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29日星期五

社论,立场,分寸



近日本地教会“城市丰收”创办人康希以及有关人等涉嫌巨款失信案正闹得沸沸扬扬,联合早报除了努力跟进报道,还在社论里加以评议。


在标题为“别让好人做不了好事” 29.6.2012联合早报言论版)的社论里举出了几个关于“吹哨人”(whistle blower,“另类”,“正派”,有正义感的“告密者”,“内奸”或大机构里起来揭发腐败内幕的职员)的例子,有关社论说:“在康希涉嫌失信案中的一个细节,可以供国人参考该如何看待吹哨人的社会角色。早在2003年,城市丰收教会的教友方瑞家就曾指责康希利用教会公款,支持妻子何耀珊的歌唱事业。教会反指方瑞家毁谤,要求他提出证明,否则将对他采取法律行动。缺乏确凿的证据,又没有其他教友的奥援(?!注1),势单力薄的方瑞家在财雄势大的教会面前,只有屈服一途…………。”


有关社论也说:“全国肾脏基金会前义工王良义在1997年指杜来挥霍公众捐款,却遭杜莱及基金会反指他毁谤,王良义也登报道歉并赔偿。遭遇同样下场的还有模拟飞行指导员比拉加森(1998年)和执行人员陈吉莲(1999年)。他们都因为缺乏证据,当局与媒体没有正视其“啼叫”及时介入,只能委屈求全。”


有关社论又说:“慈善总监的调查显示,康希等人刻意隐瞒用教会资金支持何耀珊的歌唱事业的不当行为……………….。”,“光凭吹哨人的良心与勇气,并不能有效阻止聪明狡猾的权力者为所欲为…………..…。”,“所谓经一事长一智,杜莱事件所遗漏的教训,应当在康希事件后得到重视……………. 。”


并非断章取义,也不是要为什么人开脱。只是看了通篇社论,虽然文章重点似乎是在于强调“吹哨人”的重要性,但有意无意之间也把“康希事件”和之前的“杜莱事件”等等“相提并论”。在法庭对“康希事件”还未判罪(?)之前,这种“动作”或“行为”对读者和公众都可能会造成“某种印象”。再加上同一天的早报报道(根据29.6.2012联合早报“焦点”新闻,李蕙心报道。注2):当城市丰收执行级牧师艾瑞思(Aries Zulkarnain)就康希和四名管委会成员所面对的指控,声称那不是事实并做出一番解释时,由于解释的内容可能涉及案情,而有关案件已进入司法程序,因此联合早报(无能为力?)不能报道。凭良心说:以上种种评论报道!现阶段对有关教会,是否公平?


最终,社论是否代表报纸的立场?立场的“分寸”(注3)又是什么?既然存有人的因素,报纸也无可避免的在江湖之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人人都能理解,不应强人所难。其实:许多读者对报纸的要求也不高,既明白,也不期望报纸要有或能有什么立场,只祈望报纸能不偏不倚的报导事实。读者和报纸之间,有点无奈,又有点像一首情歌的歌词:不要什么诺言,只要天天在一起…………。换句话说:不需要急于表明立场,只要老老实实的(或问心无愧的)做分内应该做的事。



外一章



据说报纸的社论是由几个人轮流写的,因此社论内容兼具报纸以及个人的思想成分和立场。但似乎社论文章是从来都不具名的,或许这是报纸的传统和规矩,除非出了乱子 - 不小心踩到“地雷”或“尾巴”(对不起),要不然一般读者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是“谁在背后作文章”。虽然看似堂皇,但不敢,不愿或不能具名?实际上和匿名文章又有什么分别?耐人寻味的是:和社论同一版的言论版在“欢迎来论”时,却要求作者:“来稿时,请记得随同信件附上真实中,英文姓名,英文通讯地址以及电话号码。”可见世界是不公平的。




