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30日星期六


国家剧场的回忆之:

莫忘影中人

       旧时的人似乎都有一种共同的“习惯”- 就是喜欢把自己的“玉照”赠送他人,并在照片背后题字 。就近翻出一张老照片,背后有漂亮的钢笔字:莫忘影中人。
       影中人就是照片中人的意思,照片中人黄文威,是当年国家剧场华乐团的中胡演奏员。
黄文威

       第一次见到文威是在当时位于“山仔顶”一带的中央文化局,是那时国家剧场华乐团的一个“训练基地”,离开当年卖华族戏服乐器的老店“翁展发绣庄”只有一箭之遥,“学徒”如我便常常在星期天的早上到哪里去和其他学徒一起学习练习,那时中央文化局好像还有个棣属的华乐队,文威也有参与其中。
       由于年纪比我们大上五六岁,又是国家剧场华乐团的正规受薪团员,因此一开始对我们这班学徒仿佛有点“俯视”的样子,后来渐渐混熟了觉得他的人还挺不错的,加上又是个广东人,更觉亲切。
昔日的国家剧场

       黄文威那时的正业是大世界里友谊百货公司的货仓管理员,对音乐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除了在华乐团里拉中胡,私下也玩玩二胡和小提琴,后期在华乐团里也兼拉坠胡(合奏曲《迎亲人》)。
       由于志同道合性情相近,虽然“辈分”有异,有一阵子还经常伙同我们一班“后进”包括杨秀伟,谭泽江等一起出游以及到学校里去教导乐器。
此外,文威还有一样本事:他除了字写得好,无论是简谱或线谱,他所抄写的就像是印出来的一样,记得当年林泽源指挥后备军人协会华乐团公演时的《青年钢琴协奏曲》总谱(从新抄谱)以及钢琴独奏谱就出自他手下。
       离开了友谊百货公司之后,文威到裕廊的工厂工作,不幸在哪发生了意外,左手手指被机器压伤了!严重影响了他的乐器演奏能力,当时他可说是伤心欲绝 …........ 还好?或许塞翁失马?当时有个女同事或基于同情对他关怀备至,后来发展成为了他的太太 ….........
       之后,文威对音乐依然充满热爱,但手指的伤残每每使他很有挫折感!1974年当我加入人民协会华乐团后,曾极力向当时的指挥吴大江推荐他,奈何他在乐器上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 …........ 文威是个自尊心有点强的人,从此就渐渐和我们疏远以至后来失去了联络!但我从来没忘了这位老友 ….........
       往事如烟, 久违了的老朋友!也只能在此献上深深的祝福!
29.6.2018





往事只能回味之:

我的祖国

       日前在FB看到了李宁国关于《我的祖国》这首歌的帖子,还附上了音频,一听之下,许多“少年十五二十时”的回忆都涌上心头。
      《我的祖国》是1956年抗美援朝背景的影片“上甘岭”(中国长春电影制片厂出品)的插曲,由乔羽作词,刘炽作曲,郭兰英演唱。歌词如下: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这是美丽的祖国,
是我生长的地方。
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
到处都有明媚的风光。

姑娘好像花儿一样,
小伙心胸多宽广。
为了开辟新天地,
唤醒了沉睡的高山,
让那河流改变了模样。

这是英雄的祖国,
是我生长的地方。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
到处都有青春的力量。

好山好水好地方,
条条大路都宽畅。
朋友来了有好酒,
若是那豺狼来了,
迎接牠的有猎枪。

这是强大的祖国,
是我生长的地方。
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
到处都有和平的阳光。

       少年时期一派天真,既不懂得政治,也从没意识要参与任何政治活动(到今天也一样),因此不明白,为何《我的祖国》这首旋律动听,词意正面的歌曲当时会被打成禁歌?

小时候的“一条大河”,如今已消失无踪 ............

