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31日星期三


1990年代至今,新加坡词曲版权协会(COMPASS)的不同奖项也拿了至少10个,今年又获颁最佳本地严肃音乐奖(Top Serious Music Award),这次我又未能前去领奖,感激之余也有点歉意,但老实说个人总感觉不属于这个场合 …............

往事只能回味之:


COMPASS 颁奖礼上的讲话

老照片:某年的最佳本地严肃音乐奖(Top Serious Music Award)颁奖仪式,颁奖给我的是新加坡词曲版权协会董事之一的著名爵士钢琴演奏家Jeremy Monteiro

       昨天是中秋节,新加坡词曲版权协会(COMPASS)的颁奖仪式就在中秋节的当晚。
       每次都有这样的感觉 - 在一个热热闹闹,乐声喧天,以流行音乐,市场前提挂帅的超大型宴会场景氛围下,所谓的“严肃音乐”便显得有点“斯人独憔悴”似的格格不入。在走向台上接受最佳本地严肃音乐奖(Top Serious Music Award)之间,仿佛还听到两位主持人联手“幽”了严肃音乐一“默”,观众席上也传来了一阵阵轻笑声,看来:大家都有同感?!
       一般情况下,几乎所有的获奖者都会以英语致谢词,这回,我准备了一份简短以英语开场的华文讲稿:

(英文开场:Good evening Mr. President, ladies and gentlemen.
First and foremost, I want to thank COMPASS for giving me this honorPlease allow me to say or rather read a few words in Mandarin.
Don’t be frighten, it wouldn’t be long!)(众笑)

       感谢COMPASS 颁给我这个奖。对我来说这是一种精神上的鼓励。谢谢COMPASS
       这些年来这个奖我得了很多次,加上今晚这个,最少也有七八个了。我一向都不喜欢上台讲话,也从来没有在COMPASS的颁奖礼上讲话。但得了这么多次的Top Serious Music Award以后,一声不响,一点表示都没有,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各位也知道:Top Serious Music Award只是COMPASS每年颁给在这个项目里收到版权费最多的会员,而版权费的多少和音乐水平的高低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既然提到版权费,各位想知道我每年的版权费有多少吗?………….(没人有兴趣?)我不告诉你!因为:我不能说,也不好意思说。(众笑)
       但我觉得,今晚我有义务和大家很严肃很Serious的分享我对所谓“严肃音乐” Serious Music 的一些想法。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会尽量不严肃。
       Serious Music - 严肃音乐,听起来好像是板起脸孔,让人听了笑不出来的那种音乐?其实这是一个误会,或者说,并没有绝对。很多人可能觉得“Serious Music - 严肃音乐”听起来好像高高在上,实际上,所谓的“Serious Music - 严肃音乐”和古典音乐精神气质相近,可说是现代的“古典音乐”(能否流传后世或成为日后的经典则要看是否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而古典音乐只是一种很多很多年以前曾经流行过的音乐。但它们能流传到今天,最重要靠的还是serious。因为只有serious才有quality(品质),而没有quality的音乐是不会长命的。
       英文里serious的意思除了“严肃”,“严重”还有“认真”的意思。其实,严肃和认真就是一种专业态度,无论是古典音乐或流行音乐,在基本创作或演奏演唱的态度上,都应该是严肃和认真的。从专业的角度来说:一个音乐工作者,无论有没有酬劳,酬劳多少,一旦答应了和决定要做一件事,就一定要严肃认真,不然,就不要做。因为如果做得不好,除了浪费自己的时间,也浪费别人的时间,有时还可能是一种欺骗听众的行为!虽然,认真不一定就保证成功,但不认真就肯定不会成功。
       很荣幸今晚能在这里和大家相聚,再次谢谢COMPASS,也谢谢大家!
28.9.2015





2018年10月30日星期二



谁最蠢 ?

网上图片:谁最蠢?一般来看是4号,其实应该是1号,因为他没有好好的教育下一代,以致最后连自己也遭殃 ….........


