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30日星期五


罢工与法律

                  

        最近中国籍巴士车长罢工一事在本地闹得沸沸扬扬。

        在新加坡,没有事先向有关方面“打招呼”的罢工行为,是犯法的。这就好像公路上的纠纷,动手打人的一方,无论有什么理由都是犯法。同样的:在此地,若贸贸然的“该出手时就出手”,结局将是“风风火火上法庭”,来自山东的朋友,不可不察。

        今天在联合早报上看到了有关车长被控非法罢工的报道,其中还摘录了两段“罢工”者之一何军令车长的网上“公开信”。从这两段摘录文字,感觉除了作者的“热血沸腾”以外,也带有一定的煽动性,令人略感不安。

        读完报纸,打开电脑,看到有熟人来邮,针对这个事件,该熟人表示:“依照媒體報道,他們似乎活該被捕,但是看到另外一面,我就不認爲了”。他还附上了有关车长何军令的网上“公开信”的网址(这也许是他“看到的另外一面”)。我按网址搜索并阅读了“公开信”的全文。
      
看了全文,“热血沸腾”以及“煽动性”的印象依然存在,但对原报导的感觉就有点不同了。这有点像看折子戏和全本戏,又像英文里所说的: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有些故事,少了某些细节或情节,观感便会有所不同,也不完整。

        看完何军令车长的“公开信”,有点感触。于是回邮朋友:所谓法律,有些时候就像许多市面上的黑胶唱片清洗机器,它们往往只能处理唱片表面可以看得见的尘埃。而那些藏在唱片纹路深处的尘埃,它们或许“无法兼顾”,或许干脆不理,反正是“照章行事”,“职责”到此为止,理论上也算是“尽了人事”,但它们(总归是机器)永远也不会知道或关心:这些表面上看不到的尘埃,才是噪音(问题)的根本和来源。

        无论如何,非法罢工,扰乱民生总是不对的,有法律也总比没有法律强,但事出必有因,如果只用“锯箭法”,尘埃,噪音,问题将会有如“冤魂不散”。

        有人说:“法律不外人情”,你相信吗?只是人毕竟不是机器,无论执法犯法,都有“情不得已”或“情有可原”的时候罢?

 

 

30.11.2012

2012年11月29日星期四


又听说有人要告我?!

                  

        刚刚又听说有人要告我诽谤,虽然据说是某某人,但因为是辗转而来的消息,未经证实,还不能确定。因此,只能告诉各位朋友的是:这回的“原告”和上回不同,却和近日所发表的一些文章有关。也许朋友们可以再重读一下这几个星期来我所发表过的一些文章,之后如能让我知道那一些文字是足以构成诽谤罪名的,则感激不尽。

        有个熟人写文章以“心里话”为总题。有人问起:“心里话”和“真心话”是否一样,他回答:两者是有所不同的。我也没有细细去研究其不同之处。但至于我自己,虽然时而直接,时而间接,思想也不一定都成熟,但可以肯定的,我写的既是“心里话”,也是“真心话”。只要心里有话,我还是会继续写,直到心死或有人令我不能写下去。

        突然想起上世纪60年代的著名西片“屋顶上的提琴手”(Fiddler on the roof)里的一些语句(大意):作为一名屋顶上的提琴手,我既要时刻保持平衡,也要努力奏出美妙的音乐…………..

        我的文字不一定美妙,但和屋顶上的提琴手一样,也存有风险。但我的博客,就是我的琴,一把到目前为止还相当自由以及称手的琴,怎能辜负?只希望朋友们继续支持!

       

 

29.11.2012

2012年11月27日星期二


状元

                  

        上个星期新加坡全国小学会考成绩放榜。每年此时此际,本应该是全国家长严阵以待以及欢笑与泪水“齐飞”的时刻,也是媒体记者们磨拳擦掌,期待已久的“节日”。但由于今年教育部对“状元榜”的“不认同”,虽然教育部未对学校下封口令(记者如是说),学校也还是相应“配合教育部的大方向”,对学生的成绩分数守口如瓶。媒体记者工作于是受到了很大的阻力,从联合早报的好些有关新闻报导的字里行间甚至漫画上都有一种“悻悻然”(不甘愿)的气味。