       或许,当年因为华校出身以及华乐背景的关系,再加上那年代的华校生处处遭到歧视,在那种情境下《我的祖国》歌词旋律里那充满亲切感的“呼唤”便深深的打动了我们,听着听着 ….....甚至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老实说,当年对“祖国”还真有点向往。
       如今看来,当年的激情向往,除了感情单纯,主要还是歌曲的感染力使然。或许因此,就算清楚知道了“祖国”当年以及后来所发生的种种匪夷所思惨绝人寰的浩劫人祸之后,回过头来再听《我的祖国》,还是不失为一首感人的歌曲
       对个人而言,歌曲归歌曲,人祸归人祸。实际上,单从歌词看来,《我的祖国》表达的主要还是一种对国家的深厚感情,这种感情放诸古今中外皆准,其中有没有或有多少政治色彩,就看你怎么想。开个玩笑,如果把“一条大河”改为“新加坡河”或许就不会是禁歌了?
       近年来,“祖国”二字仿佛变得非常敏感?!李宁国贴上《我的祖国》,就像踩到了一些本地华人(?!)的尾巴,还引发了一些争论和谬论!
       其实:如果平心静气和理性的去看,“祖国”二字的定义可以是很简单的,所谓“祖国”只不过是祖先的来处和故土而已。既然新加坡可以是我们后代的后代的“祖国”,为何中国就不能是所有炎黄子孙的“祖国”?为什么有些华人如此忌惮提及自己的来源?
       无可否认,“祖国”还是个带有感情的字眼,但一个人如果不能“饮水思源”或忘本,他又可能会爱父母和爱国家吗?!如果都没有“慎终追远”的意识,我们的宗乡会馆又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至于那些对“祖国”有“意见”的人,这里绝对没有要你回归中国大陆的意思(人家也不一定会收留你),没有人要你必须认同所有当今中国的种种,也没有人能改变你以身为华人为耻的想法,问题是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你永远无法否认你祖先的来处和你自己的血脉源头,如果你是体内还流着和你父亲祖父曾祖同样血液的华人。
       同样令人百思不解的:在人类世界里,无论是法国人,美国人,英国人,德国人,意大利人,捷克人,土耳其人,阿拉伯人,日本人,韩国人,泰国人,越南人,马来人等等等等 .............. 这些民族人等可能会对自己国家的政策或政客不满,但鲜少听说会对自身的文化传统血脉肤色感到自卑或甚至歧视的,就连在自然界或丛林里,野兽都会清楚意识到自己的族群类别,一般也不会排斥同类?今天,为何只有越来越多的(海外)华人对自己的来源那么“不屑”?!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变得如此愚蠢无知?!难道真的人不如兽?!
5.12.2016
聆听郭兰英演唱《我的祖国》请点击链接: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a3ET-BGkYs&gl=SG&hl=en-GB





往事只能回味之:

红色年代”
当年“梦寐以求”的唱片
《北京有个金太阳》唱片背面

       少年时代,或许受的是华文教育,在华校风气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而然的对来自中国的事物感到兴趣。
       在国家剧场华乐团的那几年,因为“玩华乐”的关系,除了一些1950年代的简朴民乐/民乐合奏曲,也无可避免的接触了一些1960 – 70年代中国大陆文革时期的民乐,当然,这个年代的民乐不免都有浓厚的左倾“共产主义”色彩,是不为当时的政府所容许的。因此,这些来自中国的唱片音乐和歌曲都在被查禁之列,无论拥有或“欣赏”都属犯法。
       我们当然无意要去犯法,问题是那时华乐曲子有限,选择不多,来来去去好像都是那几首,因此偶然有机会听到一些被禁的“革命歌乐”都觉得新奇有趣。当时少不更事也没有什么危机意识,更没有任何政治倾向(现在也是),一方面也许跟风,主要还是喜欢,觉得好听,根本不懂也不管这些充满朝气的歌乐背后的政治色彩及内涵,有一回,和一群“音乐爱好者”兴之所至甚至还结伴到直落亚逸的“驳业工会”(?)会所去观看演出曲目大部分是“禁歌金曲”的左派团体民乐晚会 ............ 现在回头看,在当时极度敏感的政治氛围之下,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一派天真不知凶险。没有碰上“政府人”的扫荡逮捕约谈吃黑豆饭,也算是祖宗保佑了!
       令人百思不解的是:那时的“左派”团体往往以推广“健康文艺”为己任,并以“思想进步”自居,但往往来到音乐/乐谱的“分享”就显得有点自私!有一回和一位拥有这类唱片的“思想进步”朋友约好到他家转录那时大家都非常喜欢的一张“珍贵稀罕”唱片,无奈天有不测之风云?到了他家他却突然“临时变节”死活不让我录,害我扛了个不大不小的开卷录音机白跑了一趟!而那张唱片之后也再没机会看到 .................
       正在心烦,有个(不是“思想进步”的)朋友不知从哪居然借到一套九成新的《东方红》史诗黑胶唱片!一时就像是“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稀世珍品也!两个人兴奋之余,没头没脑的就跑到该朋友父亲开的电器店去,想把唱片录下来。朋友的父亲刚看到孩子“有朋自远方来”还很“不亦乐乎”,听说要转录唱片,当然没问题,但当他听到唱片里一开头的朗诵 ........... 在毛泽东时代 ........ 整个人几乎就像触电般跳了起来,立马就来个“端茶送客”!由此可见这种事在当时是多么的“恐怖”!
       奇怪的是,当时有些香港左派团体的乐队唱片录音(由东初改编并指挥)把曲名略微修改却能突围而出成为漏网之鱼!例如:“在北京的金山上”改为“金山上”(也许有关政府人以为这个金山是美国的旧金山?),“我们走在大路上”改为“大路上”,“社员都是向阳花”改为“向阳花”等等等等,只有“唱得幸福落满坡”不必改,其他如郭兰英演唱的“我的祖国”则“灾难性”的变成“一条大河”(水淹祖国?)................
       俱往矣,当年谁又能想象,悲剧会变成闹剧?世界局势会改变?有一天新中“友谊之花”会盛开?今时今日,你在街上高唱“东方红”警察睬你都傻,最多把你当成疯子,因为他们也不懂你在瞎喊什么?!这就是充满讽刺的世界和人生?!成王败寇,胜者为王?政治里只有绝对的利益,而没有所谓的对错原则?
       或许,皇天不负有心人,前一阵子,有朋友送了一些中国老唱片给我,其中赫然有“北京有个金太阳”!就是当年录不成的那张!仿佛历尽沧桑,和人一样,唱片已经有点“老态”,感谢唱片修复专家李宁国帮忙修复转录,终于能重温旧梦 .............
28.6.2018
聆听文革当年,中国音乐学院二胡齐奏小组编曲并演奏的《北京有个金太阳》请点击:https://soundcloud.com/user-21736741/spofy6ayunef