       今天在FB看到有网友(林子)的“闪小说”“不生蛋的母鸡”。
拜读之后“深受感动”,只是欲哭无泪之余却想起了多年前“读者文摘”上的一则真实“笑话”:

       话说在一个落后国家的某个穷乡僻壤有人口暴增问题,于是有关当局便派官员下去了解情况,最终发现原因主要是当地人民太穷买不起避孕套,因此不能控制生育所致,使得本来就很穷困的生活更显得百上加斤!了解问题症结之后,政府便在这些穷乡僻壤大量派送避孕套 …........... 看到当地人民除了贫困落后甚至目不识丁,担心他们不会用避孕套,有关官员还用一根手指套上避孕套示范给他们看。
       可是几年之后,这些穷乡僻壤人口暴增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于是政府又派官员下去了解情况,官员抓了其中一个生得最多的人来盘问:你没有用避孕套吗?那人回答:每次都用,而且照足你们教的方法去做,这人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套上避孕套示范给官员们看 ….....
       
       这“笑话”除了包含愚昧的成分,仿佛也有个方法问题?或许,只能说是民智未开小民愚蠢以致“无心插柳柳成荫”?但世事难料也讽刺的是,在一个如今已算是先进的国家,却也会发生某种“有心栽花花不开”的情况!看看本地江河日下奄奄一息的华文,政府不是多年来一直都在苦口婆心的大力推广,还不断推出各种“创意”教学方法?!但作用似乎不大,甚至情况还变本加厉?好些学生除了时时在口头上表示痛恨华文,有的还以行动表达“愤怒” - 在考试后还烧掉华文课本来“泄愤”!最终,落到如此田地,究竟是人民愚昧(未能看到华文今天和往后在国际上的大好形势)还是有关方面有意无意的愚蠢?!
30.10.2018




2018年10月29日星期一


无言的结局



今天在FBZB上都看到这个,华文落到今天如此田地,仿佛都是因为有关当局从头到尾毫无诚意所造成的无可挽回局面,后来在FB上又看到有网友post了一个泰语版(?)的“无言的结局”视频,不禁于心有戚戚焉 …......... 是巧合?还是天意?总之 ….......... !!!!
29.10.2018

2018年10月28日星期日


往事只能回味之:

与中国文联交流

       1998年金秋偕同新加坡艺术理事会处长连金水先生以及几位本地文化界中人代表新加坡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国文联)进行了一系列的文化交流访问活动,期间除了和中国北京文联会员会谈以及参观了好些国家级艺术院校和文物古迹以外,感谢中国北京文联的安排,还有幸赶上了当时一票难求,由美国著名指挥家梅塔Zubin Metha指挥,张艺谋导演,在北京紫禁城实景演出的普契尼“中国背景”歌剧《图兰多》Turandot …...........
28.10.2018



附旧文:

在北京紫禁城看《图兰多》

意大利作曲家普契尼(Puccini)的著名歌剧《图兰多》(或旧绎《杜兰朵》Turandot)在中国北京演出是近年来国际乐坛一大盛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於指挥家苏宾梅塔(Zubin Metha)以及中国导演张艺谋这两位音乐和电影界名人的参与与合作,还有就是演出地点很不一般 - 是极富中国古代宫廷色彩的北京紫禁城太庙。
实际上,后来发现整个演出在太庙的氛围和气派的烘托之下确实增加了几许前所未有的艺术感染力。导演张艺谋当然也使出浑身懈数,务使演出美仑美奂,绝无冷场。而演出除了灯光服饰布景道具等等都落足心思之外,最有趣的是还有两间有如太庙附属建筑的大房子。一开始并不知道是布景之一,直到它们按剧情需要而缓缓移动时才发现这不止是个活动布景,还能当成是一个小舞台!参演的各色人等从侍卫,妃嫔,宫女,王公大臣等到合唱团。有如走马灯一般穿梭不停,除了极尽声色之娱,也令人目不暇给。
当晚指挥,乐团,独唱和合唱当然都有一定的水平。但总归是露天演出,声效有赖於扩音器,和真实的音响还有点距离。加上现场工作人员不时进出走动,后面鹰架上的灯光技术人员明显缺乏专业精神 - 不断高声交谈。旁边也有不甘寂寞的观众努力交际,于是台上台下一般热闹!虽然两次中场休息主办当局都一再呼吁观众注意看演出的基本礼仪,但“教育”来得太晚最终场面依旧,这是一般在歌剧院里看演出不会碰到的事,究竟是观众素质问题还是因为露天演出的关系就不得而知?
这次演出瑞士历史实景歌剧公司(Opera on original site Culture Entertainment Company)的一系列制作之一,演出宣传标榜实地和实景,(他们也曾经在埃及的金字塔旁演出过威尔第(Verdi)的歌剧《阿依达》Aida)。讽刺的是,这出歌剧的故事并非来自中国。或者说并不是“正宗”的中国故事。首先;《图兰多》这个名字便不很中国化,同样是音绎,以往沿用的《杜兰朵》就好多了。
另外,歌剧在情节情理方面的说服力也不强,更不必考据年代和背景了。不知服装设计应根据什么标准呢?而歌剧里最中国化的《茉莉花》旋律也不复单纯的五声音阶了。
话说回来,一般西洋歌剧故事和情节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思意思罢了,不必太认真去考证,故事只是一个基础,“师出有名”的把情节和音乐凑合撑将起来而已。因此太过强调真实性,最终也只是欺人欺己罢了,并无诚意。
还是张艺谋比较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受访时他曾一再强调:音乐才是最重要的........

原载视听艺术 1998

图片:在北京紫禁城实景演出的普契尼“中国背景”歌剧《图兰朵》Turandot 的现场录影DVD


老照片1:新加坡文化代表团:左起,联合早报副刊编辑潘正镭,新加坡聚舞坊舞蹈家严众莲,潘耀田,画家王金成,新加坡艺术理事会处长连金水以及代表团团长苏启祯博士伉俪。


老照片2:与时任中央音乐学院院长吴祖强先生亲切交流。




往事只能回味之:

蓦然回首


       “蓦然回首”这四个字是本地书法家曾广纬先生的墨宝,当年(1993)郑重其事的请广纬先生赐字是为了配合在上海录制的老歌编曲《蓦然回首》CD封套设计。后来这四个字也用在新加坡青年书局为我出版的同名杂文集封面。



       广纬先生原籍中国广东潮州,早年执教于皇家山脚里峇峇里路的端蒙中学,那时端蒙中学在新加坡华文源流学校当中一向以其傲视群伦的书法水平称著,长久以来对书法的重视已是端蒙中学不可分割的传统的一部分,因此在端蒙中学的全盛时期,上至校长老师,下至各级学生普遍都有很可观的书法造诣。如今蓦然回首,可悲的是,自从端蒙中学转变为义安中学之后,这个书法的传统仿佛已经烟消云散了!
       与世无争谦谦君子的广纬先生书法风格有其独特隽永不流于一般的风骨品格,个人感觉其作品水平近年来已有直追已故大书法家潘受先生之势 …............

补记:广纬先生和本地华乐界也有一定缘分,除了本人早年曾学习古筝,他也是1970年代初端蒙中学华乐队的顾问老师,在杨票敬以及杨秀伟推动与指导下,当年的端蒙中学华乐队可说是人才辈出,如今略为统计就有:曾任香港中乐团低音部首席的唐锦成,后来任职人民协会华乐团/新加坡华乐团的黄歆峰,李克华,沈文友,全运驹,李强,张腾达,谢家辉,鄭孝庭,沈荣熙,蔡龙川,施德兴,张光亮以及近年来人称“台湾第一吹”的唢呐演奏家郭进财等等等等 ….......
26.10.2018


2018年10月24日星期三


往事只能回味之:

画像


       又不是什么名人伟人,本来并没有考虑请人画像,但好几年前,和老友夏帏兄为了帮一位本地年轻画家(还得过大华银行绘画比赛第一名的)渡过难关,在不伤他自尊心的情况下就请他为我们各画一幅肖像。
       后来托夏帏兄的福结识了本地画家萧学民先生,萧先生为人慷慨豪爽,我们一见如故,令我们受宠若惊的,有次竟免费为我们各画了一幅油画肖像!
       萧学民先生是位身怀绝技但又非常“务实”而低调的画家,就连本地国宝级著名水彩画家王金成先生对他的画技也佩服不已!前印尼总统苏卡诺的御用大画家李曼峰先生对他的粉彩画作更是推崇备至,称之为亚洲第一人!只是令人百思不解的,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画作等身的大画家居然屡次在新加坡文化奖评选上名落孙山?!当然,萧先生对此也毫不在乎,关键是:不怕得罪,论技术,论才情又有几位有关评委(甚至文华奖得主)自认能胜得过他?
       或许,有人说艺术的事有时见仁见智,那市场却绝对现实强辩吧?论市场,他受委所作的油画人像/群像画作单单在台湾一地已经超过一千幅(价钱就不便说了),在本地,他也曾受委为前宗乡总会主席蔡天宝先生等社团名人画过像。
       能得到萧学民先生的真迹可说是如获至宝,那次到他府上“造像”的经过也令人难以想象。摆好画架,萧先生就让我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轻松看电视,之后他忙他的我看我的电视,他也不打稿,提笔就直接在画布上画,整个过程仿佛还不到一个钟头就完成了画像,如今回想还是觉得神奇 …........... !
25.10.2018


2018年10月23日星期二


往事只能回味之:

教学生涯

       1970年代初还是发展中国家之一的的新加坡,一般家庭里往往兄弟姐妹众多,因此,若非紧急之事,父母时刻要顾着工作和家庭,是没空也没精力去理会的。既然父母“疏于管教”,我们一群十来岁的年轻华乐爱好者,凭着一股对音乐的狂热,离开学校之后,也不管在别人眼里是否不务正业,只是一心一意的投入到音乐里。现实是:如此除了不能赚钱来帮补家里,也不便再向父母伸手,但个人生活开销种种(包括学钢琴乐理的费用)还是必须维持和自理,要解决这个问题,当时唯一的出路就是到一些中小学去教华乐。幸运的是:那时教育部和学校没有那么多条例限制,不然我们真的有难了!
       由于“出道”早,我们比起一些中学生其实也大不了几岁,更没有什么“专业文凭”,因此,当学生们叫我们老师时,一开始总感觉有点不习惯。
       第一间教的学校是当年刚起步位于三巴旺一带的伊布拉欣中学,那时学校的课外活动都在星期六早上七八点钟开始(后来一个早上还赶两间学校,下午一两点再到花拉公园的青年华乐团练习,最忙的时候,青年华乐团练习完了还要再赶一场,一天下来简直是筋疲力尽!)从当时女皇镇的住处坐巴士到伊布拉欣中学要花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因此一大早就要从家里出发,记得当时共有三人在伊布拉欣中学教,除了我还有黄文威和杨秀伟,我们一般结伴同行,到了学校附近先吃了早餐才开始工作。那阵子新加坡华乐团的梆笛演奏家林信有也是伊布拉欣中学的华乐学员之一,他那时学的是笙。
       后来陆续也在中部武吉知马的旧英华中学,东部丹绒加东的旧德明中学,大巴窑的大智中学(新加坡华乐团的吴友元以及巫振加当时都是大智中学华乐队的中坚队员),金炎路的旧南侨女中以及西部的裕廊中学教过,可以说曾经在这片土地上东征西讨过(讨生活也!)。
       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到裕廊中学的那一次,或许当时我在华乐界还有一点点小名气,裕廊中学的校长 - 已故黄叔衍先生商聘我到他主掌的学校任教时还亲自到我的蓝玻璃(Strathmore Avenue)老家登门拜访,如今回想不无三顾茅庐的味道,令我受宠若惊,真是盛情难却啊!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我就拉了当时同在人协华乐团工作的李诸福一起“上任”去了,记得那年裕廊中学华乐队学员的当中还有前新加坡华乐团中胡首席黄文财。
       为何“受宠若惊”?必须了解一点,那时学校的老师是备受学生和家长尊重的,校长更不必说了,试想想,黄叔衍校长当时在学校权威性之高几乎可以达到让不听调配的学生转校的程度!所谓不听调配例如:如果学生会玩华乐器而不参加学校的华乐队便会面临某种方面的惩罚!他强烈的认为这是学校的一种纪律教育,也是学生对学校应尽的一份责任和贡献,因此,他完全不理会学生或家长的反应,而仿佛也从来没有家长来投诉,由此可见黄叔衍校长的权威以及其对华乐活动的重视!这样的一个校长亲自来访,你能不感动吗?!
       回头来看今时今日新加坡的学校,这种事还可能会发生吗?还会有如此尊重音乐工作者的校长以及敢于实践自己教育价值观的校长吗?俱往矣?!或许是生活环境所逼,现在许多师长抱着当一天的和尚敲一天的钟的态度仿佛也在情在理无可厚非了?只是看到今天“与时并进”般越来越多学校的学生以及他们的父母目无尊长的表现,不免就更加怀念黄叔衍先生了............
23.10.2018

