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15日星期五

这是上世纪70年代末期的一篇文字,那时的新加坡交响乐团成立还不到一年 ……….. 


听新加坡交响乐团演奏交响诗《黄鹤的故事》

       新加坡国家交响乐团自成立以来,每一场音乐会都是令人期待的,每次的演出一般也会穿插一两首中国管弦乐。令人惊喜也感觉亲切。

       也许国家交响乐团成立的兴奋期已过,或期望过高?从乐团演奏茅源,李铁山作曲的《瑶族舞曲》到施咏康作曲的《黄鹤的故事》。感觉指挥朱晖先生对这些音乐的态度似乎不如以往热烈。记得第一次听交响乐团演奏《瑶族舞曲》时,除了对乐曲开头引子部分的速度处理有点不习惯以外,其余部分都堪称细致精彩,表现可圈可点。

       只是接下来的《春节序曲》,《晚会》以及《安徽民歌主题随想曲》的演奏表现就逐渐有点粗糙甚至敷衍的感觉。这里头也许有对乐曲熟悉的程度以及对中国音乐风格,配器的理解问题。例如对中国打击乐器音量的过度抑制,以至未能发挥这些乐器的特有音色,而影响了整体音乐的色彩等等。

       听乐团演奏交响诗《黄鹤的故事》之后,很想谈谈这些现象和问题。除了这是一首值得乐团用心演奏的作品以外,也因为《黄鹤的故事》是我们所熟悉和喜欢的中国管弦乐曲之一,对此不免有比较高的期望。

       这首乐曲在50 - 60年代的中国管弦乐创作当中,是极少数有具有印象派风格却又蕴含中国文化精神,内涵的作品,虽然技法不算很新,但成功巧妙的结合了东西方音乐的美学观念和意境,很有特点。

       目前在本地能找到的《黄鹤的故事》演奏录音好像只有一个,是陆洪恩指挥中国上海交响乐团演奏,陆春龄竹笛领奏的那个版本。算来已经是十多二十年以前的录音了。可能当年还是中国解放初期,各方面条件(如乐团技术水平,录音条件等等)有限,演奏虽然听来充满热情,态度认真,但整体效果还是差强人意,令人惋惜。

       新成立的新加坡交响乐团在许多方面,都比当年陆洪恩指挥下的上海交响乐团明显优秀,因此:听说新加坡交响乐团将演奏《黄鹤的故事》,感到特别兴奋。

       原以为:以新加坡交响乐团的水平,演奏该曲应该胜任有余。意外的是:听完新加坡交响乐团的现场演奏,竞让我产生了一种以前所不曾有的 作曲者写作技巧不够成熟老练的感觉!这很令人费解。照说:乐团技术应该没有问题,演奏和乐谱里的几个错音影响也不至于此。但乐团一曲演奏下来,好些和弦进行和衔接部分,听起来就是不够通顺自然(和唯一的标准 老唱片相比),不禁怀疑里头是否有声部音响平衡的问题?另外,以钢琴代替竖琴也极不妥当,对乐曲整体音响效果产生一定的歪曲和破坏,尤其钢琴演奏者的技术也不很高明。再有就是明显,重要的钢片琴 Celesta)居然欠奉!作为一个专业的国家乐团,这么不讲究,就有点不可理解了。

       无论如何;陆续看了多场交响乐团的音乐会,指挥台上,朱晖先生给人的感觉基本上还是很认真和努力的。也许演奏中国音乐只是一番心意而非他的专长和最爱吧!

9.4.1979
25.8.2010修改

后记:

光阴似箭,现在回头看看这篇文章,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朱晖先生也早已离开新加坡交响乐团。其后乐团演奏的中国管弦乐曲多是现代作品,较传统的中国管弦乐曲几成绝响!而如今我间中也还听《黄鹤的故事》(录音),但就和听《黄河钢琴协奏曲》一样,我比较喜欢最初的录音版本,虽然乐团演奏技术还不够完美,但那种真情流露,令人难忘。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