        为何“悻悻然”?记者的理由似乎都反映在新闻标题上 - “状元是谁?小学生很好奇”,“好故事   好学生都该报道”等等等等。只是或许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记者没有讲,也“不便”讲的,是一个“切身”(工作)的问题,或许也可能和报纸的销路有关。每年的这个时候,报纸都抓紧机会,重拳出击。如今少了“状元”这个卖点,就好像到了中秋节,不让卖月饼广告一样“令人泄气”。但记者总归还是记者本色,契而不舍,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不让我大张旗鼓的宣扬报导“状元”,我就“暗渡陈仓”-“偷偷”在报导“状元成绩”的小标题下公布“状元”的名字(23.11.2012联合早报),总之无论如何都得捞回一点“失地”(这也是早报记者本色之一?)。

         李显龙总理对学生们的淳淳话语和期许(注),教育部部长王瑞杰先生的一番苦心以及“宏观看待教育目的”显然未能感动有关记者。耐人寻味的是:从一个角度来看,记者也是本地教育的“产物”之一,记者的价值观是否和一向的教育方针和方向有关?我们的教育系统又是否有矛盾之处?

        当然,一种米养百种人,也并非所有记者都一样。就如吴庆康先生,他的文章(“空虚家长” 28.11.2012联合早报)就“与众不同”,令人赞赏。

注:李总理在他的面簿里说:他希望学生无论编入哪个源流,升上哪所中学,都能继续努力…………。(23.11.2012联合早报)

 

 

28.11.2012

2012年11月25日星期日


从“首创”谈起

                  

        昨天在联合早报上看到了有关“本地首创全新谣合唱音乐会”的报导。

        时下的潮流,动不动就祭出“创作”,“创新”,“创意”“原创”,“首创”等等等等 ……….“创”个不停,媒体报纸也“别有居心”,没头没脑的推波助澜,一时好不热闹。

        平心而论,就和过去许多中西流行歌曲一样,新谣歌曲里不无佳作,新谣作者里也不无人才。其中有好些其实比许多自命“艺术歌曲”作曲家有灵气和有诚意多了。但和其“祖辈”及“远亲”- 台湾校园民歌一样,虽然曾经流行一时,也感动了一些人,留下了记忆。但若纯粹从一个艺术的角度来看,从内涵,深度,广度,写作技术以至原创程度上,起点以及(最终的)追求似乎并不太高,很多时候,新谣运动和发展更像是在为新加坡流行歌曲市场铺路。

        从一般人性角度来看:无论对人对物,也无论是主动或被动,甚至毫无意识的被媒体报纸“洗脑”之后。一旦人们喜欢了,对其有感情时,一般不会太在意其“高低深浅”。一旦不喜欢,则无论多伟大和多有成就,顶多只能令人“肃然起敬”或“敬而远之”,很难令人产生“爱意”。个人对从前一些中西时代曲的感情有时就比一些经典,古典音乐还深,但一旦面临专业判断,还是必须“以事论事”,而此事也无关憎恶。

        因为:虽说人无贵贱之分,但高下之分还是有的。不然也没有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说了。音乐艺术也一样,虽然各花入各眼,但如果客观冷静的去分析观察,优劣之分也还是存在的。

        因此:有人说:艺术不是“排排坐吃果果”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虽然说的人或不免也会有意无意的编排一些“排排坐吃果果”的“闹剧”,有时是“一意孤行”,有时也是“人在江湖”!)。

        最终:人比人气死人,我们或许没必要认真去比较新谣古典,只是真正的艺术还是讲究创意的,也只有真正的艺术配得上“创作”二字。当年新谣也许有其“新”的气息以及“历史意义”,但从写作技巧以及音乐语言来看,并没有多少创意,更多是一种“移植”的产物,而且还是“转手”的 - 60年代的美国(校园民歌)到70年代的台湾(校园歌曲)再到80年代的新加坡(新谣)。

        强调“首创”,“首创”的却是原本创意不强的事物,除了“语不惊人誓不休”的广告气味,又有什么意义?

