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12日星期五


往事只能回味之:

莫斯科录音(一)

       1993年在上海灌录3CD之后,1996年在新加坡制作了一张电视电影配乐《阿公肉骨茶》CD。同年也到已经是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录制两张个人作品CD专辑。
       如今回想,1996年的俄罗斯之行过程真令人“难忘”!
       那回整个录音的安排由香港雨果唱片公司老总易有伍牵线以及承包录音,俄罗斯方面的联络人是左贞观先生。一开始,申请签证已经不很顺利,三番四次长途电话联络之后,有了俄罗斯方面录音有关机构的“邀请书”,来到本地的俄罗斯“签证办事处”还是必须通过长途电话联系俄罗斯当地有关机构联络人“当面验证”才获得签证。
       当年从新加坡到莫斯科录音的还有钢琴家林翠芳,翠芳和妹妹翠龄比我们迟出发。我和林曜一起搭乘俄罗斯航空公司的Aeroflot 到莫斯科,本来一路还挺愉快,谁知飞机在杜拜停留之后,上来了一大群俄罗斯人,其中有些显得不太友善,整个氛围就显得有点紧张 .............
       距离上回(1973年)第一次到当时还是苏联的莫斯科,已经是20多年前的事了!时值初冬,飞机在莫斯科上空准备降落时,下面一片迷蒙,像有雾似的,着陆时大地一片白茫茫,机窗外飘着雪花,旧地重游,这回迎接我们的是苍白冷酷的莫斯科,下机时当地的气温为摄氏零度。
令人倍感“寒冷”的是莫斯科机场的海关。那时苏联解体不久,戈尔巴乔夫下台后由叶尔辛掌政,时局仿佛还不是十分稳定平静,这次由于是私人事务身份,和上回随国家文化艺术代表团来的时候待遇不可同日而语。机场海关除了戒备森严,海关人员也显得十分不友善,除了一些电器和摄影器材以外,当时在身上所带的近US$20000录音费用都必须要呈报,并且规定要当场在海关人员面前摊开来计算,在一张一张的计算那叠厚厚的钞票时,感觉后面排队的各色人等人都在眼光光的注视着,之前听闻莫斯科的治安不是很好,因此心里也有点忐忑不安 ……….
 幸而出了关口便看到了前来接机的俄罗斯爱乐乐团- Russian Philharmonic Orchestra负责人左贞观先生一脸温暖的笑容,心下也笃定了,车子由乐团经理Pasha驾驶,此人驾驶技术一流,在车阵中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就有点像电影里的汽车追逐场面一样非常刺激。从机场到市区一路上景色肃杀冷清,严寒早已摘下了夹道白桦树的叶子。
 我们落脚的旅馆(Mintz Hotel位于莫斯科闹市,从旅馆到各大歌剧院,音乐厅,红场和克里姆林宫都在步行的范围之内,很是方便。也不知道当时的俄罗斯到底出了什么罪案事件?进了旅馆房间,刚想打开行李箱,门就被敲得震天价响,开门一看,有几个好像KGB之类的便衣警察来势汹汹的要查看我们的证件,一来语言不通,二来又紧张,一时之间差点还找不到旅游护照 …….… 最后还好有惊无险!
那回刚巧中国小提琴家薛伟也正在此地为雨果唱片公司录音,我们的录音场次则安排在两天之后。一切安顿好,在旅馆稍为休息过后,由于闲来无事也无事可做,乐团经理便来接我们到莫斯科电台录音棚去参观薛伟和乐团录制梁祝小提琴协奏曲以及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也让我们对这个录音棚以及乐团有个初步的认识和了解。
9.10.2018

老照片:和林曜在莫斯科红场边上的购物大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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