1:用词不当?根据世界书局私人有限公司出版的“最新现代汉语大辞典”(增订本),“奥援”的意思是:旧官场中暗中撑腰的力量,有力的靠山(多含贬义)。



2:原新闻文字:“艾瑞思(城市丰收执行级牧师)(针对康希等人的控状)声称那不是事实并做出一番解释,但由于解释的内容可能涉及案情,而本案已进入司法程序,因此本报不能报道。”



3:近来联合早报常看到的标题字眼 ,似乎很讲究“分寸“。例如以下文章:“教师与学生的网上互动应有分寸”(22.6.2012社论),“分寸感”(24.6.2012想法版,韩咏梅“练习曲”)




29.6.2012

2012年6月25日星期一

默默的相思



今天一早打开电脑,看到夏帏兄传来的一些文档和照片,其中还有一首日本老歌 - 坂本九Kyu Sakamoto)的名曲“Ueo muite aruko”(最初的原版录音,由坂本九本人演唱)。歌名原为“我仰头而行”的意思。但当年歌曲在欧美当红时,富有生意眼的行内老外们,为了方便普及推广,把名字改为和原曲意毫无关联,也毫无意义的“Sukiyaki”(注),相比之下,还是普遍中译歌名《默默的相思》比较有意思。


打开文档,昔日熟悉的歌声响起。一时间,许多童年往事都涌上心头。


这无疑是坂本九最脍炙人口的歌曲,这首歌曲曾于1963年连续三个星期在美国流行音乐排行榜上高居榜首。同时,它也是有史以来第一首出现在英国流行音乐排行榜上的日语歌曲。从那时开始,这首歌曲便一直在世界上以不同语言传唱不衰。


这也许是我最喜爱的一首日语歌曲,但由于不懂日文,因此一直以来对歌词内容都不甚了了,也不求甚解(可见音乐旋律之重要)。近半个世纪后的今天,上网一查,才第一次领略歌曲的情意。



歌词大意如下:



我仰着头走


这样眼泪便不会掉下来


还记得那些快乐的春日


但今夜


我是如此孤独



我仰着头走


含泪数着天上的星星


还记得那些欢乐的夏日


但今夜


我是如此孤独


所有的快乐


都在九霄云外



我仰着头走


这样眼泪便不会掉下来


我心里充满忧愁


因为今夜


我是如此孤独



还记得那些欢欣的秋日


可是今夜


我是如此孤独


悲戚蕴藏在星星和月亮的阴影里



我仰着头走


这样眼泪便不会掉下来


我心里充满悲哀


因为今夜


我是如此孤独




附日(音译),英(译)歌词对照


Ue o muite arukoo I look up when I walk
Namida ga kobore nai yoo ni
So the tears won't fall
Omoidasu haru no hi
Remembering those happy spring days

Hitoribotchi no yoru
But tonight I'm all alone


Ue o muite arukoo I look up when I walk
Nijinda hoshi o kazoete
Counting the stars with tearful eyes

Omoidasu natsu no hi
Remembering those happy summer days

Hitoribotchi no yoru
But tonight I'm all alone
Shiawase wa kumo no ue ni
Happiness lies beyond the clouds

Shiawase wa sora no ue ni
Happiness lies above the sky


Ue o muite arukoo I look up when I walk
Namida ga kobore nai yoo ni
So the tears won't fall
Nakinagara aruku
Though my heart is filled with sorrow


Hitoribotchi no yoru For tonight I'm all alone

Omoidasu aki no hi
Remembering those happy autumn days
Hitoribotchi no yoru
But tonight I'm all alone

Kanashimi wa hoshi no kage ni
Sadness hides in the shadow of the stars

Kanashimi wa tsuki no kage ni
Sadness lurks in the shadow of the moon



Ue o muite arukoo I look up when I walk
Namida ga kobore nai yoo ni
So the tears won't fall