 

25.11.2012

2012年11月23日星期五


当慧眼看到了自己

                  

        前些时候在联合早报上看到潘正镭先生获得法国国家文学暨艺术骑士级勋章的访谈。

        潘正镭先生谈及在早报副刊主任位上时的一些“做法”:“艺术也不是排排坐吃果果。在照顾大局上,也需要有眼光与胆识去发掘哪里有最亮的星星 ,让它发光…………….”潘正镭先生又说:“我们很容易评断古人,或远离我们的作家文人(真的吗?!)但当要近距离判断与我们共同生活呼吸的艺术家,就很难理性看待(?!)。越是靠近,越看不清楚,这间中需要慧眼,才能越近越看得清晰。”

        当时看了上述语录,感觉潘正镭先生不像是个报人,更像是个“艺术总监”,艺坛大局还有赖于他的眼光与胆识。本地的艺术家要上“他的报纸”难免要通过他的“慧眼”,如今潘正镭先生已不在其位,又要通过谁的“慧眼”?。

        今天在联合早报上看到了有关“本地首创全新谣合唱音乐会”,由现任副刊主任“自导自演”以及“现身说法”,不禁又想起联合早报前总编辑林任君先生的“胜之不武”。

        有一定常识的人都会明白,所谓“慧眼识人”一般是形容别人的智慧和眼光。自己看自己,谦虚或高明一点的,只能说是有“自知之明”。利用方便,大张旗鼓,以自己的“慧眼”来决定自己是“最亮的星星”(之一?!)以及“让自己发光”,需要的不止是“胆识”而已罢?

        窃以为,如果能“谦虚”或“民主”一点,或许“排排坐吃果果”更能“照顾大局”?

 

       

注:林任君先生从前在星洲日报任职时不愿利用在职的方便在星洲日报投稿。说这是“胜之不武”。

 

24.11.2012

2012年11月18日星期日


虐待?

                  

        前些时候说羡慕北极熊只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其实在动物园里的北极熊虽然看来生活闲适写意,每日在家“上班”,既无人事烦恼,也无柴米油盐之忧,更不必担心生病住院。只是34年来足不出户,直到老死,哪都不能去,和终身监禁又有何分别?!      

        在人类世界,坐牢是一种很重的惩罚。一旦身陷囹圄,除了失去行动自由,心灵和精神也备受煎熬。因此:没有人会愿意坐牢,飞禽走兽想必也如此,如非“生活所逼”,或“误入歧途”,你几时见过鸟兽会自愿进入樊笼里的?虽说北极熊“何德何能?”,但北极熊以及其所有动物园里的“同僚”又“何罪之有”?为何要受此“惩罚”?(只为了人类的好奇?)更别说有些还是几代“同堂”,生死与共,生于斯,死于斯!

 

        保护动物协会如果“有办法”,是否会控告全世界的动物园?

 

18.11.2012

2012年11月16日星期五


从宠物谈起

                  

        家附近一带的狗似乎越来越多,无论晨昏,每回在邻间跑步运动,总会遇到好些女佣在遛狗,每人牵着一至三只狗不等,浩浩荡荡,路人或运动者有时还必须让路给她/它们。有两次(都是下雨天),屋外铁门没有关好,也不知是谁家的狗,大约是迷途,又认错房子,情急之下居然就登堂入室, 家人在一阵恐慌之后,不得不挥手舞棒,驱之赶之。

        养宠物或许是有些人对动物的一种爱心表现,若不妨碍别人,原也无可厚非。但就好像抽烟,喜欢的人可以“快乐似神仙”,不喜欢的人则或许会“不胜其烦”。

        我对养狗的人没有多大的意见,只是由于自已曾被熟人的狗咬过三次!而每回“遇害”之前,三个狗主都不约而同的“指天誓日”保证:他家的狗从不伤人(不把我当人?),“绝对善良”(就对我“例外”?!)等等等等。还有:孩子小时候在“后山”肯特岗公园里曾被两只大狼狗追逐,若非我以及狗主及时赶到,就险些被咬。这种种“不愉快”经验,使我无论如何很难信任这种“异类”,这也许也是缘分(恶缘)的一种罢?!但就好像我不能体会狗主的“心情”一般,想必狗主也很难体会我的“心情”。

        很早以前,人们养狗有其实用的原因 - 它除了可以看门,打猎,拉车(雪橇),有时还可以“助纣为虐”(如果主人是坏人的话),因此也被人詬为“狗眼看人低”。今天人们养狗养宠物则多和现代人的种种心理不无关系,也许是寂寞,也许因为世风日下,觉得动物比人更可靠。

        记得多年前有个本地音乐家XXX上了香港的趣味电视节目。该节目介绍他如何教导鹦鹉唱歌。后来香港朋友告诉我们,我们啧啧称奇之余,也没怎么去深思。却有个朋友“有感而发”的说:XXX 原本教人唱歌,如今大约对人类失去信心,改为教鸟类唱歌!