2018年6月29日星期五


往事只能回味之:

柴可夫斯基”酸甜录

       孩子小时候上过不同的私立托儿所,岳父在世时也帮忙接送。当两个孩子先后上海星幼稚园后我便和岳父分工合作,一接一送。老大念小学时比较轻松,因为学校就在家附近。老二也上小学之后,虽然我们已经搬迁,但有校车接送,问题不大。老大上中学时我们移居西部的巴西班让,而他“自选”(为了参加该校的华乐团)的学校却在东部的淡宾尼。搭巴士单程也要一个多小时,还不包括等车的时间,如果下起雨来更是“悲惨世界”天亡我也 …........ !因此:如果没有校车,早上让孩子自己搭车上学简直就是 Mission Impossible!(不可能的任务)
海星幼儿园时期的大孩子

       只是运气不好,一直都找不到有去东部的校车,最终无奈也只能“马死落地行”,亲力亲为自己载送了!于是从此每天便要摸黑起身载孩子上学,回来后再载太太上班。一天至少来回一趟,路途遥远而费神费时。为了省点汽油钱,把舒适的大型车换为中型车。除了学校假期,天天如是,风雨不改。
卖掉这辆大的
换了一辆这样的

       人到中年渐渐感觉开车的压力。终于挨完了老大的四年中学,谢天谢地!老大转到离家相对比较近的国家初级学院,此后只要载到附近国大校园内的车站搭巴士就可以了。只是老二这时也升上了中学,学校也位于东部 - 马林百列一带,虽然比淡宾尼好点,也还是一段相当远的路程,早上不载不行。因此有些天还需先载老二到东部,再送老大到武吉知马的国初,然后回家接太太到珊顿道上班。
       幸亏一年之后,终于为老二找到了校车,就免了早上“侍候”老二的苦差,老大则照旧。但老二下午下课迟了或假期回学校参加活动等等还是得载送。如今马路上车子越来越多,费用年年增加(和要命的ERP成正比),早上交通繁忙时间人人心情浮躁,不愉快的事也时而有之,以往的驾车乐趣几乎消失殆尽,烦恼压力却明显增加。唯一的“回报”也许就是无形中增加了和孩子们相处的时间。
       以上所提到的只是“正规”上课的载送情况,还不包括各种课外补习,音乐课和课外活动!因此:这方面区区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是个当之无愧的柴可夫斯基(司机)……….!想到竟能和古典音乐巨人,伟大的柴可夫斯基同志沾上点边,就不免有点顾盼自豪,暗自欢喜。但一上路,举目四顾,啊!原来 I am not alone !满街满路前后左右都是伟大的,本土的,非俄籍的柴可夫斯基同志们,而且其中有些还是“母的”,只差没有胡子而已 ……..…!一时之间,也不知是喜是悲!
俄罗斯作曲家柴可夫斯基

       光阴似箭,再多几个月老大就要当兵了,只需要继续为老二“服务”。想到这点,心情略微放松但仿佛也不怎么开心,又是一个人生阶段的小尾声!也许将来“清闲”之余会若有所失,甚至怀念这些接送时光,人就是这么矛盾!
3.7.2008/26.6.2018



2018年6月28日星期四


往事只能回味之:

儿子们的“儿时记趣”

       仿佛有人说过:你的儿女并不属于你。
       事实也如此,孩子们长大了有他们的思想以及天地,他/她们最终也可能成为别人的丈夫妻子和家长............ 你能够保留下来的,也许只有一份亲情以及无穷的回忆。
       孩子最有趣以及惹人怜爱的时候也许就是从襁褓时期到小学时代,尤其是婴孩时期,你看他那笨笨的样子,好像天真无邪毫无心机,其实他们往往“很有想法”,而且还很固执于自己的“权利”并且有恃无恐!一来,他们基本不懂的什么是可怕的?二来,他们仿佛知道大人们会“认真对待”他们有理无理的“抗议和呐喊”,稍微不顺其意,他们就会毫不犹疑的挥动着一双小粉拳给你来个迎头痛击!因此,你在外或许还可以“横眉冷对千夫指”,一回到家,就不得不“俯首甘为孺子牛”?!
弟弟在“打钢琴”

