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5月26日星期六


华初华乐团

       今天有“有心”网友提供了一张1984年华中初级学院华乐团常年音乐会“华初的旋律”彩排照片,勾起了许多回忆。
       从至少八次连续合作来看,除了新加坡交响乐团(2003)以及新加坡华乐团(2015-2016)以外,当年我仿佛是华中初级学院华乐团的长期驻团作曲了(1982-1990?)?为华中初级学院华乐团作曲兼编曲主要还是和其指挥谭泽江的交情关系,另外也因为谭泽江对待音乐的认真态度令人折服。准确的来说,他的认真程度比起绝大多数“市面上”的专业指挥而言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美中不足的只是,他这个专业态度并没有体现在我的作曲编曲费上,这方面,基本上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义工”!
       1982年第一次受邀为华中初级学院华乐团作曲时我还在澳洲留学,那首《民歌主题随想曲》还是在作曲长笛双主修“百忙之中”“挤”出来的,后来人在香港的易有伍(人称“雨果易”)也指挥他的爱乐民乐团在香港演出此曲。
       去年华中初级学院华乐团的前团员鄭富文先生赠我一套乐团历年来的演出录音。根据有关节目单,我统计了一下,除了《民歌主题随想曲》,我还陆续为乐团编写了以下曲目:吹打乐《闯将令》(改编1983),合奏《主题与变奏》(作曲1983),合奏《汉宫秋月》(编曲1984),合奏《远方的客人请你停下来》(编曲1984),扬琴与乐队《引子与变奏》(编曲1984),合奏《野渡》(作曲1984),合奏《三月天》(作曲1985),笙与乐队《吹起芦笙唱丰收》(编曲1985),琵琶协奏曲《霸王卸甲》(编曲1985),合奏《种稻》(编曲1986),合奏《三月怀想》(作曲1986),琵琶协奏曲《狼牙山五壮士》(改编1987),合奏《颂歌与联想》(作曲1987),弹拨合奏《谜》(作曲1989),合奏《歌青春》(作曲1989),领唱,合唱与乐队《乌拉曲》(作曲1990),合唱与乐队《颂歌》(编曲1990)。
       现在算算,那些年总共为华中初级学院华乐团编写了18首乐曲!
       1988年乐团没有自己的常年音乐会,因为那年他们参与了新加坡艺术节的演出 - 为由舞蹈家吴丽娟编舞,本人作曲,艺术家陈瑞献舞台美术设计,历时两个半小时的大型舞剧《女娲》作演出现场伴奏。值得一提的也无论何时何地,作为一个业余性质的学校音乐团体受邀参加了一个由本地官方主办的国际艺术节,若非绝后,也应该是空前壮举吧?
       虽然每次的青年节比赛都拿到金牌奖,当年华中初级学院华乐团技术水平和物质条件都比不上今天许多学校乐团(包括今天的华中初级学院华乐团),他们那时的种种特出表现除了和学生本身素质,组织性以及纪律性有关,更关键的是他们有个难得的艺术领导 – 指挥谭泽江。
 
在乐团排练当中和谭泽江交流讨论演绎细节
      谭泽江对乐团的严格要求建立在其本身对音乐的高品味以及巨细无遗毫不妥协的要求之上。因此,看着他一个小节一个小节没完没了不厌其烦的“折磨”乐团(每场音乐会至少排练6个月以上?)是种非常难忘以及痛苦的经验,也不知道乐团那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但音乐的奇迹就在这样的过程中产生了。举个例子:1990年乐团刚演过李焕之的《乡音寄怀》,中国北京中央民族乐团来了,也在维多利亚音乐厅演《乡音寄怀》。老实说,两个乐团,一个专业,一个业余,论技术是一个天一个地,但论音乐,个人更愿意听华中初级学院华乐团,他们的演奏能感动我,因为他们曾结结实实的认真付出并全力以赴,而中央民族乐团当年给我的感觉只是在应付演出!“诚意”是看不到摸不到的,但你能感觉得到。
       华中初级学院华乐团和谭泽江的“九年抗战”在1990年代戛然而止,除了因为当时某方面掌权“官僚”的愚蠢无知使到谭泽江心灰意冷?!也许渐渐也没有当年那种愿意“为艺术牺牲”的热血学生了?!可悲乎!
       现在许多专业乐团和指挥都不相信“千锤百炼”式的排练,乐团更不喜欢“暴君”式的指挥,但个人听过最感人最精致最精彩以及最有个性的音乐绝大多数都多来自那些如今早已“绝种”了的“暴君”或“独裁”指挥如卡拉扬(Karajan),贝姆(Karl Bohm),马拉温斯基(Maravinsky),莱纳(Fritz Reiner)等等。凭心而论,做”暴君“也要具有能服众的能力和自信,不然?至多只是个仗势欺人的庸才!
       莫非,乐团的“灾难” = 听众的“福气”?!乐团的“福气” = 听众的“损失”?!
26.5.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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