Nakinagara aruku
Though my heart is filled with sorrow


Hitoribotchi no yoru For tonight I'm all alone


每回重温这首歌曲,都会默默的思念,思念我那不复存在的老家和童年时的玩伴。



注:Sukiyaki”是一种大众化的日本嫩煎,炙烤菜式,一般都以牛肉为主。




25.6.2012


2012年6月20日星期三

真本事



今天在联合早报“现在”版读到新加坡华乐团音乐总监叶聪先生的访谈文章 - “人生最重要的是真本事”。


和叶聪先生合作多次,叶先生给我的印象是精力过人,思想开放。无论你认同或不认同他在音乐上的看法和想法,你都很难否认,他是个有能力,有本事,而且非常专业的人。


叶先生今天事业的成功当然也和他专业上的真本事有关。但除了“真本事”以外,作为一个团体领导,他其实还有其他个人优点相辅相助。例如工作上的毅力以及待人处事的果断机智等等。而当这些种种都“万事俱备”了之后,还必须要有关键性的临门一脚 - 机会和际遇,才能登临事业的“彼岸”。


叶聪先生在访谈中十分强调“真本事”。或许:一个人的“真本事”是“没有人可以拿走的”。只是“历尽沧桑”,依然开朗的叶先生也许明白,但并没有提及:世界上的事,往往都有不公平的时候。(既然提起文革)别的不说,在中国文革期间,有“真本事”的人(例如钢琴家殷承宗先生)可以“飞黄腾达”,可是也同样有“真本事”的人(例如钢琴家刘诗昆先生)却“饱受人为伤残折磨”,更有甚者,有的在饱受精神折磨之后,还落得一个“自绝于人民”的凄惨结果 (例如还是钢琴家的顾圣婴女士)!


或许:虽然这些不幸的钢琴家们“饱受伤残折磨”甚至落得“自绝于人民”………… 红卫兵们最终并未能真正“拿走”他/她们的“真本事”。但他们(红卫兵们)却可以用种种“莫须有”的罪名来“损害”,“禁锢”或彻底“毁灭”这些钢琴家们的“真本事”。


俱往矣!以上这些都是文革旧伤痕了。今天,虽然已经远离暴力血腥,但本质上类似的事却还在不断上演。别的不说,就说本地联合早报的文章见报情况(哈哈!“三句不离本行”或“司马昭之心”任选):能上报的文章都是有“真本事”的吗?未能见报的文章都是没有“真本事”的吗?凭什么专业标准(注)?谁说了算?


看来:“真本事”诚然必要,但最关键还要看有没有“遇人不淑”。



注:记得当年和早报副刊编辑书信来往时曾说:我不知道您(们)所谓的“一贯的专业准则和客观判断”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也不知道您对音乐有多少认识,但我的专业就是音乐。我只想在音乐范围内以事论事,不幸这件事无可避免的涉及人的问题,更不幸的是这是贵报的报导,而其中确有偏差和误导成份。



21.6.2012


怀念李豪老师



早在上世纪70年代初,当我还是国家剧场艺术团属下的华乐团团员时就常常听人提及李豪老师。那时才十七八岁,她的许多歌唱界学生们都还是我的长辈,可以想象,李豪老师的形象,在当年的我心目中,是多么的崇高。


和李豪老师见面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如今回想,印象比较深刻的仿佛只有三次。


第一次和李豪老师见面是1984年新加坡交响乐团首演我的作品《凭吊》时,那是我刚从澳洲回来不久的事。李老师来看彩排,过后还送我回家。作为一个晚辈,除了受宠若惊也大为感动。


后来两次见面都在90年代,一次在她位于“洛阳”,环境清幽的家里,那回好像是和她的一个学生杨荣春一起前去拜访。另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李豪老师。忘了是那一年的新加坡中国大使馆(中国)国庆庆祝会上。那时李老师虽已有些行动不便,但依然精神爽朗并且目光敏锐,远远就和我们一众晚辈招手 ……………时光荏苒,两次见面的细节已不复记忆,只记得当时她慈祥的叮咛和笑语。