       他们在家里往往比太座大人还要横行霸道!(嘘!这是秘密 ........)就说那个小的,不懂得走路的时候还好,但自从有了自己专用的“座驾”(婴孩小车)之后,天天在家里横冲直撞好不威风,有一天合该有事,一下撞倒了我摆在客厅里的中国大花瓶,只听哗啦一声,霎时之间满地都是“残垣断瓦”!悲愤之余正想大怒,哪知道小家伙居然懂得恶人先告状,先给我来个惊天动地的“哇哇大叫”!一时真怀疑错的是我?最后愤怒不成,还要先安抚安抚sayang sayang一番才能收拾残局!
哥哥在“玩钢琴”

       我没有洋名,但孩子小时候一时好玩,就给他们随意安了个洋名,大的那个当年体格瘦小,有点像童话故事里的彼得潘,刚好我也姓潘,于是就戏称他为Peter Pan。可惜他似乎不怎么欣赏这个名号,也许时代不同了?他更喜欢 Harry Porter?只是老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怎能改性“波德”?最终只好作罢!
小的那个也给安了个洋名Gerald,说来还是有些“典故”的,这是来自福建话“吃力”的谐音,因为这家伙刚生下来时,有好一阵子几乎是没完没了的“夜夜笙歌”(对我而言当然比老电影“夜半歌声”的剧情悲惨得多!)令我夜夜不得好睡,几够力不止一下 .......... 气起来,就干脆把他叫做Gerald!意外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后来居然很喜欢这个雅号,于是沿用至今!
哥哥和弟弟
 
      值得安慰的是,兄弟俩虽然年龄相差4岁,从小到大都非常和睦,印象中仿佛从来也没有吵过架?都上学之后,空闲时会一起玩那种打打杀杀的电脑游戏,两人挤在一张椅子上玩的入神时,嘴巴便会同时慢慢张开,除了没有发出声音,就像两只蹲在池塘边的青蛙一样?我走过看到,觉得有趣,就出其不意大喝一声Close your mouth!(闭嘴),只见嗖的一声,两张嘴不约而同分秒不差同时闭上,真神奇!当我再次经过,又看到两个大嘴巴,之前的“程序”便又再重复一次,屡试不爽。于是,他们乐此不疲的玩电脑游戏,我也乐此不疲玩我的“青蛙闭嘴游戏”,如今回想也觉得有点滑稽!
       俱往矣!以上只是一些孩子们的小时点滴,总算是幸福的回忆吧!
2.12.2017/25.6.2018

2018年6月27日星期三


往事只能回味之:

She can not talk

小儿子性格随和开朗,为人热情也有人缘,小时候也一样
哥哥小时候性情则较为内向,在学校或公共场合和我在一起时碰到同学朋友总是有点不自在,仿佛我这个老爸“好阻定”似的!(广东话碍事或多余的意思)
小的那个就“与众不同”,念小一时,有时我去学校接他回家,远远看见我就兴奋的大叫:This is my dad!(这是我老爸),这种“如雷贯耳”hard sell 式的介绍方式,每每弄得在场的同学和家长们大惊之余瞪着他,也瞪着我 ,他却不以为忤….........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却不无暖意。
头重脚轻?在盘算什么?

这家伙似乎比一般同龄的孩子更天真烂漫些,友善之余却显得有些“笨笨的”样子(好像上海人所说的:“港督港哒哒”?),有时会令我们担心他在学校会不会被人欺负。
全副武装,准备上学!

刚上小学时和隔壁的同龄女孩同校,也坐同一辆校车,上学第一天,送他上车时看见他们上车坐在一起 …....... 放学回家后我不经意的问问:你们在前往学校的路上都说了些什么?他一脸认真的说:什么也没说,因为she can not talk!(她是哑的?)真相是:不是邻居女孩不会说话,而是人家不睬他啦!于是,以后当我们问他东西他没有回应时,我们就会说:you can not talk?他马上就“不哑”了!
23.6.2018




2018年6月25日星期一


国家剧场回忆之:

东方歌舞团
东方歌舞团建团演出后获得当时的中国总理周恩来以及副总理陈毅的接见(网络照片)。东方歌舞团的成立也是由周恩来所倡议的
        1978年东方歌舞团到新加坡演出时,可谓声势浩大,除了时任团长的中国歌唱家王昆以外,还有著名的演唱家周曼华,远征以及蒋大为等等 ............ 乐队里头也“星光闪烁”,著名指挥关乃忠麾下的独奏演员就有已故筝演奏家张燕,笛子演奏家张晓辉,后来成为人民协会华乐团一员的扬琴演奏家李晓元以及当年的钢琴伴奏以及手风琴演奏员 – 今天的新加坡华乐团音乐总监叶聪。