        无论如何,从目前的趋势来看,很多时候人们对动物(或宠物)都比人要好。就如昨天早报登载的“落户34年北极熊安乐死”。羡慕之余遂想:这家伙究竟何德何能,也不过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镇日里就是在“家园里”走来走去或游来游去而已,临终却能得此“厚待”。而为社会多少出过点力气的你我,在“那一天”来临时,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却不一定就能得到有关方面的同等“爱心”!“虾米”世界(注)!还是做北极熊好,得了绝症也不必担心医药费,虽然不知道“怎么个死法”(知不知道还不是一样?),最低限度,死得不知不觉,“舒舒服服”。

 

注:“虾米”者,福建话“什么”的意思也。

 

17.11.2012

2012年11月11日星期日


创造真实  报道真实

                  

        前几天在联合早报上看到潘正镭先生获得法国国家文学暨艺术骑士级勋章的报导。

        有关报导的大标题是:“创造真实  报道真实”。

        潘正镭先生既是报人,也是诗人,猜想潘正镭先生大概是以诗人的身份“创造真实 ”,而以报人的身份  “报道真实”罢?

       以报人的身份 “报道真实”是不言而喻的(讲了有时还令人怀疑),这也是职责问题。只是有关的所谓  “真实”,其中或许也不无个人以及所属机构的主观,客观和“价值取向”等等考量的成分。当然,身处现实的商业世界,这些在一定的程度上都是可以理解甚至谅解的,不外就是人在江湖嘛。

        不解的是:什么叫做“创造真实”?真实,真相莫非和文化或者传统一样,都是水到渠成(或水落石出),自然形成,衍生或产生发生的吗?有意或刻意“创造”出来的“文化”和有意“创造”出来的“真实”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又有意义吗?

        在艺术世界里,虚幻,想象的成分总是占很大部分,并且往往越是成功,越是如此。反观报纸报导的精神却(应该)是以“报道真实”为先的,越是出色,越是如此。

        一个人集报人和诗人于一身,两者如果不是“轮班制”,便难免时时刻刻都在真实和虚幻,理性和感性之间进退挣扎,日子久了,会不会变为怪胎一名?

        窃以为:如果不那么执著和讲究诗意,“创造真实  报道真实”倒是个很醒目的广告标语。

              

 

11.11.2012

2012年11月9日星期五


琴话(四)

                  

        和人一样,小提琴也有老幼新旧之分。古老名琴,如果没有无可补救的损坏,当然顺理成章的可以长存于世并备受演奏家及收藏家欢迎。而无名,名气不大或名不见经传,甚至其貌不扬的老琴,在面世50100年后还有人愿意拉奏,就肯定有它在声音,功能或“样貌”方面吸引人之处。

        提到声音和功能,虽然没有绝对,但老琴往往无论在音色的纯净度,发音的敏感性方面都优于新琴。简单来说就是:和人类相似,老琴没有新琴常有的一股“锐气”以及“噪气”。因为老琴经过了漫长的岁月,除了琴身木头已经自然风干以外,经过(也许几代人)长时间持续的拉奏,也使琴箱共鸣以及振动频率更趋平衡与稳定,因而也逐渐提升了琴的音质。这是一把琴最理想和自然的“成长”方式。因此,花多一点代价买老琴,除了琴的古董价值意味以外,同时也是在买“前人所付出的(演奏)时间以及劳力”。

        当然也有非常出色的新琴,有些新琴甚至在“拉幕”评比中胜过许多古老名琴。但新琴总多少存在着一个未知数:它的声音在往后的漫长岁月里会不会有所长进或衰退变质(曾有新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个案例子)?也许只能让时间来证明了。