李豪老师过世之前,我和何自力博士曾想一起去探访她老人家,但由于某些缘故未能如愿,不久便听到她过世的消息,令人深感遗憾。


和李豪老师虽然只能算是交情泛泛,也从未有机会合作。但她对本地音乐教育的发展,关怀和推动,却是有目共睹和广受尊敬的。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身为女性,但李豪老师人如其名,个性强烈也豪气干云。不过,许多人也注意到:在她“不让须眉”一面的背后,还是保留了女性特有的细腻,尤其是对后辈的关爱。


李豪老师的一生,可说是波澜壮阔,多姿多彩的。在她生活的年代,固然是“新女性”的表彰之一,就算在今天,无论在艺术或做人方面,她的精神勇气也绝不过时。她对新加坡音乐教育的影响和贡献,更不应该被轻易遗忘。




20.6.2012



再谈“专栏名称”



在上个星期三(13.6.2011)的联合早报上,意外的看到体育版记者吴秀金女士的栏目名称已从长久以来的“指点迷金”改(正?)为“指点迷津”。正欣慰,隔天(14.6.2011)的联合早报体育版,“指点迷津”又赫然“变回” “指点迷金” !失望之余,又有点疑惑:究竟是联合早报再度印错?还是吴秀金女士突然决定“改正归邪”,继续“指点迷金”?


好奇之下,继续观察,结果发现从接下去的星期五到礼拜天同一专栏栏名都一律是“指点迷金”。


今天(18.6.2011)或许是好日子?,“指点迷金”又赫然“变回” “指点迷津” 再度欣慰之余, 不禁又有点疑惑:究竟是联合早报再“再度印错”?还是吴秀金女士突然又决定再度“改邪归正”?或是吴秀金女士的专栏有两个一字之差的栏名?


还是好奇,于是请教了一位前报界朋友:同一个专栏有两个栏名,并且还是一字之差,是常见的吗,回答曰: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也许是创意的一种?),按理这会让读者感觉“混乱”。


一字之差,也许只不过是件小事(尤其对联合早报来说?),有意或无意的错字,在联合早报上也常见。只是:常自我“提升”并自命专业的联合早报对此难道就没有一点自觉吗?


手头上一张曾刊登在联合早报的有趣漫画剪报(07.08.2011吴嘉禾先生的漫画佳作),挺耐人寻味。漫画里情景如下:一个浑身发抖,头冒冷汗的报馆职员(记者?编辑?)站在那里战战兢兢的说:老总,还好只错了一个字………………。老总手比二字训之:我们的报纸日印20万份,那就有20万个错字!不是吗?(老总毕竟是老总,职员总归还是职员,智慧不可同日而语)


问题是:(智慧归智慧)前些时候,在联合早报交流版上常看到读者提出有关(华文)语言“污染”的问题。不无讽刺的是:刻意以及无缘无故的“修理”成语却是联合早报的“常态”!


记得现任联合早报总编辑吴新迪先生上任之初曾说过:“早报必须(!)扮演好文化守卫者,传播者和推动者的角色,才不辜负华社和时代所赋予的使命和责任”。


我们不知道这些刻意的错字和“修理”成语的“习惯”是不是联合早报的好文化之一,但“好文化”大概不是由吴新迪先生一人说了算罢?




18.6.2012

2012年6月14日星期四

续“专栏名称”



昨天读联合早报,看到体育版记者吴秀金女士的栏目名称已从长久以来的“指点迷金”改(正?)为“指点迷津”。欣慰之余,又想: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因为根据多次经验,报纸很可能印错(或出现报导错误,也不一定会“特此更正”,更鲜少会“表示歉意”),何况还有其他同版记者还在努力坚持。


果不其然,在今天的联合早报体育版,“指点迷津”又赫然“变回” “指点迷金” !究竟是联合早报再度印错,还是吴秀金女士突然决定“改正归邪”,继续“指点迷金”?就让我们拭目以待接下来的联合早报罢。




14.6.2012



2012年6月12日星期二

专栏名称



今天浏览联合早报,意外看到体育版记者吴秀金女士的栏目名称已从“指点迷金”改为“指点迷津”。欣慰之余,又想: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因为根据经验,报纸也有可能印错,何况还有其他同版记者还在努力坚持。