老照片1 :大智中学旧照,左起潘耀田,吴友元,华乐队负责老师,黄文威,华乐队员。


老照片 2 :大智中学华乐队师生合照。



2018年10月22日星期一


往事只能回味之:

五月协奏

       19745月,新加坡后备军人协会华乐团在林哲源指挥下,在新加坡大会堂举行了一场名为“五月协奏”的演出于这场演出也汇聚了当时新加坡好些中西乐界的佼佼者,乐团更可说是新加坡有史以来第一个中西合璧的大型乐队组合(比人民协会15周年纪念演出的那个中西联合乐团还早了一年),因此在当时的音乐界也轰动一时。
       由于林哲源个人西乐方面的背景和倾向,虽然演出的都是“华族音乐”,但严格来说,这场音乐会也不是一场纯粹华乐性质的演出。就乐团而言,这是个中西乐器兼收并蓄的混合乐团,而其中曲目更有钢琴协奏曲以及以钢琴伴奏的独奏项目等等 ….......... 说起来,那年代有华校背景的音乐家都有兴趣演奏一些带有华族色彩的“西乐”,记得第一次听到铜乐队演奏《梅花三弄》(不是古琴的那首)时,改编者正是林哲源的胞兄林哲成先生。
       泽源本人曾表示,很想有机会能指挥一首钢琴协奏曲,因此这场音乐会对哲源来说也算是圆了个人的一个梦想 - 有机会指挥了刘诗昆,潘一鸣,孙亦林以及黄晓飞等于1960年代所创作的《青年钢琴协奏曲》.............
22.10.2018

老照片1 - 2 :此情可待成追忆 – 林哲源指挥后备军人协会中西乐团演奏《青年钢琴协奏曲》,钢琴独奏者为黄丽嫣。仔细看看照片里的乐团团员,你或许也能看到华乐方面的周经豪,区钟庆,李其海,蓝营轩,吴奕明,陈金练,林明钊,杨秀伟和西乐方面的汪巨波,唐锦成,李克华,谢有利以及林亚历等等等等 …........





2018年10月21日星期日


往事只能回味之:

音乐歌唱大比赛

       1968 – 69年应是新加坡电视广播史上最令人难忘的两年,当年新马两地前所未有万众瞩目由新加坡电视台主办的第一届(华语)“音乐歌唱大比赛”就在这段时间里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那年头,我刚进入国家剧场华乐团当学徒。
       “音乐歌唱大比赛”共分流行歌曲,艺术民歌以及华乐三个不同组别同时进行。那年代人们除了一般生活简朴,社会上消闲娱乐的活动也相对不多,因此,新加坡电视台主办的“音乐歌唱大比赛”确实大大的丰富了当时新马一带许多华人的精神生活。与此同时也激发了许多人对歌唱以及华乐的兴趣,其后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的酒楼华乐队也仿佛是“音乐歌唱大比赛”的“副产品”之一?
       “音乐歌唱大比赛”华乐组的参赛人士里有个人也有来自社团以及学校的不同合奏组合,其中独奏项目里更有来自邻国马来西亚的“过江龙”,当时的氛围就有点像是华乐界的“武林大会”,各路人马云集一方竞争激烈热闹非常!每每电视广播有关赛事之后都会引起街头巷尾群众们意犹未尽的议论纷纷,1969年华人新年除夕在(已不存在的)国家剧场举行的“音乐歌唱大比赛”大决赛更是把这股来自民间的热潮推向顶峰,种种情景至今还令人回味无穷。
       如今回顾,当年的华乐比赛在安排上或也有其局限以及不足之处,例如华乐方面无论个人或组合或不同乐器都“一视同仁”的放在一起比便难免显得有点混乱,就有如一只鸡一只鸭,如何能作出真正公平孰高孰低的评断?另外,由于艺术民歌以及华乐方面的评委多来自某一团体,不巧比赛里名列前茅的参赛者也几乎都来自这个团体,因此便有人质疑诟病比赛评判的公正与客观!
       虽然如此,华乐组第一名的欧阳良荣当时的表现还是相当出色的,从籍籍无名到获奖也令他风光一时。在那回的比赛过后,欧阳良荣先后加入国家剧场华乐团以及人民协会华乐团,也曾经到台湾授艺以及灌录个人演奏专辑,1980年代移居加拿大之后便渐行渐远渐无书了 …...........
       “音乐歌唱大比赛”圆满结束后,有关当局还安排了各组的优胜者到马来西亚演出,也获得了很大的成功。后来电视台还继续举办第二和第三届的“音乐歌唱大比赛”,但受关注欢迎的程度已经大不如前了 …...........
20.10.2018

老照片:荣获“音乐歌唱大比赛”华乐组第一名的欧阳良荣和他的“孔雀牌”古筝,当年这种18弦钢弦古筝在本地相当稀罕,音色也比一般潮州筝来得浑厚宏亮,因此显得有点珍贵。


其他图片:当年新加坡广播电视台出版的“音乐歌唱大比赛”纪念唱片之二正反面。




2018年10月20日星期六


往事只能回味之:

有趣的照片


老照片:左起,欧阳良荣,李振玉,沈文友,吴奕明,潘耀田(居然拉起二胡来!),唐锦成,杨培贤以及谭泽江。

       由于照片里面的人包括了1970年代的国家剧场华乐团,人民协会华乐团以及教育部青年华乐团的成员,因此也不知道具体是来自那一个团体的组合,地点则仿佛是在当年位于大巴窑的后备军人协会俱乐部
依稀记得我们一组人是被安排来此奏乐助兴之类,但实际上现场人来人往似乎也没有什么人有兴趣听我们“演奏”,既然无人理会,“任务”又必须完成,时间一久不免感觉无聊,于是我们自己也自得其乐的一边“寻乐子”一边“演奏” ............. 毕竟不能太过放肆,其实“苦中作乐”也憋得很辛苦 …......... (看看中间拉二胡以及弹扬琴那二位的表情!)
       重温这张照片,使我想起近年来有某半官方机构所主办的“艺术节”,究竟是上头的人外行不懂还是只为了数据记录(证明自己有做工)?因此,有些民间表演团体就被“误植”在一些不恰当或无人问津的地点“惨淡经营”“欲罢不能”的勉强应付“演出”!如此除了浪费人力物力金钱时间,也往往重挫了表演者的志趣,这又何止得不偿失 …......... ?!
19.10.2018





往事只能回味之:

歌曲创作比赛

       1970年代中期以后的几年间,本地一些民间以及半官方机构不知何故仿佛不约而同的都举办了不同名目的歌曲创作比赛。
       由于感觉新鲜(加上还有奖金),一时之间,那些年还在人民协会华乐团工作的一群年轻人,无论有没有学过乐理或写过音乐的,都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第一次参加的是1977年由国家剧场信托局主办的“我们的歌”歌曲创作比赛,这个比赛各方面包括规则都相当自由和笼统,参赛者不限年龄,参赛歌曲语文形式(独唱,合唱,伴奏形式)不拘,主办者也不提供歌词 ….......... 比赛分两轮,第一轮根据参赛者所提供的乐谱以及录音来评选,第二轮便是现场表演的决赛。也不知道当时总共有多少人参加比赛,但进入决赛的共有10多人。当年初试啼声以《我是共和国的小画家》(苏在敦作词)获得其中一个优胜奖。
       第二回参加的是1978年的南洋大学校歌创作比赛,那时的南洋大学仿佛已经处于“奄奄一息”的弥留状态?至今也不明白为何还要举办这样的一个比赛(为了冲喜?)?当时对南大的情况也不甚了了,趁着第一次得奖的余勇还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和一群朋友凑热闹似的参加了。比赛规则和上一回相似,也不提供歌词。问题来了,我们都不会写歌词,正着急,幸而柳暗花明又一村,也不知道我们当中哪一位从哪弄到了一份由前南大生许茂荣先生(米然)所创作的歌词,有了歌词就各自开始写歌 。
       这回的比赛就只是根据参赛者所提供的乐谱以及录音来评定,值得一提的两件事是:比赛的评委之一(也许也是唯一的评委?)就是后来新加坡国歌新编曲评选人之一的陈忠义教授(Prof. Bernard Tan)。另外,由于当年和本地钢琴家杨运珍很熟络,来到录制参赛录音时,她除了帮我弹钢琴伴奏,还拉来了曾经是南大生的姐姐杨云英(也就是后来当了建国总理李光耀的新闻秘书的那位)来唱!如今回想其后种种人事变迁,真可谓世事难测以及不可思议!那回的比赛没有第一名,我是四名获奖优胜者之一。
       其后的1978年还参加了一个官方机构主办,名为“工友之歌”的歌曲创作比赛,也得了一个奖,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参与这类赛事了。
18.10.2018

聆听《我是共和国的小画家》请点击链接:https://soundcloud.com/user-21736741/i-am-a-young-artist-of-the-republic

聆听《南大颂》请点击链接:https://soundcloud.com/user-21736741/sx2mljrl1kmh


2018年10月19日星期五


往事只能回味之:

视听艺术



       一转眼,这本本地也是东南亚唯一的华文音响杂志《视听艺术》创刊至今已经26年了,一本基本由一个人独立支撑的杂志,尤其是在本地华文江河日下以至大江东去的残景之下出版的华文杂志,最终在本地主流华文报都“放弃支持”(停止其每周有关专栏)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生存至今,必须佩服其主编谭泽江坚持不懈的精神以及毅力。
       令人感触良多的还是当年(1992)创刊时新闻报道里受访音响公司经理李振权先生的话:“新加坡有超过半数的人晓得华文,拥有音响系统的家庭也应不少,出版一本中文音响杂志是有必要的 …..........” 如今还会有人这么说或这么做吗 ….......... ?!
16.10.2018




在视听艺术2018音响展以及创刊26周年即将来临之际,翻出旧文一篇,聊博一粲,不必认真。


往事只能回味之:

再向虎山行 - 记勇者谭泽江

       有人说:若要害人,最干脆彻底莫过于怂恿他去办杂志。我们虽非此事(《视听艺术》)的始作俑者,也有点无奈,但还是免不了“帮凶”的恶名!
       光阴似箭,若不是老友泽江(东南亚唯一华文音响杂志《视听艺术》主编)催稿时特别提起,还未意识到《视听艺术》创刊至今不觉已经15年了! 比泽江的“最爱”,李香兰的:左三年,右三年还漫长得多!还记得《视听艺术》创刊时,泽江掷地有声的豪语:(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究竟是豪气万千?抑或年少无知?!)。
       现实中,马路如虎口,商场如战场,泽江至今闯荡“虎山”凡15年,想必见过不少各种“新”“外”老虎了吧?也许还有老虎的喽啰和“哥儿们”- 豺狼,狐狸,豹子等等。
       人生能有几个十五年?又有几个人能坚守岗位事业15年?这些年来,忝为老友也多少见证了《视听艺术》的人事变迁甚至一些“危机”!必须佩服泽江处事的沉着以及对期刊质量坚持和严格的要求。据我所知:这本期刊曾不只一次由于承印公司印刷质量未达要求而退回重新印刷!延迟出版也在所不惜。这种行为似乎已超越了一般商业运作的原则,有点稿艺术的味道了。看来:《视听艺术》这个名堂并不是“盖”的。
       说到艺术,泽江的第一志趣其实是音乐,也曾经当过专业演奏员并涉猎指挥。因此对音乐,音响方面的“实战经验”和了解可说比大多数(若非全部)搞音响杂志的同行都更在行。再加上一对等闲音响器材难以侍候的“金耳朵”,因此:他对音响及音乐方面的许多看法,往往都能令发烧友甚至音乐行家信服,原因便在于此。
       这篇文字本意是要谈谈这些年来和《视听艺术》一齐“奋斗”的一些感想。行笔至此好像都在讲泽江的事。想想其实也很自然。就有如音乐作品是作曲家的精神体现,一份刊物的气质内涵必然和主编掌舵者息息相关。泽江和《视听艺术》的关系便有如武侠小说里的人剑合一,当然:关键是有这样的人,才有这样的剑。
遥想当年,一群老友聚会“风波亭”大酒楼(顾名思义,不祥之地也),酒到半酣,饭气攻心之际,泽江突然发难,仰天长啸之余,还跳上桌子,郑重宣布要办杂志!一时之间,众损友都傻了,齐齐“抬望眼”,震惊之余,差点没把刚努力吃进去的酒肉都吐回出来。鉴于上天有好生之德,眼见朋友有难,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万众一心,壮怀激烈,全体起立,坚决反对。
       但泽江何等英明,马上使出鲁迅的绝招,当场就摆了个标准的“横眉冷对千夫指”造型姿势,霎时间,其身后光芒四射,头上光环咋现,远处则隐隐波涛汹涌!众损友一见形势大大不好,此人已无可救药,只好偃旗息鼓,轰轰烈烈不欢而散,各驾长车绝尘而去。泽江于是威风凛凛,大获全胜的“朝天阙”(泽江家的洗手间雅称 )去了,但紧接下来的“报应”(嘿嘿!)却是从此“俯首甘为杂志牛”!
其实(偷偷告诉您):表面看来,众损友像是在关心朋友,但真正最担心的还是:一旦略表支持,便马上有无穷后患-稿约。后来果然不出所料,虽然当时群情激昂,师出有名,更祭出了“反对有理”的革命大红旗,最终还是在劫难逃,落得个秋后算账 - 无奈写稿到如今!痛定思痛,之后交友便十分谨慎小心,凡是和出版有关人等(包括媒体),一概谢绝。
       常言道:创业容易守业难。创业也许可以凭一时之勇,守业可是真正能耐的严峻考验。十五年来,泽江不只把杂志办得“有声有色”,还居然有暇节外生枝,每年都举办音响展!佩服之余,不禁效法吾友阿狂兄即席写了个大大的“服”字!
闲话表过,际此《视听艺术》创刊15周年之庆,谨祝《视听艺术》有关同人事事顺心如意!身体健康!并乘胜前进,再向虎山行!

后记

       一直纳闷为何泽江这么喜欢冒险,有事没事都“偏”要上“虎山”。于是明查暗访(根据《视听艺术》报导,这是主编口头禅兼猎取视听情报的独门手段之一),终于发现了一个耐人寻味感人肺腑的秘密:原来泽江最喜欢的业余消闲是免费替人开榴连(不骗你不信可以去问阿狂和统),而且功夫还十分高强,“艺术”水平也已达国宝级境界!但他老人家甚有艺术家的傲气,只有兴趣开顶级榴连。一般等闲榴连他摸都不摸。
       他之所以如此喜欢作“虎山行”,原来:虎山之上还有猫山 - 这是泽江“明查暗访”,千辛万苦得来的商业秘密,得之不易,敬请务必守秘,而老虎先生的弟弟 - 猫山大王的御用榴连据说是世上最好的
18.9.2007

补记:时光荏苒,无声无息的,三年过去了!再过两年便是《视听艺术》创刊二十周年,看来又有“麻烦”了!
16.12.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