐”往往有“乐”无“华”,“音乐”则往往有“音”无“乐”)因为:经过这几十年来种种的“改革创新”,以往的所谓华乐和音乐和今日的相比,就有点地球人和外星人的感觉- 外形相似但精神内涵,审美价值已经南辕北辙,相互成为异形异类了?!
         在新加坡,当年“玩”华乐的人,尤其是一些自诩思想进步的“左派中人”,会自命清高的把华乐奉为健康文艺的一种,把流行歌曲贬为“靡靡之音”。今天却居然有当年的“老左派”以“华乐”为年轻流行歌手全场伴奏!还大肆宣扬,唯恐天下不知!
         本地新谣的“最高境界”仿佛就是向流行歌曲看齐(?),但因曲风性质相近,人各有志,也无可厚非。只是,如今华乐也要来沾光?却令人情何以堪!
         究竟是我们跟不上时代?还是时代遗弃了我们?是别人“变节”?,还是我们“愚忠”?莫非华乐已死?!

8.5.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