在国家剧场观众席上的(左起)林哲源,关乃忠,潘耀田。另一人士姓名不详
       当时东方歌舞团的演出项目除了张燕的筝独奏《东海渔歌》,蒋大为的《海浪歌》(关乃忠作曲),民乐合奏潮州音乐《抛网捕鱼》以及舞蹈《荷花舞》以外,其他如笛子独奏《玉米棒子》以及舞蹈《罐舞》,《海鸥》,《上埃及舞》,《风筝舞》以及民乐合奏《Di Tanjong Katong》等等等等都是亚非拉地区的音乐和舞蹈,这些都是东方歌舞团的特色演出项目。

在国家剧场观众席上的(左起)李粉德,潘耀田,张晓辉,谭泽江,李克华以及杨荣春
       那年人协华乐团指挥林哲源(已故)也出席了东方歌舞团在国家剧场的彩排和演出。
24.6.2018




2018年6月21日星期四


伟光

       昨晚在一个活动当中,接到老友承志的电话短信说伟光已经走了!顿时心情低落,很是难过。
今年4月间和承志前往盛港探望伟光,相约再见,谁知竟成永别!
       和伟光也算是同辈和同行了,青少年时期由于活动的团体“性质”有异 – 他在儿童剧社,我在国家剧场,一个是自力更生的民间团体,一个有官方背景,因此一路来几乎没有什么来往,但互相之间也略有所闻。
       开始引起我的注意是1980年代伟光发表在报上的音乐之都维也纳之旅的文章,之后也看过他指挥的合唱音乐会,但真正的“互动”还是近几年来在FB上,看了上次大选期间他所写的一些掷地有声的精彩文章,觉得他的笔名应该叫做“大伟”而不是“小伟”?
       这一两年来伟光生病,基本不谈政治,和很多其他人不同的是,虽然病情屡次恶化,但伟光总是以积极乐观的态度对待和接受,在FB所发表的文字当中也从来没有给人任何怨天尤人的感觉。更难得的是,在频频进出医院“出生入死”期间的字里行间还是充满了一种对生命的热爱以及超然的幽默感,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意志和勇气,令人钦佩!
       诚然,伟光也有令人羡慕之处,除了家人长年的默默付出以及他最令他开心的“小义薇”,就是他还有一大群情深义重不离不弃的剧社伙伴!
       走好,大伟,你的朋友们将会永远怀念你。
22.6.2018
伟光生前喜欢的David Nadien小提琴独奏Souvenir录音: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MOYnVqBoJs&feature=share

2018年6月20日星期三


国家剧场的回忆之:

乐团风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论什么团体都会有人事问题,当年的国家剧场华乐团也不例外!也让我们几个入世未深的小辈首次见识了大人之间的斗争。
旧时气势宏伟的国家剧场

       第一次的“小风波”是以吹笛子的金延芝为首的几位团员在参加电视台主办的“斗歌竞艺”比赛完毕之后闹出走,在和乐团管理层相持不下的情况下,这一小群人便退出乐团并组织了一个名为“万年红”的小乐队在本地某间酒楼驻演。
       另一轮风波比较严重,具体的原因当时因为“辈份”关系不便过问,表面现象是:有一部分包括一些“有年资分量”的团员对指挥郑思森的个人能力和行事作风有所质疑和不满而群起杯葛,因此乐团有一阵子便处于不稳定的分裂边沿,其中有些乐团成员还仿佛有招兵买马另起炉灶的迹象?当时,便有老团员开始向我们这些后生小辈进行游说,前所未有的恭维以及友善态度,真令人感觉有点飘飘然 ….......... 最终,郑思森带着失意落寞的心情离开乐团到台湾发展,在那里成立了“第一商标国乐团”并担任指挥。那时,我们一群年轻团员其实都挺舍不得他的离去,毕竟也相处了一不短段日子!他究竟做过什么“坏事”?我们也莫讳若深?所知道的,他除了和蔼可亲,也曾耐心的指导过我们。
郑思森先生
      如今回想,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次的事件里,和我们同辈的杨培贤(已故)和邱来顺的“正义感”和勇气最令人感动,(也许年少无知?)他们“无视众怒”一心想为郑思森“据理力争”结果一开口便挨了那些有意“改朝换代”(?)的“大人”的巨灵之掌!.......... 终于雨过天晴,国家剧场华乐团并没有四分五裂,指挥一职后来由原本弹扬琴的李雪岭接任。
内藏玄机的通告

       附录内有玄机的通告(?)里的“本局”,指的就是当年的人民行动党“中央文化局”,国家剧场华乐团的前身仿佛就是中央文化局华乐队?就有如今天的新加坡华乐团前身就是人民协会华乐团一样?
20.6.2018





2018年6月19日星期二


国家剧场的回忆之:

乐团活动

       在1970年代,新加坡除了一些“左派”文艺戏剧团体以及华文源流合唱团的演出活动以外,国家剧场艺术团属下的交响乐团,华乐团和合唱团除了本身的常年演出以及受邀参与演出(电视台主办的“文娱大汇演”)或筹款演出(南洋商报主办的“民间艺术晚会”)等等,多少分担了那个年代本地部分文化艺术推广工作。
昔日的国家剧场,喷泉,人群 .........