        老琴的发音功能情况则一般相对稳定,琴声相对来说也往往比新琴多了一份婉转温润以及沉淀后的安宁和成熟感。除非有意外损伤(就算有严重损伤,现在有些高明的修琴师也有可能把琴修复到非常接近原先的状态以及面貌,就看值不值得或愿不愿意付那个费用而已),200年以下的琴,一般都很少会有退化的现象。只是老琴也和老人一样,年纪大了,当然不如年轻人(或琴)健康强壮。因此,“伤风咳嗽”的情况或会比新琴多些,但如果照顾得当,一般也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你同时拥有等级相仿的新琴和老琴,随着时间的流逝,朝夕相对,你将会发现,老琴虽不免带有岁月痕迹,但会越看越有味道,声音也百听不腻。

       

 

10.11.2012

2012年11月8日星期四


真实?慧眼?

                  

        前几天在联合早报上看到潘正镭先生获得法国国家文学暨艺术骑士级勋章。今天又看到了早报副刊“现在”封面的全版报导,还附上著名中台诗人作家艾青以及柏杨的照片以壮声势。这令人不由想起前任联合早报总编辑林任君先生所说的“胜之不武”(注)以及柏杨先生著作里常看到的一个词眼 -“窝里捧”。

        有关报导的大标题是:“创造真实  报道真实”。

        每个人所面对的“真实”以及每个人对“真实”的见解以及程度都不同。更何况:所谓“真实”或许还有“绝对”和“相对”之分,就不知道大标题指的是哪一个?是“创造”出来的“真实”还是“真实”里的“创造”以及“报道”?而报纸的报导都能保证绝对真实无误?

        个人无意怀疑潘正镭先生的成就或追求。但由于经历了许多,对于“内涵”复杂的媒体(报导),就有如对待小提琴里的标签一样,往往只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潘正镭先生在访谈里说:“艺术也不是排排坐吃果果。在照顾大局上,也需要有眼光与胆识去发掘哪里有最亮的星星 ,让它发光…………….”潘正镭先生又说:“我们很容易评断古人,或远离我们的作家文人(真的吗?!)但当要近距离判断与我们共同生活呼吸的艺术家,就很难理性看待(?!)。越是靠近,越看不清楚(绝对吗?会不会因人而异?)这间中(中间?里头?)需要慧眼,才能越近越看得清晰。”

        看了上述语录,令人感觉潘正镭先生不像是个报人,更像是个“艺术总监”,艺坛大局还有赖于他的眼光与胆识。本地的艺术家要上“他的报纸”也都不免要通过他的“慧眼”(如今又要通过谁的“慧眼”?)。

        个人对“慧眼”的理解也和潘正镭先生略有不同 ,个人觉得:“慧眼”不是近视眼或远视眼,视力只能局限于某个距离,真正有“慧眼”的人是不受时空距离影响以及理性,感性的拘束的。

        一直不明白:报业控股属下的报馆作为一个商业运作机构,为什么可以常常为“自己人”作“免费宣传”? 记得前不久早报也有三位新加坡国家文化奖得奖人的报导,三位加起来也不过是相等于潘正镭先生这回报导的篇幅。  是否潘正镭先生的艺术成就和他/她们三位加起来相等?   这究竟是现任“慧眼”的判断?或是“距离感”在“作怪”?

       

注:林任君先生从前在星洲日报任职时不愿利用在职的方便在星洲日报投稿。说这是“胜之不武”。

 

8.11.2012

2012年11月5日星期一


称呼

                  

        今天在联合早报封面上看到了有关建国总理李光耀先生植树活动的报导文字。

         看了通篇文字(包括第6页),间中总觉有点“刺眼” - 文章里除了“建国总理”以及“国会议员”等“官式”称号以外,几乎所有李光耀先生名字的后面都少了先生的称号。

        有“刺眼”感觉,也许因为在以往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李光耀先生名字之前或后都有总理或资政的称号,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个名字,一时让人感觉有点不习惯。

        或许这是报纸一向的处理作风和作业方式,并没有对李光耀先生不敬的意思。但毕竟是份华文报,而在华人传统里,尊重长辈是很重要的,尊重当然也包括尊称。也许李光耀先生并不介意,只是李光耀先生并非寻常百姓。别的不说,就以一位(如报纸标题所述)“风雨无悔  植树育苗半世纪”的国家领导人而言,又何止值得被称为“先生”而已?

