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10日星期二


澳洲回忆之:

老同学

老同学”在这里指的是年纪很大的同学,并非完全是旧日同窗的意思。
哈里 . 格林(Harry Green)看来的确有点老。当然,他是退休之后才到音乐学院来进修的。虽然上了年纪,却无一点龙钟之态,每次见面都精神奕奕,笑容可掬。
临别和Harry Green 在昆士兰音乐学院前合照。

哈里老伴已逝,相依为命的女儿安妮塔(Anita Green)在昆士兰大学念书。从没问起他从前在哪儿做事,从言谈中,猜想他曾是行政人员,但真正的兴趣还是音乐(和美国现代作曲家 Charles Ives 生平相似?!)。
哈里主修作曲,和我师事同一老师。我虽比他高一班,但在外同行时,别人常以为他是我老师,实际上他的年纪比我们的老师还大一些,天天面对一群儿孙辈的学兄学弟,他也处之泰然。除了有很开放的求知精神和热情之外,在很多生活细节方面也很洒脱,并有一种久经历练之后的自信和对人的体贴。
Harry Green送给我的珍贵礼物 管弦乐法。

在我的毕业前夕,他送了一份很珍贵的惜别礼物给我 - 一部当时每个作曲学生都很想拥有但却不一定舍得买的美国版管弦乐法。我把书长置案头,每次翻开扉页,便看到他的临别赠言,昔日同窗情景便浮上心头。
管弦乐法书内页 Harry Green的临别赠言。

离开澳洲之后,渐行渐远渐无书,也一直没有回去过。最后的通信中知道他毕业后留校任职,很替他高兴。但不久却传来他去世的噩耗,难过了一阵子。值得安慰的是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到达追求的彼岸,也算不虚此行了。

早报专栏《朝思暮想》 18.12.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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