       记得那时艺术团呈献的一系列“鼓乐歌声到民间”演出就到过当年的南洋大学,教育学院(TTC)以及裕廊沙夫地(SAFTI)军营等等地方。也许当年的文娱演出或社会娱乐活动不多,这些演出都很受群众的欢迎。
       附上当年的一些乐团活动通告。看看当年的人是怎样写信和写字的,如今的官员领导 ….............. !
当时华乐团团长已故张镇荃先生所发的通告

当时的国家剧场总经理郭颜开以及副经理许茂荣合签的通告

副经理许茂荣的通告
已故国家剧场华乐团指挥郑思森的手迹

20.6.2018//



国家剧场的回忆之:

求人借谱

       日前谈起有关乐谱以及费用的问题,也勾起了一段陈年往事。
1960年代,由民众捐献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国家剧场(有点像南洋大学的建校情况?最终命运也相似?!),建成后不久便成立了国家剧场艺术团,属下文艺表演团体有交响乐团,合唱团,华乐团,后期还有舞蹈团。

老照片:在郑思森指挥下,在国家剧场大舞台上拍摄的“大联欢”唱片封面照片。有趣的是,因为有好些人缺席,照片里弹扬琴的是原本打击乐的严孔耀,拉低音革胡的也改为原本拉大革胡的傅金洪,大革胡演奏者也变成了原本拉中胡黄文威,有点像“大风吹”?最不幸的?这么多人拍照,每个人都清清楚楚,为何就是我被指挥遮个正着!唉!




旧剪报:当时《南洋商报》刊登的国家剧场合唱团演出新闻


       大约是1968年吧?那时才十来岁,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国家剧场华乐团。感觉非常荣幸。毕竟,国家剧场华乐团是当时算是数一数二,人才济济并且还有练习津贴的业余华乐团体!当然,以我那几下三脚猫自学的吹笛功夫道行,也只能从“学徒”做起,记得当年和我一起当“学徒”的还有杨秀伟和林传成。
       刚入团时连拍子都不怎么会算,只好先学习相对简单些的打击乐以加强视谱能力以及节奏感。负责指导我们的是唐锦坤先生,他是后来才结识的前香港中乐团大革胡(大提琴)首席唐锦成的哥哥,那时唐锦成还在端蒙中学念书,仿佛还是学校华乐队的队长?他家就在国家剧场附近。而当年端蒙华乐队的负责老师如果没有记错就是今天本地国宝级的书法家曾广纬先生!
       唐锦坤先生是乐团打击乐手,为人很慷慨热情,那时我们学徒没有津贴,唐先生除了无私义务辅导我们,还把他自己的津贴分了一些给我们!如今回想,还十分感动和感激!
       那时最流行的中国笛子独奏曲,除了陆春龄的《鹧鸪飞》和《欢乐歌》等等,便是江先渭的《姑苏行》。这些曲子,团里的大哥辈笛子好手金延芝,杨票敬,周亚发(已故)等都吹得出神入化,令人无限钦羡。其中周亚发还擅长记谱。
       由于当时本地政治敏感问题,来自中国大陆的华乐唱片乐谱在市面上几乎绝迹,由于稀有和不易得到,唱片乐谱拥有者一般也不愿外借,在这种情况下,当时有许多各类形式的华乐演奏谱都是从唱片记下来的。国家剧场华乐团首席笛子手金延芝在第一届新加坡电视台斗歌竞艺比赛中演奏得奖的《姑苏行》,就是由周亚发从唱片上记下来的。
       有幸参加了国家剧场华乐团第一场公开演出 - 《鼓乐迎春》。地点在维多利亚剧院。彩排时在后台偶然碰见周亚发,当时少不更事,一时心血来潮没头没脑的就上前去向他借《姑苏行》乐谱。一开口,顿觉气氛有点不对,周亚发的表情仿佛变得有点古怪(因为这种事“碰钉撞板”的可能性很大,那年头很少有人会冒着被拒绝的尴尬风险冒昧向别人借谱,而我当然是“笨”),由于事出突然,周亚发一时也“大感震惊”,迟疑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但只借笛子独奏部分,而且郑重声明不能带回家 ........... 如何是好?一下子不可能背下来,那时也没有复印机,只能手抄,但时间却有限,于是,紧紧张张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找到了张一面空白的废纸准备抄,才又发现没有笔,找了好些人不是没有笔就是不愿借,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弹古筝的欧阳良荣借了他的名笔给我 …………
       那时年少无知,也不考虑人家的“难处”就贸贸然向人家借“东西”,但居然“一举成功”!除了幸运,也必须感谢周亚发周大哥以及欧阳良荣。
       过了一些年后回想:其中的“为难”也可以理解 - 人家辛辛苦苦的听了无数遍唱片才把音符都记了下来,为何平白无故的让你“坐享其成”?
       因此可想而知,不是每一次都会“遇到贵人”,碰壁多了,静下来想想,求人不如求己,别人可以记谱,自己为何就不能?塞翁失马又焉知福祸?
       自己尝试记谱之后,发现这是一种对耳朵听力以及耐心毅力非常好的一种锻炼,对编曲作曲也有很大的帮助。
由此,有意无意之间也开启了后来的记谱 - 编曲 - 作曲历程。
20.9.2016/18.6.2018//