        或许也是本地长久以来的一种“习气”。就说我们每天所收到的信件,除了“有求而来”的会客气称呼以外,许多官方以及私人机构的信件(有时就连一些活动的邀请信),都是面无表情的“直唤其名”,没有任何“礼貌”的痕迹。

        也许其理由是:不晓得阁下是男是女,因此不敢“轻举妄动”。若然,何不印上Mr./Mrs./Ms让收信人自己“对号入座”,也算是尽了人事及礼数。也许有人会说这样有点繁琐多余,但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并且礼多人不怪,又何乐不为呢。

        也许是时代改变,新加坡也早已“西化”多年,许多华人原有的礼节观念都在所谓的“平等”,“务实”与“效率”等名堂下被冲刷的七七八八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uncleuntie在本地已成为公公,婆婆,爷爷,奶奶,叔叔,婶婶,舅父,舅母等等等等辈分人士的统称了,这种“效率”的表现或许连隔邻的大马华人都会觉得“几够力”罢!最讽刺的还是:uncleuntie并不是什么值得令人高兴的称号,除了间接说你“已有了年纪”以外,哪一位女士又会喜欢人家说她“穿着像个untie”?!

        昔日在国外读书时,感觉洋教授们一般比较喜欢亚洲学生。除了因为亚洲学生普遍上都比较用功之外,还有一种对师长恭恭敬敬的态度,更绝少会“赤裸裸”直呼老师名字的。相对来说:当地学生则一般都百无禁忌,动轧直呼教授名字。老外教授虽然在西方“人人平等”观念下不动声色,内心感受肯定还是很不一样的。当时看在眼里,心里还可以自豪的说:尊敬老师这一点,东方人还是比较“先进”以及“在行”的。只是经过这些年来的时空变换,西风东渐再东风西渐…………许多事都已“说不准”了。

        但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只要人世间还存有尊重他人以及长辈的观念,也不论是东方或西方,懂得如何称呼别人便不止是礼貌而已,也是一种文明和教养的表现。就算从“务实”的角度而言 - 我们常常以中国市场为学习中文的动力和目的。可是就算华文年年都考到A+,又能讲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但不通人情世故,成功的机会又能有多大?而如果平时连称呼人都不会,又能说得上懂得人情世故吗?

        还记得许多年前,当时的中国国家主席杨尚昆先生来访,在参观碧山的模范租屋时,有屋主竟然让孩子“叫” 杨尚昆先生Uncle!你说多失礼!!!

        最终:礼貌,礼数都是一种长期潜移默化所形成的文化习惯。而好的文化习惯只会让人感觉“贴心”,而非“刺眼”。

 

5.11.2012

2012年11月4日星期日


琴话(三)

                  

        上一次的“琴话”里有谈及小提琴的“出身”和“血统”问题。琴或许和人一样 - 在可以证明自己能力的情况下,(或许)可以“不论出身”。但来到血统,琴和人都无法改变这个“生理”上的事实。

        虽然,所谓血统并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也并不一定就能保证一个人或一把琴的素质。但出身好总是能占点便宜和优势。小提琴的“出身”和“血统”除了由专家鉴定以外,一般人往往只能根据琴内的标签来识别或猜测。于是无论新旧,在小提琴的市场里,便时会出现以下现象:

(一)琴(生产地)(血统)和标签(制造者)都是真的(或原有的)。

(二)琴是真的而标签是假的。

(三)琴是假的而标签是真的。

(四)琴和标签都是假的。

        假琴和假标签显然都是无良商人的生财手段产物之一,这种种造假的手法当然也有功夫高下之分,于是专家和权威也就应运而生了。但美中不足的是:所谓的专家(机构)和权威(机构),和“造假专家”一样,也有功夫高下之分,也有失手的时候(会不会承认是另一回事),因此:“琴市”里也往往“埋伏”了不可预测,可大可小的风险。

        仔细思量:来到“出身”(名校),“标签”(学位,文凭,衔头)和“血统”(名门,富二代,官二代?)。人的世界和琴的市场不也相似?就连有关的专家权威和提琴市场里的专家权威有时也有“似曾相识”之感。有趣吧?

        只是:你如果是个“人世”和“琴市”的“外行”,来到一个岔口,必须做出选择时,也许就不那么有趣了
5.11.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