到目前为止所见,除了吴秀金女士的“指点迷津”之外,联合早报体育版尚有其他栏目名称如下:


(一)惠心仁语(郭嘉惠女士)


(二)任重道远(刘安远先生)


(三)彬家常事(宋以彬先生)


(四)气势如虹(李气虹先生)


(五)从“流金岁月”到今天的“鎏金岁月”(齐裕鎏先生)到


(六)初次看到的“贤外之音”(黄俊贤先生)



综观以上栏目名称,除了有些脱胎自成语以外,基本上都千篇一律(有样学样?)的和有关作者名字“挂钩”。其中有些为了把自己名字的一部分嵌入栏名,还不惜“削足适履”的把原来好好的成语“修理”一番!真的必须如此?难道就没有更好的点子了吗?


平心而论,在联合早报体育版上看到的栏目名称其实也不尽如此。记得有一个名为“遥望绿茵”(因为不常看到,忘了是哪位先生/女士的专栏)的足球赛报导专栏,这栏目名称除了符合“场景”,还带有诗情画意。如果必须有个栏目名称,像“遥望绿茵”,或联合早报四方八面版的“单簧管”(原来是二人轮写的“双簧管”),“咏叹调”,“两岸灯火”以及“岁月如歌”等等都是很巧妙与贴切的栏目名字。不然,如果勉勉强强又没什意义,还不如没有名字。毕竟,这除了是个(联合早报或有关记者的)门面,也多少反映了有关作者的文字高度以及想象力。




13.6.2012



附文1



环境



日前(27/3/2012)在联合早报交流站看到曾玲读者的文章-“给孩子一个干净的华语环境”。曾玲读者对时下华语用语和成语屡屡被歪曲,“修理”的“污染环境”,深有感触。不由想起几年前所写下的文字《一窝蜂》(收录于拙笔《报章上看不到的文章- 潘耀田博客》,2011年新加坡青年书局出版)。


当时所写的文字里就列举了联合早报记者专栏栏目名称:扭转乾坤vs 扭转乾昆(联合早报),洛阳纸贵vs 洛阳子贵(联合早报),针锋相对vs 针峰相对(联合早报),兵家常事vs 彬家常事(联合早报)以及如今还在继续误导或“污染”的“指点迷金”(?!)(正确的成语应为“指点迷津”)。这些栏目名称咋看之下像是别字连篇,但实际上都是作者认认真真,一本正经的故意“错”给你看的!


联合早报似乎对这种毫无新意的“趣味”情有所钟,乐而不疲,而忘了作为本地唯一一份华文大报的“身份”和责任 - 除了顺应潮流的求生需要,还不无教育读者的连带关系,尤其在本地华文,华语空前低迷颓丧,国家政府大声疾呼的此时此刻,最低限度在自己赖以为生的语言文字方面要有起码的讲究和规范(嬉皮笑脸的事就让小报去做好了,争有何用?),不能有丝毫误导。不然,又凭什么来鼓励年轻学生多读早报(阅读早报,所学何事?),又凭什么频频“自我提升”?


饮食业者都有责任保持坎具,食材绝对干净卫生。作为读者日常精神粮食的报纸,在基本的语言工具上也严格要求“干净卫生”应该合理罢?有食物中毒,难保没有语言中毒!


曾玲读者并没有点明联合早报在这件事上份属“共犯”。也许:


(一)看报“粗心大意”。


(二)宽宏大量。


(三)心灰意冷!


(四)点明了,文章会“石沉大海”?



以上都是正确华文用语或成语,谨与早报共勉。



又及:


希望联合早报能落实贵交流站的有关声明(注),把曾玲读者言之有物的来函“文章存档,转售或重复使用” 以造福人群!(当然是:“在无偿的情况下”,但愿不要“删节和修改”)并以此为鉴,则幸甚!