2018年6月18日星期一


从收费谈起

       1960 -70年代的本地年轻人一般性情比较纯朴,帮人家做事很多时候都不会或不好意思开口问人要费用。
       当时“玩音乐”的人(除了音乐老师以外)以业余者居多,主要是一种兴趣,无论水平高低,如果有人请你表演那是看得起你,高兴还来不及,哪还敢提起酬费?!巧得很,请你表演的人往往也和你“英雄所见略同”,于是大家也就凑合凑合心照不宣皆大欢喜。
       后来时代改变,加上各方面生活条件水平提高了,人的价值观和想法也就不同了 - 比较懂得和“珍惜”自己的“价值”?但老一辈的人一般上还是比较有人情味,不像今天的许多年轻人,他们就是不会明白施就是受,失就是得的道理,凡事总是精打细算,只看眼前得失,最终往往却因小失大,这也是个和我们的(功利?)教育有关,价值观不断的在潜移默化逐渐改变?
       记得1970年代初期,刚离开学校不久,凭着一股天真热情以及对音乐无比浓厚的兴趣,不知天高地厚,也没考虑什么未来前途问题,当年生活不易,家人各忙各的也自顾不暇,没空理我,于是,仅以当时的一点业余道行,就信心满满的决定以从事音乐为生。
1970年代初穿上新加坡国家剧场华乐团中山装演出制服

       一开始,周末在学校教导华乐器和指挥乐队,不久即发现“钱不够用”!为了节省学费,半自学的匆匆考到钢琴8级之后,便开始上门以及在联络所教初学者弹琴。那时也热衷记谱/编曲,想不到有时居然还有酬劳!第一次“卖谱”时所得的费用是新币10元,感恩之余,心情非常激动,接过钱的手还有点发抖。(不要笑,1970年代初的10块钱可能比今天的100块更好用)
       收费的观念是在澳洲念书时开始有所改变的。对我而言,除了文化价值有所差异,澳洲和许多西欧国家一样,是个对创作版权/收费问题比较有专业观念的地方。
       外国人对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原则道理视为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在澳洲无论是专业或业余音乐团体,请人帮忙抄谱都会付费,更何况是创作。
       1980年代的新加坡,(委约)付费的观念和1970年代仿佛分别不大?举个例子:1983年从澳洲回到新加坡时,新加坡教育部青年交响乐团请我为他们作曲,一切都谈得很顺利融洽,但当我(以为理所当然的)提及费用问题,对方却大为惊诧的说:你的老师(已故梁荣平先生)都从没向我们要求费用,你怎么就要我们付费?!
       今天,新加坡词曲版权协会成立有年,经过一些努力以及“教育”,此地已很少发生有关付费的争议和困扰,和以往的含糊不清相比,一切也都遵循“买卖”双方签订清楚的合约。
       社会上各种行业专业都离不开收费(说白了:每个人都需要生存或养家活口)。从事音乐专业肯定不比其它专业付出少,因此要求收费也应该是合理的。我一向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只是喜欢做事清清楚楚。
       1980年代在人民协会华乐团工作时,曾写过一首至今仍常被新马一带的华乐团队演奏的合奏曲 -《奋勇前进序曲》,由于此曲流传较广(也曾屡次在中港台地区上演)便常有乐团负责人来联系借谱,我的借谱原则除了借谱者不能擅自外传外借有关乐谱,不能擅自修改乐谱等等一般常规以外,按今天海内外一般专业作曲/编曲者的例常做法,会收个所谓的“租谱费”,但如果借谱团体有经济困难,也可以免费(也算是与人方便吧)。只要求他们演出过后给我寄上有关演出节目单以便存档。
       令人失望的是,这些“有经济困难”的人,借谱时毕恭毕敬满口应允,过后十之八九都音信渺然没有下文!更令人感到悲哀的:最近偶然上互联网,竟然发现有多个马来西亚华乐团以及一个中国大学民乐团“不告自取”的公开演奏,演出视频还公然放上YOUTUBE!这是否算是一种“明目张胆的偷窃”行为?!
       演奏和欣赏音乐都是一种修身养性的活动,也和文化以及品格有关,演奏音乐的人难道就没有一种相应的是非价值观念?
       必须说:在尊重音乐作者/版权这方面,学西乐的人一般表现得比较“文明”,为何有的华乐爱好者会如此令人失望?!玩华乐的人如果都如此,华乐还会被人尊重,还会有好的前景吗?!
       无论如何,作为一个作曲者,有人愿意演奏自己的作品,还是值得高兴的,必须感谢对我作品有兴趣的同好,但同时也希望我的作品能被“光明正大”的演奏。
18.9.2016/18.6.2018/18.6.2018


2018年6月17日星期日


国家剧场的回忆之:

泉水弯弯

       第一次听到《泉水弯弯》这首歌是1966年由香港长城凤凰以及新联电影公司演员组成的银星艺术团来新演出时候。
 
傅奇与王葆真的《弓舞》
      那年的银星艺术团星光灿烂盛极一时,多才多艺能歌善舞的著名演员如陈娟娟,石慧,王葆真,江汉,傅奇,石磊 …………等等新马一带华人所熟悉的长凤演员几乎都参与了演出,演出地点是如今已不复存在的国家剧场。令人不胜唏嘘的是,当时的盛况空前以及轰动一时,包括许多年长一辈新加坡人记忆中的国家剧场,于今又何在!
旧日的国家剧场
      那年我14岁,没机会到国家剧场看现场演出,只能在家里看电视转播。尽管如此,印象还是非常深刻。记得当时银星艺术团表演了多首不同表演形式的歌曲乐曲如男声小组表演唱《篮球队之歌》,《过星期》,《奇怪的姑娘》。由李蔷领唱的女声小组表演唱《瞧情郎》,《好街坊》,《泉水弯弯》。张英荣扬琴独奏《边寨之歌》,林风琵琶独奏《送我一枝玫瑰花》以及由时值壮年的于粦所指挥的民乐合奏曲《旱天雷》,《喜洋洋》等等等等 ……………..
银星艺术团男声小组

       那时正在无师自通的学吹笛子,第一次听到这些既新鲜又好听的歌曲和乐曲,非常喜欢。后来一听说市面上有了银星艺术团演出节目的黑胶唱片,便急不切待的买了一张回来,听了个滚瓜烂熟。其中对《泉水弯弯》这首以广东话唱出的女声合唱特别感到亲切,除了因为自己是广东人以外,也因为歌曲写得非常出色。
 
银星艺术团女声小组以及伴奏小乐队
      每次重温,都会想起当年的大坡,牛车水和大华戏院一带那些广东人集聚集居的地方。如今回想,当时这些地方虽然各类摊贩充斥纷陈,以今天的标准,也显得有点拥挤脏乱,但却自有一股纯朴的人气以及浓浓的人情味,而少年时期玩伴自家的云吞面档就开在大华戏院前面的空地上,还请我吃过他们独家美味的云吞面!
   
  
昔日的大华戏院
《泉水弯弯》由崔然作词,于粦作曲,婉约的曲调中带有一丝丝无奈和伤感,荡气回肠的乡音,令人回味无穷
…………….

泉水弯弯哪
清又凉啊咧
姊姊妹妹
洗衣啰裳
洗罢衣裳就去晒晾啰
趁着天上有好太阳啊咧

天上太阳明又亮啊咧
人影波光同荡漾啰
甘(口旁)好姑娘又无爱郎啊咧
甘(口旁)好清泉又无鸳鸯

泉水弯弯哪
清又凉啊咧
枕上爱郎渠在哪方
年年月月我空盼望
谁人共我把山歌唱

       一时无法找到歌词,以上歌词乃凭记忆写出,不对之处,还望方家指正。
31.7.2016

附文:

于粦(1925-2017)

       1960年代由长城凤凰演员组成的银星艺术团南来,在(已被拆除的)国家剧场演出,轰动一时。其中民乐队的指挥正是壮年的于粦。印象尤深的:当时银星艺术团女声小组还演唱了于粦的粤语合唱曲《泉水弯弯》。
 
暮年的于粦
      于粦无疑很有写旋律的天分,也写了许多好听的歌曲,如电影《一水隔天涯》主题曲以及长凤电影《海燕》和《金鹰》里头的歌曲便是很好的例子。他何来如此多的灵感?仿佛曾听已故(前首任香港中乐团音乐总监)吴大江先生提及:于粦的作曲灵感经常在浴缸里寻得?!不是每个作曲者都如此吧?家里没有浴缸的怎么办?
       于粦刚巧是太太银行同事的家翁,1995年时来新看望儿子媳妇,正好碰上我和新加坡交响乐团合作的“老歌编曲管弦乐音乐会”。看完音乐会,虽已老态龙钟但精神奕奕的他用广东话对我说:“你犀利”!,敬谢之余,我也半开玩笑的用广东话回应:“你亦都犀利”!
6.4.2016
聆听当年银星艺术团女声小组演唱的《泉水湾湾》请点击链接:https://soundcloud.com/user-21736741/w1zyqvdda2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