注:联合早报原声明如下:


“谢谢您的来信 / 投稿。谨此通知,本报保留发表时删节和修改的权利。向《联合早报》投函 / 投稿,将被视为您同意授权本报,在无偿的情况下,通过任何媒介,将您的来信 / 文章存档,转售或重复使用。”


霸道乎?



3.4.2012




附文2




一窝蜂



前些时候有人批评中,港,台媒体的跟风现象,对不厌其烦,层出不穷的各种“门”(从“艳照门”“考试门”到“捐款门”等等鳞次节比,门门相映却也门当户对)的滥用更是不以为然。其实这种一窝蜂现象早已是现在报章媒体的本质和特征,想深一层,新闻报导里的“挖掘,追逐”不也基本如此?只是态度,性质上有所不同。而“厚黑学”宗师李宗吾先生也讲过(大意):凡事要无孔不入,没孔可钻就自己开一个来钻!现在则是“没门”也要弄个门出来,最终路是人走出来的,门也是人制造和打开的。只因有观众,只为了能生存,只要有“门”(最好门后有门或还有路,以便柳暗花明又一村!),其他都不那么重要了。



手法不同但精神如出一辙的媒体行为,在众“门”之前流行的是“假成语”,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后便一直沿袭至今,媒体还乐此不疲,欲罢不能。信手拈来就有:扭转乾昆(扭转乾坤)(好像写错了字嘛!),洛阳子贵(洛阳纸贵)(此“洛阳”不同彼“洛阳”,一个远在神州,一个近在南洋!)彬家常事(“兵家常事”变成他家的琐事!),针峰相对(针锋相对)(“针”和“峰”对比远远超过King Kong 和美女的比例,真要相对时极可能只见“峰”不见“针”!)以及完全不通的男言之隐(难言之隐),和指点迷金(指点迷津)等等等等。



第一个用“假成语”的人也许有颠覆正统,传统的意思,总还算有点想法和新意,以后的人只能说是跟风而已。天天都看到这些“假成语”,就好像一个不抽烟的人,被逼天天要面对一众烟客一样令人讨厌,感觉受到污染甚至有点受欺压的感觉。不管抽的是名牌烟或便宜货都一样不健康。更别说跟风者比二手烟境界更低了。



以前也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佳作”。平心而论,有些被“修理过”的成语,如果改得有一定品位和得体应景,还是无伤大雅和能引起共鸣的。只是这种例子相对少。就有如街头涂鸦画作,现在虽然被一些(主要是西方)国家有选择和有保留的“接受”,但在很多地方还是被视为一种反社会以及犯罪的行为。除了不能光明正大,心安理得的去做,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含有破坏,自私成份的心态。一个心智正常,心理平衡的人很少会做这种事吧?除非他是天才的一种。是的,天才在某种意义上不能算是常人,只是天才有时不小心和白痴混在一起,一时还真不容易辨别!



刚开始接触“假成语”或许还觉得有趣,多了滥了,只觉得做作。现在每次看到心里都要骂Oh no! Not again! 更糟的是:这些“假成语”往往一字之差,整个涵义便差之千里或变得莫名其妙和毫无意义!和一些中,外电影,动画片对中国历史,传说,经典文学的恣意歪曲一样,这些近似涂鸦的混淆视听,除了对年轻读者观众造成困扰和误导,对目前的本地华文水平日渐低落的大环境,更无异是雪上加霜!依赖华文“为生”的华文媒体对此不止视而不见,很多时候还推波助澜,落井下石,怪不得有人说报纸唯恐天下不乱!如此行径,难道就不担心华文会逐渐低落到有一天读者难寻吗?(居安思危的某早报评论员已有此警觉 - 见拙文{得鱼忘筌})如此又怎么对得起多年捧场,许多如今还健在的衣食父母 读者观众?



最近芳林公园的(挺)母语运动,和我国定期的讲华语运动,提倡的应该是正规正确的华语吧?我们学校里的老师也一向苦口婆心的鼓励学生们看报,他们如今会不会问:“读华文报,所学何事?”



14.6.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